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資本市場未來演變和中國的機會與風險

美國次貸危機演變成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機， 但危機並不是世界末日， 該過去的依然會過去， 生活仍舊會繼續， 所以， 盡管總結曆史非常重要，但比之更重要的是我們應當積極地探索未來， 當恐慌成為曆史， 當一切重回軌道， 全球的資本市場將發生什麽樣的變化，而中國又將麵臨怎樣的機會和風險將是本文所要探索的重點所在。

危機中的資本市場
美國的次貸危機從2007年2月浮出水麵到今天差不多20多個月的時間，期間為拯救資本市場， 2007年8月11日， 歐美各國銀行在48小時內向市場直接注資3262億美元救市，美聯儲更是在這一天三次向銀行注資380億美元以穩定股市； 2007年8月17日， 美聯儲降低窗口貼現利率50個基點， 2007年8月22日，美聯儲再向金融係統注資37.5億美元， 同一天歐洲央行追加400億歐元給市場再融資操作， 8月23日美聯儲向金融係統注資70億美元， 在28， 29 ， 30日又再注資95億， 52.5億和100億美元來努力避免信貸危機傷害經濟發展，而布什政府也承諾政府將采取一攬子計劃來挽救次級房貸危機， 在2007年9月18日， 美聯儲再次將聯邦基金利率下調50個基點到4.75%，2007年10月13日， 美國財政部幫助各大金融機構成立一支價值1000億美元的超級基金來購買陷入困境的抵押證券； 2007年12月7日， 美國總統布什決定在未來5年凍結部分抵押貸款利率， 12月12日美國， 加拿大，歐洲，英國和瑞士五大央行宣布聯手救市， 17日歐洲央行保證以固定利率向歐洲區金融機構提供資金， 18日歐洲央行宣布額外向歐元區央行提供5000億美元的短期貸款； 2008年1月22日， 美聯儲緊急降息75個基點， 1月30日，美聯儲再降息50個基點， 2月19日， 美聯儲推出預防高風險抵押貸款新規定提案， 28日伯南克聲稱即使通貨膨脹也要降息； 3月7日，美聯儲宣布兩項新的增加流動性措施， 11日， 美聯儲再次聯合其他四大央行繼續為市場注入流動性， 緩解全球貨幣市場壓力， 17日美聯儲宣布調低窗口貼現率25個基點， 19日再宣布降息75個基點， 並暗示繼續降息；4月30日美聯儲降息25個基點，2008年5月份， 次貸危機似乎得到一定的控製。筆者7月20日發表《上帝創造資源， 美聯儲創造美元》預測美國的次貸危機並沒有結束， 將很快進入新的更加激烈的階段。 2008年9月， 危機惡化， 9月7日，美國財長鮑爾森宣布， 將由美國聯邦住房金融局接受房地美和房利美， 9月15日百年投行雷曼兄弟宣布申請破產， 美聯儲牽頭，十大銀行出資成立700億美元的平準基金， 日本央行， 瑞士和英國央行紛紛表示將關注市場發展， 而歐洲央行聲稱將致力於維持歐元市場的有序運作， 9月16日， 英國央行向市場注資200億英鎊， 歐洲央行注資700億歐元， 日本央行注資2.5萬億日元，9月17日，美聯儲為美國國際集團提供不超過850以美元擔保貸款， 日本央行向貨幣市場再注資2萬億日元， 9月18日， 美聯儲與日本央行， 加拿大央行，瑞士央行和歐洲央行以及英國央行通過1800億美元外匯互換計劃， 同時美聯儲為進入金融市場注資1050億美元， 9月19日， 美國財政部為貨幣基金提供4000億美元的擔保， 美聯儲將以最優惠利率向美國儲蓄機構和銀行控股公司提供無追索權貸款， 從次級市場購入由抵押貸款機構發行的貼現票據。 9月21日， 美國財政部長鮑爾森向國會提供總額7000億美元的救市計劃， 10月3日，美國眾議院通過改版後的救市方案， 美國總統布什簽署救市法案。10月1日， 歐元區十五國峰會之後， 承諾擔保銀行間拆借，並授權成員國政府在必要時候買入金融機構股權， 10月13日， 英國和歐元區六國聯手注資2.3萬億美元保護銀行業， 10月14日，美國宣布三部曲救援方案， 同一天日本央行宣布想貸款商提供無限美元資金， 同時擴大日本國債回購操作可接受的抵押品範圍， 15日，美聯儲主席伯南克講話將采取一切可能措施來恢複金融市場的穩定狀態。 美國作為本次次貸危機的原發地，道瓊斯指數從2007年9月份的曆史高點近14200點到2008年10月9日的階段性低點7870點， 下跌幅度為約45%。同期， 作為過去20年世界上經濟增長最快的經濟體，被譽為世界加工廠， 全球製造業中心， 同時外匯管製最嚴厲國家之一的中國上證指數從2007年10月的6124點到2008年10月的最低點1665點， 下跌幅度超過70%；而在過去的一年之內， 相比於美聯儲如此頻繁， 如此激烈的救市動作，  中國證監會又為這個市場采取了哪些措施， 做了哪些努力。
看著美聯儲， 歐洲央行， 日本央行為拯救次貸危機忙個不亦樂乎， 注資， 降息， 降息， 注資，最自由的資本主義國家幾乎徹底演變成了國家社會主義， 而中國似乎除了觀望， 依然還是觀望， 但真是因為政府的不作為，我們不僅喪失了最好的一躍成為真正世界強國的機會， 同時我們現在已經淪落到了一旦處置不當， 將在不遠的將來把整個中國奉送給世界的悲慘境地。我不知道那些真正有話語權的領導們有多少人真正明白中國資本市場危機的真正所在，我看到的是有很多人依然在總結我們的不作為是如何的符合市場運作的原則， 我們甚至批評為什麽號稱最自由的美國要如此不遺餘力地幹預市場。

