本性綱目

人非草木,孰能無好,有則加勉,無則改之。
正文

玉蓮心經:那一斧的風情-十

(2009-07-15 06:39:14) 下一個
【10】程咬牙為什麽沒變成程咬舌
  
  有酒護身,百鬼莫近,這話是張蓉告訴我的。
  
  自從麗姐調教我之後,心裏便念著那門子工作實在是天上地下第一等美差,自然樂意夜夜上班,回頭卻對張蓉謊稱是尋了一份守夜班的保安工作。張蓉嚷著要去看我在哪裏上班,也被我以她小產後需要靜養為由搪塞過去。她便擔心起我來,說看電影裏有些大廈常常鬧鬼,譬如半夜裏遇見的老伯,第二天會有人告訴你他去年就死了。於是她便說起張藥師半夜出門時,常是提了裝藥酒的葫蘆,心驚之時就灌上兩口,緣於酒是祭祀神物。因此,在以後的一個月裏,我在麗姐的俱樂部供職,倘若滿身酒氣回家,自是不用找借口。
  
  如果不是馮素貞的出現,也許我程咬牙變成了程咬舌。
  
  見到馮素貞的那晚,我剛給一個中年胖女人舔了脖子——我的舌頭很長,上翹時能夠舔到自己的鼻尖兒,懂得人體構造的人,必然清楚男人的舌頭與家夥一定程度上成正比,好比女人的嘴與她的家當成正比一樣。胖女人久經歡場,自然明白此中道理,大方地讓我的錢包鼓了起來,當然,讓我的胃也鼓了起來。出去方便的時候,被麗姐拽到一邊,問我今晚是否出台,我說那女人有這意思,因為她的身家與她的身材一樣豐厚,我也有這意思。麗姐將我壓在牆上,將嘴貼近我的耳朵說:“不行,你有三天晚上沒有陪我了。”我笑道:“邦哥看我越來越不順眼了,你不希望他斬了我吧。”麗姐滿臉不屑:“他又不是我什麽人,你別管那死胖子。”我便捏了一把她的腰,說:“上次都快斷了,你不怕今晚真斷啊,要練什麽新招數?”她把我抵得更緊些:“三打白骨精。”麗姐又瘦又白,還真的像隻白骨精,隻不過我的家夥不叫金箍棒了,她給起了個新名:大傻。
  
  不知麗姐找了個什麽借口,那胖女人同意我離開。麗姐說現在大堂裏有一個女人獨自坐著,喝的還是飲料,幾個小夥子過去都被她拒絕了,這算是比較少有的消費現象,要我過去試試,等著與她一起下班回家。
  
  馮素貞當時就坐在角落裏,我過去的時候,她竟然低了頭,臉上還有一絲羞澀。我揣測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有色心沒色膽。我後來問她當時為什麽沒有讓我走開,她說因為我身上沒有香水味道,男人不能有香水味,好比女人不能有腋毛一樣。因此,我後來還有三次給她刮腋毛的經曆,隻是她天生沒有恥毛,讓我的剃刀無用武之地。
  
  當時我嚐試讓馮素貞喝點酒,婦人說她從來不喝酒。我說“酒中自有顏如玉,酒中自有黃金屋,是不是怕酒如愁腸化作相思淚啊?”——我本人是說不出來這種話的,隻因前幾天難得休息,陪張蓉去了一個小酒館喝酒,我上廁所之際,一個叫張雲帆的學生以為張蓉無人作陪,便拿這話去撩撥,待我回去後,那小子居然臉無愧色,得知與張蓉同姓,又同是來自三峽,還要以兄妹相稱。
  
  馮素貞像沒有拒絕我坐下一樣,也沒有拒絕喝酒。兩人頻頻碰杯,未幾就讓一瓶洋酒橫屍桌麵,都有些醉意,笑看著那酒瓶一直滾落地麵,砰的一聲綻開花來,飛起一片刺傷了她的小腿,瞬即有血珠冒出,我酒醒了大半,伸手去碰婦人傷處,被她抬腳踢開,依然在笑,說沒什麽。麗姐趕過來賠禮,要人送婦人去醫院,婦人站起身來,指指我,麗姐有些不情願地讓我隨了婦人下樓。
  
  我伸手要招計程車,卻被婦人攔住,手指一部小轎車,讓我扶她過去。再低頭看她傷處,血跡已然凝固,宛如一根長線貼在她的小腿上,這段時間的風月經曆,讓我的嘴也學會說話,問婦人要不要抱她過去,婦人推開我,自顧上了車。待我坐到旁邊再次道歉時,婦人並不言語,將車速開得很快,我問怎麽不去醫院,婦人不答話,將車停在了一棟大酒店門口。
  
  依然是很寬大的房間,很寬大的床,我用腳後跟把門勾過去後,就用手去勾女人的腰,女人卻閃了開去,讓我自己去衝涼。
  
  女人在洗手間呆了半個小時才出來,並沒有裹上浴巾,而是穿了來時的裙子。我早躺在床上幻想著她剝掉裙子的模樣,這畢竟是我出台以來第一次碰到年輕又漂亮的女人,倘若她要我倒貼,也未必會拒絕。所以我立起身來時,故意讓浴巾滑落地上,內褲包裹的大傻幾欲探頭而出,自付眼前這女人生平未見過如此怪物,恐怕歡喜得緊,卻未料她別過頭去,說:“你躺地上吧,我睡床上。我確實是需要特殊服務,需要的就是找個陌生男人說話而已,這夠特殊的吧?”
  
