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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更善良有人情味,窮人還是富人?
怡然
最近忽然著迷起木心,讀了他的一些文章,其中有一篇印象很深,題目是“誰更近乎自然”。文章不長,就附在下麵。
富人比窮人有錢,窮人比富人近乎自然,例如虎豹,一生就隻一張皮,魚呀,花呀,都是窮的,孔雀亦是窮的,蜜蜂、螞蟻算得最知囤積的了,也有限,因為它們不事商業。
大致與孟德斯鳩的“人在悲哀之中,才像個人”的這一說法相似,人在貧窮之中,方始有點點像個人,而這“悲哀”、這“貧窮”都要先作界定:“悲哀”,不是痛苦欲絕,“貧窮”,並非衣食住行發生致命的磨難。
痛苦欲絕的悲哀是不自然的,艱於維生的貧窮是不自然的——整個自然界是漠漠茫茫的悲哀和貧窮,人,若求其為“自然之子”,就得保持適度的悲哀,適度的貧窮,而這等於在說,要先從痛苦艱難中擺脫出來,然後才好談那種使人差強像個人的漠漠的什麽,茫茫的什麽。
我理解木心這裏的近乎自然,應該說的是接近生命的本真。木心引用孟德斯鳩的名言,“人在悲哀之中,才像個人”,進而說“窮人比富人近乎自然”。我思來想去,卻並不以為然。
說人近乎自然,無異於說人活得更本性,更原汁原味一些。從這個角度看,窮人活得的確會比富人簡單明了。當人處於貧窮狀態時,生活的目標相對簡單了,生命的欲望便也一目了然。不象富人,要承載那麽多物質負擔,有時財富多了也是麻煩,甚至是禍害。
但是,經曆過貧窮磨難的人,就會從中領略到人世間那些“漠漠的”“茫茫的”什麽嗎?這中間倒是不一定有什麽必然聯係的。一個人,如果能夠以悲憫的情懷去觀照人世,那麽首先他自己就該有一顆仁慈的心。而人的本性是否良善,與他是窮人還是富人,是沒有直接必然的關聯的。甚至跟他是否曾經是窮人與富人,也是沒太多關係的。
兒時就被這個問題困擾,窮人和富人,到底誰更善良有人情味呢?我們那時接受的教育,讓我們堅定不移地相信,這個世界上窮人是最善良的,也是最勤勞的。他們任勞任怨,卻受盡了苦難。又是誰使得他們飽受貧窮的折磨?當然是富人。於是就有了階級的區分,壓迫的反抗,無情的鬥爭,等等等等。
經過了幾番輪回,窮人變成富人,富人淪為窮人,反反複複,曲曲折折,生命也在這輪番上演的大戲中,愈發撲朔迷離變幻莫測起來。可也給了我們機會,愈發看清了人性的多樣性與複雜性。善良與邪惡,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
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也難免不有邪念閃過的刹那;而即使是作惡多端的惡人,也可能會有良心發現的時候。如果非要以貧富論善惡,那我們極其容易地就可以找到相反的論據,即窮人堆裏不善的茬子也不少,所謂“窮凶極惡”;富人群裏也不乏懷有仁愛之心的謙謙君子。所以,以往傳統教育灌輸和渲染的那種窮人善良富人惡的論調,實在是值得懷疑,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誤導。
或許,這本來就是個偽命題。人性是善是惡,本來就與貧窮富貴無甚關係。人的本性是上帝賦予的,後天的造化隻在於,一個人能否抑惡揚善,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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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問題都是不存在的假問題。困擾的根源就在於“那時接受的教育”,把貧富這個經濟問題道德化了。
通過《最後一片藤葉》(The Last Leaf)和《麥琪的禮物》(The Gift of the Magi),
歐?亨利(O?Henry)似乎在暗示,窮人們對社稷的貢獻大概就是用他們美麗的心靈去呼喚大眾的良知,提升公民的思想境界。
沒有聽過你說的古話,
倒是常聽說"為富不仁"的.
憐憫之心不用別人教, 是人類特有一種本能, 所以說人類有惡因為人類屬於動物, 有善是因為人類的天性.
和窮人還是富人是沒有關係的!
要看個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