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窺

唱著“東方紅”長大,過著“社會主義好”的日子,勤勤懇懇工作,窮得隻有“毛澤東思想”,又碰上“摸著石頭過河”。歲月無情,過上清閑的退休生涯,跑到海外,看看西洋景,似乎天下烏鴉一般黑,聽聽還是有些不一樣,想想我是否由“聰明”變成“愚昧”,忍不住當起“二販子”。
正文

“達芬奇密碼”是真還是八卦

(2009-05-25 12:40:47) 下一個

達芬奇密碼是真還是八卦

   讓人絞盡腦汁的密碼,就隱藏在列昂鈉多·達芬奇的藝術作品中;令人絕望的角逐,就在遍布歐洲的大教堂和城堡裏展開:令人震驚的事實真相在掩蓋了數百年後,終於被撩起了神秘的麵紗。

             自《哈利·波特》出版之後,還沒有一位作者設下這樣的圈套哄騙讀者,誘使他們屏住呼吸來追逐情節,

並罪大惡極地公然以此為樂。

——《紐約時報》書評 ——

 

“達芬奇密碼”(Davinci Dode)一書在西方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信徒信仰開始動搖,基督教不分派別都有人出來駁斥。在源遠流長的教會傳統裏該小說提出的問題乃三尺之冰非一日之寒。該書自2003年麵世至今,已翻譯成40多中語言,總銷量達4000多萬冊,被列為有史以來六大暢銷書之一,幾乎與“聖經”齊名。2006年拍成電影,首周票房記錄為全球二億二千萬美元,亦是近年新片記錄之一,究竟“達芬奇密碼”一書及電影有什麽引人入勝之處?

 

主題說了什麽

 

其情節是“聖杯(Holy Grail)(即耶穌在最後晚餐時所用的杯,亦是承接他在十字架上時寶血之杯,有奇異能力,成為中古武力追尋的對象)重新詮釋,但,這次宣傳耶穌是人,成過家、妻子是馬大拉的瑪麗(Mary of Magdalene)(又譯抹大拉的瑪利亞)且生了後代在法國南部達普羅旺斯,其後代即為聖血傳承。天主教會為了掩蓋這一事實,運用政治勢力在四世紀壓製了馬大拉的瑪麗。這個神秘密碼後來被耶穌後裔意大利名畫家(列昂納多)隱藏其畫作“最後晚餐”中。畫中的使徒約翰其實是馬大拉的瑪麗,其構圖形成一聖血的秘密符號,把蒙娜麗莎說成是阿蒙(A mon)男神和伊希斯(Isis)女神,男女神聖結合,並說是達芬奇自畫像(通過電腦把達芬奇的五官和臉型與蒙娜麗莎對照分析完全一樣後的結論)。還把目前所有基督教會供奉的四大福音書是鎮壓了眾多“偽經”後豎立的正典。如果這個秘密一旦公開,整個基督教將被拆穿是一場存在二千多年的大騙局,因此天主教內的極端派主業會(Opus Dei)要追殺耶穌的後代滅口,而一個存在了近一千年的地下組織錫安會(Driory of Dei)則力圖保護聖裔,為此在十字軍東征時代曾在耶路撒冷組織了聖殿武士團(Knights Templay)努力保護之下,這個秘密和耶穌與馬大拉的瑪麗的血脈得以保存至今。

用一個傳說取代另一個傳說並無“還曆史本來麵目”而言。該注意的倒是,1993年世界各地兩千多名神學家在明尼蘇達州舉行“重塑上帝形象”大會,決議把上帝從“耶和華”變性為“蘇菲亞”——“達芬奇密碼”裏的女主角不正是馬大拉的瑪麗的後人蘇菲(Sophie)嗎?這會不會是重修基督教使者出的“性別”牌、“種族”牌,是基督教去中心化絕妙的配合和訊號,為信仰的疑惑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嗎?“達”文中主業會殺手修士西拉(Silas)從敗壞與死亡中被拯救過來,得以重過新生,如今委以重任,以絕對服從,為他所信的人辦事,甚至殺人也在所不辭,但也有掙紮,每次殺人之後,他總要到上帝麵前懺悔與自殘的禁欲苦修,與瑪麗的秘密信徒以男女交媾為其秘儀形成尖銳的對比。上帝不應是男性,而是男女相合,所謂陰陽相濟。可惜女神觀念自從天主教興起後,在曆史上一直被壓逼。馬大拉的瑪麗才是耶穌的真正繼承人,天主教一直壓逼她和她的家人,到君士坦丁大帝把天主教定型,女神觀念從此在天主教中被消除。君不見今天天主教仍不按立女性為神父(Priesi),這不是欺壓女性的明證?