我在《上帝創造資源， 美聯儲創造美元》一文中提到過2008年中國資本市場的演變過程決定了中國在未來必然淪落為三流國家的幾乎不可逆變的資本市場基礎這樣一個結論， 很多人不以為然， 但如果你能夠認真地看下去， 你會理解這個結論的邏輯因素。

我們擁有一個怎樣的資本世界
美國的強大並不僅僅是因為它的軍事力量， 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它發展出了一個高度發達和有效率的資本市場， 我在05年發表的《世界擁有怎樣一個美國》裏麵談到過， 美國的可怕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美國完善和龐大的資本市場，其為科技轉化為生產力提供了最大和最堅實的資本基礎和物資保障。 在當今世界沒有一個國家和地區有比美國更好的資本市場和資本運作體係， 我們看到也許在中國也有很多的國家專利或者發明和創造，但因為沒有一個完善和高效的資本市場， 其中大部分的專利發明除了一張證書等著發黴以外， 並沒有太多的真正的商業和社會價值。一個成熟的資本市場意味著更加低廉的融資成本， 更加成熟的融資模式， 更優的資源配置， 更有深度的競爭力。美國的成功有很大一部分應當歸功於它這麽多年發展出來的高效和規模的資本市場， 它可以據此獲取最先進的科技生產力並具有最高效率的轉化體係和資本保證。 但我們一直並不是非常重視資本市場， 但不知道世界發展到了今天，這個似乎可有可無的東西確在國家競爭的過程中擔負起了無法替代的作用。

今天的世界不再是一個封閉的體係， 無處不在的資本改變了這個世界的結構， 資本通過股權來控製企業， 企業的所有權通過資本市場與資本進行相互轉換。 今天的中國在技術上隻要有足夠的資金就可以在資本市場上購買任何的中國企業。 由於企業結構的改變， 企業已經不再是傳統目光中的人或者產品， 而已經轉化為僅僅是一行行不同的數字，企業的經理人也僅僅是資本的代理人而已， 這點由現代企業的股權屬性所決定， 自從中國引進了這樣一套企業的架構和體係以後，不管當時的初衷如何， 不管是否理解資本市場， 或者理解股權結構和它所代表的意義， 中國已經不可避免地進入了資本市場的世界， 成為了世界資本市場的一部分，如果我們的管理層不能夠理解資本世界的核心因素就是成本， 效率和規模，我們付出的代價將很有可能是整個中國， 不僅是它的現在還有它的未來。

可能我們的管理層一直沾沾自喜的就是我們封閉的貨幣體係， 認為它可以提供最好的防火牆而置一切不壞好意的資本於國門之外， 不探討純理論，僅就實際的操作層麵， 目前中國的2萬億外匯儲備， 國家能夠知根知底的到底有多少， 而不知何來又不知何去的又有幾何？何況，隨著未來資本市場的演變，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 我們貨幣體係的封閉性將會越來越弱， 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我們將依然無法擺脫對於海外消費和海外資本的依賴。


為什麽僅僅隻為信心
可能每一個政府都知道對於資本市場而言， 最重要的實際上隻有兩個字"信心"， 可未必每一個政府都知道"信心"兩字究竟應該如何來寫， 在這一個層麵到目前為止， 明顯的美聯儲， 歐洲央行， 日本央行的理解可能比中國的一些機構要深刻得多。

