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59)
2012 (40)
2013 (69)
2014 (457)
2015 (275)
2016 (137)
2017 (122)
這一夜,俞越始終處在一種一觸即發的狀態裏。
他不知道左盈是怎麽做到的,明明隻有兩條手臂兩條腿,卻能從四麵八方把他整個兒纏住。她的皮膚明明很滑爽,摩擦在身體上卻有種針刺的快感。她纏繞著他緩緩遊動,視線相交的時候他能看到她眼裏跳動的火焰,其中的意味簡直就是明目張膽。
他也不知道左盈究竟是哪兒學來的,在他耳邊喃喃私語的那些話好多他都沒有聽過。聽著似乎並不露骨,但一轉念又覺得血脈噴張。她自始至終視線不離開他的臉,捕捉他的每一絲表情,總是在他快抵達巔峰想要忍耐的時候突然出聲刺激他一下,讓他不得不向她繳械投降。
左盈立刻翻身把他壓住,像經驗豐富的小獵犬看著自己捕獲的獵物一樣看他,一邊低頭四處嗅著他的皮膚,一邊發出幼獸的哼哼:“俞Sir,我還想要。”
俞越幾乎敢肯定,她就是來要自己的命的。他完全停不下來,排山倒海的欲望將他徹底淹沒,過去、現在、將來,什麽都不重要了,隻有眼前的左盈才是他唯一的需要。
最後,左盈躲在洗手間裏不肯出來,抵著門隻漏一條縫隙,瞪著眼睛道:“俞越,你實在太可怕了!”
“讓我進來,”俞越好笑:“我保證不動你。”
左盈鬆開手讓他擠進來,在他裸露的胸口和胳膊上捏:“你是機器人麽?”
俞越情不自禁摟住她抱進懷裏:“還不是因為你!”
左盈靠著他的胸口,看著鏡子裏的俞越,問:“我對你真的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俞越肯定地點頭,想了想說:“今天晚上我完全沒有思想準備,但是,突然發生的事情遠比事先計劃好的更。。。我不知道該用什麽詞才合適,總之,我沒有因為想得太多而顧慮或者遲疑。不然的話,肯定會把情況越弄越糟糕。”
“想要你主動,是不是不可能?”左盈在他抽屜裏翻了一把新牙刷出來,剝開包裝。
“你能不能告訴我,”俞越避開這個問題,問道:“剛才你說得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哪兒聽來的?”
“社會上啊,”左盈含著牙刷衝他做鬼臉,笑得很奸詐,慢慢吐了泡沫後才說:“還有檔案。”
“什麽檔案?”
左盈拉了毛巾擦嘴,聳肩道:“我們領導教育我們,每個人都有可敬可畏的地方,罪犯也不例外。就像1997年那個靠色誘然後謀財害命的女人,不年輕也不漂亮,偏偏落在她手裏的丟了性命和沒有丟性命的受害人前後加起來多達兩位數,她的自述報告就很有看頭呢!還有,前一陣我的那段經曆,給我機會接觸不少社會上的人,包括真的就是幹那個的女孩子們。跟著她們,聽了很多也學了很多,都是幹貨。”
她笑眯眯地靠上去,問他:“你喜不喜歡?別不好意思,跟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你也別跟我裝,”俞越瞪她:“你看不出來啊?”
“哈哈哈,”左盈張揚地大笑:“就喜歡看你尷尬的表情!”
左盈還想再說話,俞越突然把她抱入了懷裏,緊緊地摟住。這個結實的擁抱裏,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格外的厚重。半天後,他才說:“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今天晚上這麽高興了。”
“我很久很久沒有像今天晚上這麽辛苦了,”左盈摸著他的後背,用很委屈的語氣說:“腰都快斷了。。。”
俞越的手沿著她的腰一點點按揉,道:“我怎麽覺得你挺享受的呢?”
“我的勞動成果,享受也是理所應當的,”左盈悶悶地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這一回,輪到俞越忍不住大笑,把她抱起來回到床上去。
左盈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趴好,突然又起身抓著床架捏了捏,說:“我喜歡你這張床,看著特別樸實,原始,讓人覺得心裏安寧。俞越,你把它送給我吧?”
“這張床?”俞越疑惑地看著她,說:“我打得不好,很多地方都是粗糙的,不過倒是很結實。”
“我喜歡它。”
“我再給你做一張一樣的,”俞越想了想,說:“或者讓我跟著的師傅給你做,材料也可以選好一點的,打磨上漆能配的上你的家具。”
“我就要這張,”左盈撐著腦袋,抓著床架不放,說:“上次睡在這裏我就喜歡上它了。還有你那張桌子我也喜歡,要配套,你就一齊送給我得了。回頭,你把我的床搬過來,餐桌也可以給你。”
俞越哭笑不得,掰開她的手指讓她躺好,哄道:“你先睡覺,醒了我們再商量。”
“俞越,你今天確實很高興,我也沒有見過你笑這麽多次的。”左盈困得眼皮發沉,含糊地說:“早知道這樣,我不會讓你等這麽久。”
俞越愣了一愣,沒有控製好,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左盈對他是真的喜歡,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值得她這麽喜歡。
他起身去收拾了一下餐桌,覺得有點餓就索性熱了菜,再把剩餘的啤酒喝了。幾個小時前他還是一個人在自斟自酌消磨無法消磨的寂寞,這會兒看到這些剩菜,竟然覺得恍惚。左盈簡直就是從天而降,帶來屬於她的風暴,席卷了他的一切。
他想起左盈在這裏跟他吵的那幾句話,也許她真就是那麽想的,喜歡了就在一起,誰能知道會喜歡多久?哪天厭了就分開。
這時候,他聽到腳步聲由遠到近,左盈揉著眼睛出來,盯著桌上的東西說:“聞到香味了,我餓。”
俞越夾了塊肉喂她,她又指了指豆幹讓他夾了一筷子,鼓著嘴巴衝他笑笑。
“左盈,”俞越忍不住開口:“這個。。。我們倆。。。”
“怎麽,你後悔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行了,”左盈拿過筷子來自己喂自己,說:“說得也對,以後怎麽樣就是我們倆的事了。不過,我爸媽知道了未必會高興。”
俞越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們都不太希望我找刑警,”左盈無所謂地說:“工作辛苦,沒時間陪女朋友,將來顧不到老婆孩子,錢又不多,升職前景也就那樣了。我大伯以前幹得很好,伯母也差點跟他離200次婚。”
看到俞越直愣愣看著她,左盈問:“你這麽看我幹嘛?沒說錯啊。”
“你都知道,”俞越歪著頭問:“為什麽還來我這兒?”
“俞Sir,你又想得美了吧?”左盈壞笑道:“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跟你那麽長久?假如,我是說假如啊,你真能讓我嫁給你,那是你的本事。不用不好意思,你應該驕傲才對。”
(未完待續)
很少有錯字,幫你捉一個, 血脈賁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