這種極端的女性主義(Radical feminism)對宗教發展的再詮釋,把男性霸權視作對情欲的“宰製”,把女性視作待解放的“欲望”是後現代性別政治,即使曆史上真有女教主其人,也不見得和這套後現代符號學對號入座,在離婚、墮胎、女性可當神父和同性戀等問題上,美國天主教教徒和羅馬教廷裂痕已久,分歧日深,似已達唾棄教會,在自己之內另覓“天國”的地步。“祝福聖嬰”(Bless th Child 2000)裏,耶穌第二次來臨的生母性生活很亂,因此不知道生父是誰,同時,她即使在懷孕期間仍在吸毒、不顧及胎兒的安全——而在今日性別政治下,這個二次降臨的教主已變成一名女嬰。在“遺體”(The Body,2001)裏考古學家在今日的以色列一個墓穴裏發現耶穌和馬大拉的瑪麗的遺骸,經(DNA)估測二者全無血緣關係,於是認為他們實為夫婦,證明耶穌從未複活,隻是一個凡人。耶穌是凡人,成過家且留下後代的命題貫穿在小說和電影“達芬奇密碼”中。

 

教會也說不清楚的“瑪麗”

 

根據“新約”耶穌受難時,門徒逃遁一空,守在十字架下唯有聖母馬大拉的瑪麗;耶穌複活後現身,第一個發現他的也是這位瑪麗。但591年,教皇格列哥裏一世(Gregory I)卻把她與“新約”中的一位同名妓女混同,以訛傳訛,教廷直至1969年始作出含蓄的更正。但天主教極右派梅爾·吉普森(Mel Gibson)在其2004年發行的“耶穌受難記”(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一劇中卻不予理會,仍堅持舊說。在基督教早期文獻裏有二份非常明顯可能涉及耶穌與馬大拉瑪麗的關係,這二份引文來自諾斯底(Gnostic)的“腓力福音”(Gospel of Philip)及“馬利福音”(Gospel of Mary)。這些文獻在1945年埃及的哈美底(Nag Hammadi)沙漠經庫出土。其中一部“湯瑪斯福音”(Gospel of Thomas)促成一部早在1896年已被發現的“馬利福音”在1955年正式公諸於世。學者的傾向把該“馬利”等同於馬大拉的瑪麗。隻有一位說是聖母瑪麗亞。在三世紀的基督教護教士著作裏也保留這部“偽經”的引文,裏麵記載彼得代表十二位男宗徒表達他們的醋意:“難道他(耶穌)喜歡她多過喜歡我們”,而“瑪利福音”中的一段原文,Levi對彼得說,“救主認識她(瑪利亞)很深,所以他愛她多於我們”。這裏的愛雖並不完全暗示耶穌與瑪麗有夫妻關係,但,確也起到了似是而非的作用。

問題在於我們無法確定這位“瑪麗”就是馬大拉的瑪麗。即使是,她是否就是耶穌的配偶。“新約”中包括聖母在內共有四個瑪麗,隻有基督教把除了聖母外的三位瑪麗統統混為一談,新教把她們全部分開,而東正教頂多做到不把馬大拉的瑪麗與“罪婦瑪麗”混同。根據東正教的傳統,最後,馬大拉的瑪麗陪同聖母遷居於小亞細亞,其遺骸在886年被轉移至君士坦丁堡當作懺悔者供奉。亦即是把她與“罪婦瑪麗”等同,並非如“達芬奇密碼”所說:耶穌的妻子兼繼承人為了逃避篡了權的十二宗徒的迫害,走避法南,後來其子孫與墨羅溫王朝通婚,把耶穌的血脈滲入歐洲各王室,雲雲。

而“失落了的耶穌墓穴”透過考證骨棺上的名字,利用數學統計,科學的DNA驗證證明泰普特(Talpiot)古墓就是耶穌家族墓塚。在同一墓穴裏把其中一個骨棺是用希臘文刻上“馬大拉 瑪麗”的銘牌拉扯在一起說成是耶穌的妻子,並生一子叫猶大。電影“基督的最後誘惑”(The Last Cemptation of Christ.1988)不僅描寫耶穌與馬大拉的瑪麗成家,還出現性愛場麵。