  這確實夠特殊,昨晚那婦人在車上就開了我的關口,倘若我會開車,恐怕那婦人的頭會蹭到方向盤下。眼前這女人卻不為所動,當然令我吃驚,揣測她莫非見過大場麵,見怪不怪了。
  
  我怎麽能躺地上呢,除非她和我一起躺地上。我和張蓉的出租屋裏掛著幾個大字:頂天立地,是我用毛筆寫在報紙上的。寫那字時張蓉有些不以為意,說我隻會頂起被子,我惱她不過,就讓她躺在了地上,當然,是兩個人一起躺在地上的,事畢她求饒,說相信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遲早有一天會出人頭地。
  
  所以我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靠在床上的馮素貞說:“我可以坐在椅子上和你聊天,程咬牙雖然幹這一行,什麽都沒有,就是還有一點自尊。”
  
  女人冷笑:“你有自尊?男人的借口和理由真多。”
  
  我忍住沒說她來找我這樣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件平等的事情。扔給她一支煙,她說她從來不抽煙,和她之前沒喝過酒一樣。我表示不信她以前不喝酒,問她怎麽今晚喝如此多還沒有醉。
  
  女人苦笑:“喝酒如喝水是一種境界,喝水如喝酒才是更高的境界,我這半年喝的水何嚐不是酒呢——苦酒。”
  
  這女人的傷感竟有種特殊的魅力,讓我一時忘了麗姐講過不能追問客人隱私的天條,嚐試問她是不是被男人背叛了。女人叼上了煙,自我解嘲地說:“什麽都有第一次,是不是?”我當時認為那方麵她今晚也要開葷了,忙湊過去給她點燃,說確實如此,保證我的服務讓她的第一次不會浪費。女人輕輕呸了一聲,將我推回椅子上,剛吸得一口就不住咳嗽,問:“你為什麽叫程咬牙,這麽土氣的名字。”
  
  我存心撩撥她,說:“因為我懂得以德報德,以牙還牙,做人就是要黑白分明,你男人如何對你,你就如何對你男人吧。”
  
  “我男人養了小老婆,我也要養小白臉?我男人的小老婆今天剛生了個小雜種,我也要與小白臉生個小雜種?”
  
  “那當然。我最恨男人始亂終棄。”
  
  “可惜我沒有生育能力,可惜你不是小白臉。”
  
  我沉默,抽煙猛了也忍不住咳嗽起來。
  
  “不過你比小白臉看著順眼。”
  
  “為你這句話,今晚你不用給錢我,你想說什麽就說吧,心裏有話吐出來會好得多,否則積鬱成疾。”
  
  “算了,我酒差不多醒了,不說了,睡吧。一樣給你錢。”
  
  “你睡吧。”
  
  “有自尊的男人,來床上睡吧,這麽寬,中間可以隔開兩尺。”
  
  我躺在她對麵時,才對這女人身體的誘惑感受得更迫切,她渾身散發著沐浴露香味,身體更是增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兩尺距離很短,如果我的手伸過去,既能碰到她起伏的胸,也能碰到她纖細的腰,還能碰到她修長的腿。
  
  看著我的身體在一寸一寸挪近,女人出聲警告。我的手終於伸了出去,搭在她腰上,有些感傷地說:“讓我抱著你睡吧,我知道你這時最需要的是安全感,而不是那方麵,放心,我隻是抱著你。”
  
  女人一定感受得到我胸膛的強壯和大傻的雄壯,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嗯了一聲說:“關燈吧,隻許抱抱。”便縮在我的懷裏,我能感受她身體的顫栗。當我的嘴唇親吻著她的頭發和額頭時,女人說:“隻許親親。”當我的手撩開她的裙子碰到其私處時,女人說:“隻許摸摸。”我什麽都沒有說,這段時間的經曆,讓我早就明白男女之間最有效的語言是肢體語言。當我提兵攻城時,女人伸手擋住,我說:“不進去,隻是碰碰。”
  
  “你以為我是小女孩?”
  
  “你這時候就是我的小女孩,就是我的小公主。”
  
  “如果我要一輩子做你的小公主呢?”
  
  “好。”
  
  “我告訴你,你是第二個碰我身體的男人,你要進去可以,你得答應我,不在俱樂部上班了,我出錢給你開店,我也不幹涉你交女朋友的權利,隻需要想你陪的時候你得陪我。”
  
  我後來都還在想這女人當時為什麽還能如此冷靜,當時我卻冷靜不下來,隻說了:“好。”
  
  “你別答應得這麽快,說話要算數。”
  
  “好。”
  
  “你知道宋忠義這個人嗎?”
  
  “知道,本市第一號黑道大哥。”俱樂部的人沒少提起宋忠義的英雄業績,我忽然冷了一下:“你是他的女人?”女人還沒有回答,我的大傻已經縮了半截——還剩二十厘米。
  
  “怕了?——不怕就好,他是我舅舅。”
  
  我終於進去了,女人卻不讓我再動,隻是夾緊了雙腿,搖擺起伏著她的身體,而我隻能憑著毅力和犧牲的精神,讓大傻變成一根定海神針,在她的身體裏巋然不動,直到她發出奇異的輕微的呼喊,幾乎將指甲陷進我的手臂裏,她才重新縮成一團。我後來才知道,她一輩子和男人就是這樣做的,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和男人還有其他方式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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