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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床的空間很逼仄又三麵不靠的,Carter不怎麽活動得開,想跟我換個姿勢都得小心翼翼地騰挪,一不小心抬高了身體就會碰到上鋪的床板。但是,我很喜歡這種空間的限製,能讓我們緊緊地貼在一起。
Carter的胳膊從背後伸過來環繞著我,舌頭舔著我的耳垂和脖子,溫暖的呼吸輕輕吹拂,他的大手沿著我的胸口蜿蜒向下,覆蓋住我的腹部一次次把我壓向他。羽絨被裏的溫度逐步上升,我們倆的皮膚都有了一層濕意,但是每一個微小的溫柔細膩的觸感,都勾起了很多關於過去的回憶。
一點兒加一點兒,回憶就變得洶湧澎湃,那些沒有機會訴說過的想念,都聚集在這一刻爆發。我放空了一切多餘的念頭,就想要好好地品味他對我霸道地占有,盡情地享受他在我身上揮灑的激情。
Carter仿佛能聽到我內心的想法似的,每一次都恨不得用上十分的力氣,深入再深入,逼迫我釋放出想要克製的呻吟,釋放出我最動情的一麵給他看。我在他的掌控下試圖扭轉身體,但是他實在太過強壯,很快就把我拋上另一個浪尖,然後突然靜止下來看著我飛速地墜落,失去所有的控製。肌肉的極度緊繃和痙攣使得我徹底癱軟,Carter翻身掐住我做了最後兩次推進,低吼著抽出自己,噴灑在我背上。
收拾幹淨之後,Carter把我摟進懷裏,滿足地長長地透了一口氣,按摩著我的大腿,問:“你還好?”
我張了張嘴,發現連喉嚨都累得虛軟,胡亂地哼了兩聲就墜入了深沉的睡眠裏,直到清晨時分手機的鬧鈴把我鬧醒,我才發現一夜連身都沒有翻過一次。
我裹上Carter的羽絨服輕手輕腳地出去,Peyton他們已經起來了,外套不夠暖,他們把睡袋包在身上抵禦寒意。我們四個走到湖邊看了一下,雲層有些厚實,沒有給天空留出多少縫隙。
Peyton猶豫了一會兒,說:“你們回去接著睡吧,今天的日出估計不會太有勁。”
“那你呢?”我問他。
“我等一等看,”Peyton把睡袋裹緊一些,果斷地說:“主要是生怕錯過驚喜,也許等一下雲層突然散了也不好說。”
我暗自佩服他的這份敬業和執著,沒再多說什麽。回去後我用Jetboil燒了一壺開水,給他泡了一杯速溶咖啡送過去。Peyton接了熱咖啡連聲道謝,問:“你怎麽不睡覺?”
“我答應過要做你們的導遊,”我在他身邊的樹幹上坐下,說:“總得有點專業精神和素養吧?趁著這會兒有空,想跟你過一遍今天的計劃。”
“好,”Peyton點頭:“你說。”
我把手機裏的離線地圖打開給他看,指點著上麵的位置說:“從這裏走捷徑去Danny creek其實很近,我建議我們吃過早飯就去。因為那兒算是一個比較popular的景點,稍晚一些遊客就多了,肯定不如早上拍攝那麽自在舒服。”
“噢,你的意思是先去小瀑布群,之後再到Pea soup。”Peyton看著地圖上的標記,點頭:“可以,挺好的。”
“天氣預報如果準確的話,上午可能會有幾滴雨,過中午應該就晴了。”我告訴他:“這種情況在這裏很平常,我覺得等我們走到Pea soup,一定是有陽光的。”
Peyton很爽快地說:“Sounds good,就聽你的。”
我們默默地坐了一陣,天空的雲層依舊厚實,陽光在背後升起把它們染成一種暗暗的桃紅色。這會兒完全沒有風,Milwaukee lake在晨曦裏平滑如鏡,呈現出帶著強烈金屬質感的灰藍,看起來格外莊重。
“你聽到了嗎?”Peyton問我:“好像有魚在水底下吐泡泡。”
我搖搖頭:“太安靜了,我隻能聽到我自己的呼吸。”
“Maybe I am wrong. ”Peyton不好意思地笑笑,閉著眼睛說:“我特別喜歡早上的這種時刻,Time stand still。”
我忍不住問他:“其實現在也挺美的,你不拍嗎?”
“No,”Peyton輕聲說:“Sometimes I don’t. ”
我以為他覺得這個景不太好看,便沒有再說話。Peyton沉默了一會兒後接著說:“當我特別喜歡一個moment的時候,我就想沉浸在裏麵,不想做任何打擾自己的事情。打開了相機,就得考慮取景、角度、光線、參數。。。等到全都做完了,這個美好瞬間也就過去了。”
我會意地點頭道:“比如現在。”
“比如現在,”Peyton雙手捧著咖啡杯,望著遠處的紅雲,慢慢地說:“我能聞到咖啡香味纏繞著鼻子,能聽到魚在水裏劃動魚鰭,還有一個朋友願意陪著我挨凍枯坐。”說著,他回頭對我笑笑,問:“How do you shoot a moment like this?”