接二連三有關耶穌與瑪麗出場情節,幾乎可說成曆史事實,連教會也不能自圓其說,又有誰對其有無婚姻關係說得更清楚。說其無,聖經記載門徒醋意和雖不十分詳實的考古驗證,能說都是膩想和猜疑嗎?在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心裏狀態下,這種陰影能消除嗎?說其真,耶穌豈不成了凡人,整個基督教將被拆穿是一場存在2000多年大騙局,全球22億基督徒被困陷在受騙上當的境地,信仰危機有可能是信徒不得不反抗質疑這不實的教會,甚至唾棄,另立中心,選出一位新的救世主,隻有少數真性未泯者才會堅持舊說,維護傳統宗教理念,彌補裂痕,這樣基督教一場大分裂可預示在不遠的將來。

 

新約的真實性

 

“達芬奇密碼”說早期教會有眾多福音書。公元325年,由於羅馬君主君士坦丁大帝皈依基督教,用政治勢力逼迫,形成一個建立在十二宗徒權威之上 ,以四大福音為正典的聖教會,在尼亞會時,投票決定了耶穌的神性,真實還是虛構或傳教需求已經說不清理不順,卻想為事實編織了服眾的證據,除去了其它福音書。如:“真理福音”、“多馬福音”、“腓力福音”、“猶大福音”、“埃及福音”、“馬利福音”等等。不過也沒有80部之多,據曆史學家考證:有十萬份以上基督教抄卷和書信中引述了三萬二千多節新約。這些抄卷中有部分殘缺,殘缺部分記載第三本福音書為路加所寫,第四部福音為約翰所寫,他們都是耶穌門徒。很明顯,四福音書早於尼西亞會議之前完成。據劍橋大學著名學者羅賓遜(John A.T.Robinson)研究考證成書時間在公元34年到64年間,而諾斯底(Gnostic)派(又稱靈知派)的多份福音主要來自1945年在埃及的哈瑪地(Nag Hammadi)沙漠出土發現。曆史考證均是耶穌之後二~三百年的著作,“腓力福音”寫於三世紀的敘利亞,“馬利福音”則寫於二世紀,故不可能是目擊證人的證言,為後人冒用第一世紀門徒名字的“偽作”,就像曹雪芹“紅樓夢”前80回為原作,後40回為高鶚續寫一樣。時間排序,說明四福音書早在尼西亞會議前已存在,作為曆史文件,當然是有目擊者寫下來,絕非等到君士坦丁時代才撰寫。不過要確定哪些是“正典”哪些是“偽經”也不是件易事,卻也要經過鬥爭、較量並通過一定的程序,最終才會確立。

凡事都有抗爭,確立的過程就是護和爭、成和敗的過程。基督教與猶太教的抗爭始於公元49年的保羅至公元二世紀的馬吉安(Marcion)自創教會,才與古猶太教一刀切開,形成“基督教”。“達芬奇密碼”揭示的基督教深層秘密,耶穌的凡性、成家、生子等等蛛絲馬跡都透出有待“翻案”的呼聲。

新約四福音對耶穌的記載,有同時期非基督教徒曆史學家約瑟夫(Havis Josephus)於公元93年印刷“猶太古史”中描述,指出“耶穌超乎一般人,做了很多奇特的事,他是救世主基督彌賽亞’,羅馬總督彼拉多把他釘在十字架,但第三天向那些愛他的人再顯現,如今信他的人均叫基督徒。這段記載與新約四福音記載完全吻合,似乎這位曆史學家目擊基督教的興起,根據當時所掌握的文獻而寫成。但,約瑟夫為何會記載耶穌的神跡和複活呢?是不是基督徒篡改捏造和偽加上去的文字?著名學者(G.J.Goldberg)用最新電腦資料庫“希臘文寶庫”研究,將公元600年之前所有希臘文資料搜集,共七千三百萬字。將約瑟夫有關耶穌記載的希臘文體,在這資料庫中尋找與之相對應的文本,如用字及字根形式,用辭的次序、位置,其意義與發音的特色,其信念與作者意向等進行研究。結果發現,竟與新約路加福音2419·77節相應一致,卻隻有這一段能吻合。可見路加與約瑟夫記載平行相通,耶穌神跡可能不是偽加。但也隻是描述沒有證據。

