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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飛聽到她這麽說，忍不住笑了：“你還想得挺遠。”
“宋飛，”栗小遊收起了調皮的笑容，拽住他的胳膊問：“你知道麽，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出承諾的話。是不是因為我哥哥一晚上嚇你兩回，把你嚇得有點思路不清了？”
“要說不是，那是撒謊。今天晚上，我確實被你們驚到了。當我以為你在搶救室的時候，腦子裏想得最多的就是，如果有機會再來一遍，我一定不會讓你等這麽久，為了我這麽辛苦。”宋飛關了燈拉開被子躺下，順勢把栗小遊攬在懷裏，說：“你哥哥對我說，其實沒有什麽欺不欺負你，隻不過是因為你愛我。以前我覺得真的是沒有能力和底氣讓你幸福，但是話說回來，隻要你愛的人是我，那就隻有我有能力給你幸福。”
“我曾經以為自己是不想結婚的類型，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想法就慢慢改變了。尤其是收養了吳泊東以後，突然有個人正兒八經叫我爸爸了，感覺很奇特。”宋飛望著天花板，平靜而堅定地說：“廣州也有同樣的感覺，我們倆閑聊的時候說起這些事，我才發現，原來我心裏是想要成家的。而且，我也到了該成家的歲數和心境了。”
“那如果沒有我來呢？”栗小遊問。
“對你說實話，”宋飛坦誠地說：“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哪一天遇到一個合適的，我想我會結婚。”
栗小遊的語氣裏透著得意：“但是，我就是這個時候來了！”
“是的，你真的來了。”宋飛轉身和她麵對麵，輕輕地吻住她。
他的掌心有些粗糙，在她後背上摩挲的時候，栗小遊忍不住使勁蹭他，說：“正好，你再給我撓兩下，挺舒服的。”
“那不行，”宋飛收了手，說：“疹子破了容易造成皮膚感染。”
他也不讓她去觸碰後背，捉了她的手塞到自己身下，讓她握住自己來回活動。栗小遊含住他的嘴唇偷笑，問：“分散我注意力？”
“轉過去。”宋飛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調整好姿勢抬起她的腿進入，嗓子眼裏溢出一聲哼哼：“嗯，真舒服。”
“你知道吧，咱們做一回，懷孕的概率差不多30%，”栗小遊也把手朝後伸出，輕撫他的腰側，說：“要做三回，那就基本上90%了！”
宋飛在她耳朵下方輕輕地磨蹭，問：“你的概率論是排球教練教的？”
栗小遊嘿嘿地笑。
“其實，我的意思並不是說我們就要立刻馬上弄個孩子出來，”宋飛低聲道：“我隻是想告訴你，這一次，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被嚇傻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不用說，”栗小遊點頭：“我懂。”
宋飛閉上眼睛，幸福的感覺彌漫到了全身。人的身體是有記憶的，它會幫你記住愛人的一切。它記得雙手環抱她的時候，能摸到哪一寸關節。
栗小遊吃了脫敏的藥，強撐到他結束，幾乎是立刻滑入夢鄉裏。
宋飛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手機上有好幾個短信。
栗九州和栗小遊的媽媽雷厲風行，坐了早班的飛機飛到最近的城市，然後安排了車子和薑總一起過來，估計午飯之前就能到。
宋飛趕緊起來洗漱，收拾了一下自己。栗小遊在藥物的影響下，有點頭昏腦漲，被拉起來吃了點東西後，又歪在床上睡著了。
宋飛算了算時間，去村頭秦師傅的麵館裏訂了黃鱔麵和一些農家土菜。幫忙照看吳泊東的阿姨聽說家裏有重要客人來，熱心地張羅她的幾個拿手菜。宋飛想，他們這些人什麽山珍美饈沒有嚐過，他不可能整得過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不如就回歸本真，吃他們平時吃的菜。
時間卡得還是挺準的，他們剛在廚房裏擺完桌子，人就到了。
宋飛聽到肖廣州在門口說話的聲音，他推門出去剛好看到薑總麵帶微笑走了進來，他身後半步的距離跟著一個女的。和當年網站上搜到的照片很像，韓雯欣幾乎沒有什麽變化，還是那種幹淨利落的女企業家形象。
宋飛快步上前，喊了一聲：“薑叔叔，韓阿姨，你們好。”
“小宋？”薑總很熟稔地跟他握個手，拍拍他的肩膀：“曬黑了不少嘛！”
“那是，天天在地裏。”宋飛微笑。
“宋飛。”韓雯欣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沒有寒暄也沒有客套：“小遊呢？怎麽樣了？”
“沒什麽事，”宋飛言簡意賅地說：“昨天睡得遲，又吃了脫敏的藥，副作用就是嗜睡。我馬上去叫她起來。”
“別叫她，我去看看。”韓雯欣說：“你帶我去。”
宋飛帶她去到自己的房間，韓雯欣站在門口瞧了一眼，問：“你的房間？”
“嗯，”宋飛點頭：“是我的房間。”
“行了，你去吧，”韓雯欣說：“我跟她說幾句話。”
宋飛等她走進去，再輕輕帶上門。走回院子裏，肖廣州正和薑總聊得很起勁。
“小宋！”薑總看到他，對他招手，道：“一路上過來，看到大片大片綠油油的莊稼，我還以為是水稻，原來是茭白啊！”
“對，”宋飛笑著說：“現在還沒有長出茭白部分，所以看起來特別像水稻。”
“那還有多久能成熟？”
“還有兩三個月，等平原地區的茭白下市的時候，我們這兒的茭白就成熟了，剛好能接上這個空檔。”
“弄了幾畝地？”
“100，我們準備再增加50畝。”
“山裏空氣真是好啊，神清氣爽！我記得你說有計劃，真沒過會是這樣的計劃！”薑總仰頭嗅嗅，說：“咦，是飯菜香味嗎？”
“是，”肖廣州搶著說：“您這樣的貴客，按理要國宴級別才能招待，但是，我們真的沒有什麽上檔次的材料，所以準備的都是土菜。全部都是出自自己地裏的東西，有機的，無汙染無毒害，新鮮著呢！”
“這油嘴滑舌的！什麽國宴，自己地裏的才是最好的東西！”薑總自己往廚房踱步過去，說：“趕了一早上的路，我真的餓了。先吃吧，吃完了，你們帶我去地裏看看，怎麽樣？”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