我被他逗樂了,說:“說得這麽煽情,行吧,我就陪到底了。”
我們一直等到太陽升起,也沒有等到它破雲而出,隻能悻悻地回到營地做早餐。Peyton他們仍然是得吃讚助商提供的試食產品,還得拍視頻討論口感。
我拿了兩個大土豆出來,削去頂部,用小刀摳出一個大洞,敲入一個雞蛋,火腿碎和芝士碎,再把頂部蓋起來裹好錫紙塞到篝火底下慢慢地烤。等待的時候,那些摳出來的土豆我就做成hash browns,用橄欖油煎得焦黃酥脆。
不一會兒,Carter起床洗漱後過來了,拿來一些火腿腸用削去皮的樹枝串起來架在火上烤。我在旁邊用Jetboil煮開水再衝了滿滿一壺咖啡分給大家。這會兒也沒有必要不好意思了,我和Carter合用一個保溫杯,你一口我一口地喝。
Alicia好奇地看著我們,突然開口問我:“Is that a hickey?”
我見她盯著我的脖子看,反應過來她是看到了昨天晚上Carter吸吮出來的痕跡,下意識地拉了拉領子想找一個借口解釋,Carter已經坦然地答道:“Yes.”
Alicia和Ty對視一眼,笑著說:“難怪昨天堅決不讓她搭帳篷,我們就說嘛,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規則。原來,是要Terri去睡你的cabin。”
我扭頭瞪了Carter一眼,他聳肩道:“怎麽了?本來就是。”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把兩個土豆挖出來,分了一個給Peyton他們,關照:“小心燙。”
土豆烤軟了,雞蛋熟了,火腿和芝士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氣,我切開一大半撒上鹽遞給Carter,說:“嚐嚐我的Idaho sunrise potato bacon and cheese boat!”
沒有什麽比清晨熱氣騰騰的早餐更有吸引力的,尤其是他昨天晚上還消耗了不少體力,Carter幾乎是狼吞虎咽地掃光了土豆,才想起來誇我:“真好吃,可惜太少了。”
我趕緊把整塊hash brown都給了他,加上烤好的火腿腸,撇嘴道:“不知道你會來,不然我就多帶幾個土豆和雞蛋了。”
Carter捧著咖啡杯慢慢地喝,問我:“你們今天什麽計劃?”
我給他說了一遍早上跟Peyton商量好的路線,看了一下手表,問:“你呢?”
“今天我還是要負責這裏的露營許可證檢查和安全檢查,”Carter低聲道:“三點以後就沒事了,我會去找你的。”
“那裏還有木屋嗎?”我問他。
“很快就出Moon dance邊界,沒有cabin了,”Carter搖頭道:“不過,我有氣墊和睡袋,跟你擠一下帳篷就好了。這裏有儲存吃的東西,一會兒我看看,再帶一點兒過去。”
“那太好了。”我很高興,琢磨了一會兒,說:“我打算明天就直接回去,該帶他們看的都看過了,就不回來這裏多住一晚了。”
我們收拾幹淨了營地,整理好背包後就出發去Danny creek。
天公還是挺合作的,在我們抵達小瀑布群的時候就露出了臉,把濃濃的霧氣驅散開來。Peyton和Ty對這個光線和層層疊疊交錯的瀑布景色讚不絕口,架了相機瘋狂地拍。
這時候還沒有多少人進來,Alicia光著腳攀著樹藤和大石頭一截一截地沿著小瀑布翻上去,直到變成一個紅色的小點,衝著我們揮手開心地大喊大叫。我坐在水邊幫他們看著相機,時不時按照指示改變一下焦距和三腳架的位置,拍攝他們三個玩得不亦樂乎的場景。
我掐著時間把他們叫回來,趕在中午之前走出了Moon dance的邊界。一過了樹林,後麵全部都是亂石堆,而且沒有明顯的路線,隻能一邊看離線地圖,一邊沿途慢慢尋找前人在路邊用小石頭壘起來的Cairns來確保我們沒有走錯方向。
盡管地圖上的距離並不很長,可由於花費時間拍攝視頻,同時找尋Cairns,再加上是相對陡峭的上坡路,我們四個人一直忙活到下午快五點半,才抵達了指定的營地。
營地設在一片比較平整的土坡上,由於山體角度的限製,在那兒完全看不到Pea soup lake,必須得繞出一個彎後爬下大斜坡才能一睹真容。Peyton他們丟下背包後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湖邊找拍攝點,見我不緊不慢地在支帳篷,他問我:“你不先去看看麽?”
我猶豫了一下,說:“你們先去吧,我覺得有些累,歇一下。”
我支好了帳篷後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抱著膝蓋等Carter,他從Milwaukee直接過來不需要很長時間,應該就快到了。
我看著Peyton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拐了一個彎就不見了。我知道,Pea soup lake就在下麵一點點的地方,隻要我走幾步就能看到它。可是,跟上次在飛機上看完全不同,這一次,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激烈地搏動。
如果雪山的事沒有發生,我現在坐著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曾經我和Jason紮帳篷的地方,我們會在日出之前爬去湖邊,等待太陽的第一道金色光芒照亮湖麵。他會給我戴上鑽戒,而我的人生,會走出完全不同的另一條軌跡。如果我能再見到Jason,真的很想問問他,我們故事的後來,會是怎麽樣的。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有人在我旁邊丟下一個背包,嚇了我一跳。
“Hey you!”Carter一屁股在我身邊坐下,拿出水瓶來灌了一大口水下去,看著我問:“你還好吧?”
(未完待續)
很好玩的
這一對感覺像老夫老妻了
可以猜測以後的情節麽?
或者是想要的情節 哈哈哈哈哈
不過估計會不會打擾到瓶子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