耶穌在西方文化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他的出生、死亡與複活成了西方社會年曆的重要節期,他不僅是全球22億信徒心中的救主,他的言行對現代人有舉足輕重的影響。所以一個直接關於耶穌的小說和電影必定受到廣泛關注是最最自然不過的事。揭秘、考證“耶穌是凡人的地震波影響深遠,看來,基督教去中心化的事業方興未艾。

 

成在猶太卻植下滅猶因子

 

基督教是猶太信仰的一個宗派,後來傳入外邦之際,才與猶太母體分離形成基督教。創建者編織了耶穌是神的證據,宣揚“新約”的上帝是一個慈悲的上帝,猶太經書裏的是公義和憤怒的上帝,並非同一神,我們是這個“天地不仁”的肅殺宇宙是猶太上帝創造的,和耶穌宣揚的與物質不沾邊的上帝無關。就這樣,他一手把整部猶太聖典當作耶穌來臨的預示,另一手又把猶太人當作替罪羔羊。根據“路加福音”第22章說猶大收了一大筆錢和當時的猶太教會協議,以親嘴為暗號,上前親他嘴的那位就是耶穌。這筆錢不是千萬元,“馬太福音”說不過30塊銀元,按當時的價值能買一塊田。猶大後來悔不當初吊頸死了,死屍跌在地上肚破腸流,他死於公元33年。外國人知道今天取名大衛(David)約翰(John)的數不勝數,可取猶大的(Judas)的鮮有其見,為的是恥與同名,猶大成了“敗類”,並且延及千多年後的排猶運動。恥與猶大同名,已成西方國家世代相傳的傳統。近期流行一種說法:“福音書裏猶太人強迫羅馬總督處死耶穌的記載純屬虛構,當時隻有羅馬政府才有權利判死刑,絕對的羅馬權威豈容他人幹預。基督教既已背對猶太人,轉向羅馬人傳教,自然不便控訴後者殺害創始者,遂把前者說成“殺害主耶穌”的元凶。就這樣基督教成功接收猶太古經,卻因此植下要把猶太人滅種的因子,製造出一神教底下到底能容納多少上帝之悖論。

最後,它在羅馬帝國政府的協助下“奠立‘三位一體’”的教條。“舊約”的耶和華和“新約”的救世主被說成父子關係,而“聖靈”則為二者所生。既然用上生殖比喻,怎能沒有“母神”?既然應用人間輩分,自然該分長幼尊卑,卻硬說三者是平等的,共永恒同一神。伊斯蘭教興起才清算了這種偽裝的多神教,恢複純樸的一神教,同時讓“舊約”式的公義和憤怒的上帝複辟。

待基督教的“正典”和“教條”都大勢底定,其它福音書遂被當成“偽經”排斥。埃及哈瑪地沙漠發掘出的多份福音深受其害,直到1945年才重見天日。其中有一部“猶太福音”(Gospel of Judas)已成殘卷,僅得26(150年希臘文抄本為66)經整理翻譯後,在200646日麵世。碳定年代在220~340年間,無跡象顯示作者是猶大本人。“猶大福音”一反“四福音”賣主論調,指出猶大為了成全耶穌的救世主美夢,不惜付上遺臭萬年的代價。

經卷裏,耶穌從眾宗徒間把猶大召喚出來,說他們是無知的一群,唯獨猶大能領會“天國的奧秘”。耶穌要求他協助完成自己的受難大業。說得好聽點算是合作,難聽點就是串謀。因為耶穌屢次預言是上帝派他來的,要為拯救世人而死。福音書還有一句耶穌更重要的話:“你會被萬世詛咒,但你將勝過所有其他的人,因為你將為了被肉體包裹著的我而獻身”。根據諾斯底教義,肉體對耶穌來說是一個牢籠,他受難是解脫形體、返回精神界。於是一個被唾棄了兩千多年的出賣師父的叛徒,搖身一變成為耶穌受難救世事業的搭檔。猶大的形象經基督教二千年的醜化,已成猶太人貪婪和叛賣的典型。現在要求教廷把猶大封聖的呼聲漸高,不過也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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