美聯儲， 歐洲央行， 日本央行為何如此大張旗鼓地拯救他們的資本市場， 現在看起來似乎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美國的資本市場，歐洲的資本市場， 日本的資本市場在如此多的注資， 如此多的提振信心以後同樣也跌得亂八七糟， 從數量的角度來看，似乎也不比中國的資本市場好到哪裏去， 如果這樣理解， 那實際上就大錯特錯了， 看似無用功的努力它的作用並不在於能否拯救危機於一舉，而在於在這個過程中， 市場參與人建立起了對美聯儲， 歐洲央行， 日本央行的信心， 在最艱苦， 最黑暗的時候， 他們與市場的參與人同在，不管這些政府的努力是否有效， 但他們確實一直在努力地保持資本市場的穩定。

危機並不是末日， 一切總會過去， 但在一切成為煙雲以後， 留下來的會是什麽呢？

不管你是一個機構投資人還是一個普通投資人， 在麵臨新一輪的投資選擇時， 你會選擇進入哪個市場？而你又會選擇離開那個市場。

人無法通過所有的渠道說謊， 所謂的聽其言， 觀其行， 行為是對語言最好的注解， 在最困難的時候， 重要的並不是結果， 而是過程，你到底為這個市場做了些什麽， 你到底為這個市場的投資人奉獻了什麽， 而這些什麽才真正是"信心"的來源， 是"信心"建立的過程，它相比結果更加重要。


奇跡中國和逐利資本
沒有人會低估中國的重要性和它的價值， 13億人口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資源，不管這個資源是在於消費的層麵還是創造的層麵， 所以， 這個經濟體無疑是未來全球資本關注的重點所在， 過去20年，中國這個經濟體創造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奇跡， 我們有理由相信在不遠的未來， 這個民族依然會給世界帶來新的奇跡， 但問題是誰將成為奇跡的最大受益人，是這些辛勤的創造者， 還是那些資本的所有者？

現在有關陰謀的說法非常盛行，陰謀的內容也非常豐富， 也許確實有這樣那樣的陰謀， 但陰謀實現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配合因素就是缺陷， 體製的缺陷， 管理的缺陷， 人的缺陷， 無一不足。

資本從誕生的第一天就以追逐利潤為第一目標， 資本如果不能追逐利潤， 那資本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人都是自利性的生物， 不管是投資或者投機，所有的努力都同樣是利潤或者叫做資本回報， 中國的資本追逐利潤， 外國的資本同樣追逐利潤，而現在地球上最值得追逐利潤或者說最可能具備超級回報的地方無疑就是中國， 美國看上去非常強大， 但實際上它是一個最大的債務國， 這個國家相比於中國來說， 它的吸引力並不大。 美國的吸引力是它的資本市場， 而資本市場資本的目標並不在美國，而在中國。

信心給予資本市場的就是當一切成為曆史以後， 誰的資本市場恢複速度更快， 誰的資本市場可利用資源更多，誰的資本市場效率更高， 而這些將決定未來誰的融資渠道最通暢， 誰的融資成本最低， 誰的融資規模更大。

到目前為止， 如果中國相關機構繼續保持現狀的話， 那在這場曠世未有的全球金融風暴以後， 中國將成為最大的輸家， 我們輸掉的將不僅是我們的現在， 而且將是我們的全部未來。

假設一下， 盡管這個假設隻能是作為每一個關注中國資本市場， 投身中國資本市場的投資人美好夢想， 假如中國的監管機構在過去一年那怕隻完成了美聯儲救市行為的1/3, 今天的中國企業有多少將成為世界500強， 有多少企業可以在西方世界陷入金融危機的過程中間去收購未來發展最需要的資源企業， 能源企業， 市場企業， 金融企業， 如果這一步可以實現的話， 我們是否就可以憑借過去20年的努力，憑借過去20年的積累一躍成為世界上真正的經濟強國。 也許你會一笑了之， 夢想而已， 這個絕對不可能實現， 但實際上這不是不可能，而僅僅隻是不敢想而已， 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製造業基地， 以13億人民的辛苦創造， 以13億人民的縮衣節食，以13億人的努力曾經支撐了整個世界10多年的經濟， 這樣的經濟體， 如果它的資本市場不可以發展成為世界上最有效率， 最大規模的資本市場，那有哪個國家的資本市場可以享此殊榮， 美國嗎？ 不錯， 今天確實是美國， 但美國資本市場的繁榮很大一部分恰恰是因為中國的存在，看看2000年以來美國的道瓊斯指數和美元指數的關係， 這一點就可以一目了然， 美元跌， 道瓊斯指數漲， 美元升， 道瓊斯指數跌，所以並不是美國本身， 而是美國在全世界， 特別是在中國的企業支撐起了美國的資本市場， 可惜我們自己卻不相信我們也可以做到。

在2007年9月份的時候， 我對上證指數的高位非常擔心， 但我的一位朋友非常樂觀，他認為中國資本市場的參與群體已經由原來的散戶轉變為機構， 而且中國的機構們介入市場的程度非常深， 退出市場並不容易，而且由於管理層對於機構的控製相對容易， 因此， 如果管理層努力的話，這些機構應該有能力保持資本市場的高位一個相當長的時間， 如此的話， 中國的資本就可以順利獲取資本市場的核心任務之一也就是資本定價權， 他的意見就是認為中國資本市場的管理層高瞻遠矚已經看到了中國未來不可避免地將與全球資本大鱷爭奪資本控製權的正麵交鋒， 所以， 未雨綢繆通過發行大量的基金來試圖保持市場的定價權， 如果成功的話，未來在與海外資本對決時， 中國的企業最差也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可能在那個時候， 我們的資產價格水平確實高估了， 但因為我們掌握了市場定價權，所以， 海外資本的選擇也不多， 要麽你就是不要， 你想要的話就是這個價格。 我當時聽了他的分析確實感覺非常爽， 我們的管理層還真不是蓋的，盡管未必可行， 但終於我們也有可能有一天對著海外資本大鱷們說， 愛要不要， 就是這個價格。在那個時候， 盡管僅就市場來說，確實有虛的成分在裏麵， 但相信如果監管合理， 在眾多機構的抱團行為之中， 確實有可能將指數保持在相對高位一個比較長的時間，如果能做到這一步的話， 在經過企業幾年的發展以後， 高估的價格也將會逐漸變得合理，假如那一幕可以出現的話，今天的中國企業不就可以實現走出國門， 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強國之夢

後麵的市場調整以我對市場的理解來說是非常正常， 也是可以預料中的事情， 但不可預料到的是在市場調整過程中的管理層的態度和管理市場的技術，而這些問題最後導致市場出現了不可逆轉性的大幅度下滑， 導致市場劇烈下跌的主要力量恰恰就是這些最容易管理的機構，那個時候比較流行的說法是為了擠掉市場的水分， 為了把海外的投機資金套在高位以保證這些資金不能隨意離開市場，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有關管理機構似乎非常認可這樣的思路和想法，把敵人套在高位， 而為且了套得更深， 更牢， 更堅固， 最好的手段就是市場無反彈的下跌， 我們姑且不考慮這樣的下跌最後到底套住了多少海外資金，管理層的不作為和試圖讓市場自行解決市場的問題，最終催生了超級大熊，根據納什均衡， 一旦市場形成下跌趨勢， 必然成熟的投資人都會考慮逢高退出市場， 這是人性的自然選擇， 所以，市場調整是可以接受， 但管理層一定要盡全力保證調整不能發展成為下跌趨勢， 但看看在下跌趨勢即將形成的時候， 我們的管理層都做了些什麽，最後下跌市場的自我強化導致市場下跌一發不可收拾， 管理層不作為， 口頭作為，冷漠地對待市場上的參與人是導致市場演變到今天這個局麵的重要因素， 從預測的角度來看， 目前西方的金融危機的後果還沒有真正傳遞到中國的資本市場， 如果這一天真的來到的話， 不知道2009年的中國資本市場會演變成何種模樣。

即便是今天， 實際上資本市場的融資功能已經幾乎完全喪失， 在這個市場， 盡管我們也不斷聽到一些一再強調市場穩定的聲音， 但市場除了聲音以外， 真正的真金白銀的投入實在太少， 太少。 而這種信心的一再喪失會給中國帶來怎樣的後果呢？

危機過後
世界陷入次貸危機， 必然會影響到全球的消費需求， 這點對於以製造業為中心， 以出口帶動為中心的中國經濟的影響將會是前所未有的， 未來中國經濟的收縮是可以預見的，在目前西方金融危機的後果還沒有全部展示的時候， 中國的上證指數已經下跌超過70%， 不知道伴隨著企業收益的可預見性的嚴重萎縮，這個市場到底要跌到哪裏， 而如果資本市場的融資功能進一步喪失， 未來企業的融資將變得非常困難，可以預見未來將有大量的中國企業出現企業經營現金流短缺的問題， 低價出賣股權將有可能成為企業獲取生存資金的唯一渠道， 在未來的1-2年，對於資本的渴求將成為中國企業的普遍現象。 而在世界的另外一麵， 隨著次貸危機的逐步緩解， 由於美聯儲， 歐洲央行， 日本央行對市場的大量注資，一旦市場穩定， 海外資本市場將堆積巨量資金， 現金並不可能產生收益， 市場本來缺少的就不是資金，所以， 一旦市場穩定， 可以想見，全球的資產價格將迅速提高， 通貨膨脹是必然， 人民幣未來的貶值也同樣不可避免， 在這樣的局麵下， 巨量的海外資金麵對饑渴的中國企業，可以預見會出現什麽樣的不公平局麵。 假設中國政府， 中國的金融監管機構依然不能真正認識到資本市場對於中國企業， 對於中國人民， 對於中國未來的重要意義， 如果在未來一段時間之內， 中國政府依然不能及時地輸送最大信心和最多的真金白銀給這個市場的話，一旦海外的資本市場緩過勁來， 等待中國的將是赤裸裸的資本掠奪， 中國的資本市場遍地黃金當作垃圾賣， 大量優質中國企業廉價出售股權， 海外資本全盤掌控中國最具備投資價值的優秀企業， 留給中國的還有什麽呢？ 什麽都沒有!

作為世界上最有活力的經濟體， 中國成為未來資本市場關注的重心所在不可避免， 未來上證指數1萬點並非癡人說夢，問題是誰將會來享受這個成果， 是中國人民， 是中國的投資機構還是海外資本， 海外的投資機構； 中國的最優質企業將被大批廉價收購，還是至少能夠物有所值， 差別就在於未來3-6個月中間中國政府和相關的監管機構能否出重拳提振資本市場，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晚做總強過不做。 中國的財富政策曆來以強國為第一選擇， 這個政策也許是對的， 但在此危難之際， 通過對資本市場的輸血給投資這個市場的廣大散戶，機構一些資本財富和資本積累又有何妨， 至少財富還是在我們中國人自己的手裏麵； 如果現在還不能真正重拳出擊，再不積極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恢複市場信心，提振資本市場， 那留給這個國家未來的可能真的除了美元就還是美元了。

做還是不做， 早做還是晚做， 差別看起來可能很小， 但結果將可以完全不同， 難道真的是要等待海外資本來抄中國資本市場的大底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政府的所有努力又將再一次變成海外資本獲取中國利潤的最好政策推手和資金推手， 時間上早一點， 受惠的將是這個民族和這個民族的未來， 時間上晚一點， 受惠的將是全世界而唯獨沒有中國的名字， 退一萬步說， 假如未來中國的企業被收購將是不可避免的話， 也請給中國企業一個好價錢吧！

中國的最大基礎就是有無數善良的普通投資人， 給他們一點真正的信心， 給他們一點真金白銀， 中國收獲的將不僅僅是資本市場的那點指數。

作為一個海外華人， 盡管中國的未來和我們的直接關聯性不是最大， 但我依然希望看到一個強大的中國和一個屬於中國人的中國。

以上邏輯的推導過程未必沒有漏洞， 一些推斷也可能會引起很大的爭論， 但相信，總體的判斷不會有太大出入， 全球的資本市場無法完全分割，危機必將成為曆史， 現階段最重要的不是批判過去我們做得如何不好， 而是探索未來我們如何做到最好，如何可以爭取讓中國資本市場先於海外資本市場站起來， 中國有2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 理論上中國是最有能力挽救自己的資本市場的政府和國家，不要老是想著拯救華爾街， 我們不講農夫與蛇， 但就資本來說， 資本可能比蛇更加嗜血， 現在中國和海外資本拚的就是時間和力度，中國最大的依仗就是過去20年的財富積累和善良的中國投資人， 中國的資本市場在未來必然會迎來新的高潮， 差別隻在於推動中國資本市場複蘇的到底是中國資本， 還是海外資本，而這將成為決定中國未來命運的重要因素。

言小聲微， 我依然大聲呼籲中國政府乘現在海外資本隻能自保， 無力外擴， 盡快給中國資本市場最大的信心和最大的資金支持，我們並不知道危機何時將成為過去， 所以現在能夠做的就是盡早， 盡一切可能力量在西方的金融危機過去之前， 提振中國資本市場， 恢複投資人信心，從某種角度來說， 中華民族再次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盡管沒有戰爭， 但其結果可能比戰爭更加危險， 努力吧， 中國人， 努力吧， 中國政府！

希望每一位看到本文的華人能夠盡自己的能力傳播本文， 為了中國的未來， 也為了華人自己的未來！

祝好運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