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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飛扭頭對門口大聲喊了一句：“等一下！”
栗小遊見他的臉色由青轉黑，語氣裏硝煙的味道十足，眼神甚至透出些許殺氣來，頓時有些驚慌，結巴著說：“我，我跟你打過招呼，你，你，你在書房裏等姑媽的時候。。。就從那天開始，我就喜歡——”
“不用說了，”宋飛冷冷地打斷她，從齒縫裏吐出一句：“我知道你喜歡什麽！”
說著，他把栗小遊的一條大腿摟住，身下發力猛地頂入，同時用大手在她的臀部上使勁一拍。栗小遊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內外夾擊的劇烈疼痛使得她反弓起了腰部，驚叫一聲後又意識到還有個人站在門外，趕緊咬住了嘴唇。
“喜歡這樣，對吧？”宋飛再次大力拍了她一下，麵無表情地說：“你不就喜歡這樣麽？”
栗小遊咬著牙關，雙手在他胸口和胳膊上捶打狠抓，宋飛雖然吃痛，但是並不在意。他正處在一種異常的興奮中，栗小遊一次次不由自主的抽搐顫栗，都會讓他覺得周身的每一個關節都被通了電，根本不可能停下來。
四周的一切都變暗了，隻有栗小遊瑩白的肌膚是亮得刺眼。窗外的雨點縱橫交錯打在玻璃上是亂的，屋子裏頂燈的光線是亂的，腦子裏瀕臨崩塌的理智也是亂的，唯有一點是清晰明確，巍然不動的，那就是他要進得深一點，再深一點。
宋飛的釋放來得迅速而又爆發力十足。
栗小遊無言無語的掙紮，大眼睛裏滿含著的幾點濕意，她身體綿綿纏纏層層疊疊的包裹著，對宋飛來說是一種身裏身外無處不在，不可抵擋亦不能躲閃的召喚。他知道自己猶如強盜土匪，燒殺掠搶橫衝直撞，但是箭在弦上，又拉滿了弓，不想發也得發了。
幸好，最後時刻他還有一息尚存的理智，猛地抽出自己，星星點點的欲望播撒在栗小遊的胸口和腹部。
宋飛抽了幾張紙巾略做清理，隨手把紙巾盒丟在栗小遊的身上。他飛快地脫下身上所有的衣物，從衣櫥裏取出酒店的浴袍穿上，再把他們倆人的髒衣服塞進洗衣袋裏拎著去開門。
服務生依舊站在外麵，推著送餐的小車。宋飛擋著門，從錢包裏夾出兩張百元鈔票塞到他製服的口袋中，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
“沒有關係，”服務生一臉訓練有素的微笑，說：“謝謝。”
“幫我們加急洗一下衣服，可以嗎？”宋飛遞過洗衣袋。
“當然，當然，”服務生急忙接過，討好地說：“很快就能好，我出夜班之前送回來，掛在門上。”
宋飛把小車拉進屋子裏，栗小遊已經去了洗手間，隔著門他能聽到淋浴房的水聲。剛才隨手擱下的煙頭已經燃盡，宋飛重新點了一根，攤開身體平躺在床上。深吸一口再緩緩吐出，隻感覺通體酸軟，空蕩蕩的舒適愜意。
他睜大眼睛盯著屋頂的茅草，一根根的紮得心裏一刺刺的疼痛。夯土小屋的牆麵處處布滿溝壑襇褶，原始得讓人不忍卒目。看著看著，內心的衝動平息了，激情也沉鬱了。
宋飛想起酒店的廣告詞：返璞歸真。
草泥馬的返璞歸真，他想，這是內心的逃遁與掙紮，最深藏不露的罪與罰。
淋浴房的水聲，聽在宋飛的耳朵裏就像是栗小遊壓抑著的哭聲。一夜之間，從女孩變女人，從稚嫩到成熟，今夜絕對不是她期待的過程。
不明就裏就敢把自己身心相托的女孩，就這樣信托給了一個吸血王子，連他都覺得格外惋惜，代價未免太大了。
宋飛起身去敲洗手間的門，裏麵沒有任何反應。他歎口氣，轉身走到大露台，繞過雙人溫泉池，還有一道磨砂玻璃門可以進入洗手間。
栗小遊抱著膝蓋坐在蓮蓬下，任憑水珠衝刷。後背的皮膚猶如貝殼一般的薄脆，仿佛是被身下的大理石沁出的涼意凍白的。看到她微微蜷縮的身體，宋飛心頭百感交集，張嘴想說話卻說不出口。任憑是什麽道歉的話，在這會兒都是一個大寫的虛偽。
他脫了浴袍，打開門跨了進去，伸手拽了她的胳膊。栗小遊身體僵硬，試圖掙紮，但是宋飛早有準備，力氣也比她大得多，把她拽起一點抄到她膝蓋彎下一抱就抱起來了。
宋飛抱著她走到溫泉池子裏，自己先坐下再讓她坐在身前，摟在懷裏低聲問：“我叫的野菜雞粥，還有幾個點心，拿過來喂你吃，好嗎？”
栗小遊眼睛望著前方，沒有反應。她的人和神都有些被打散了意思，一時半會兒聚攏不起來的樣子。
宋飛果斷起身，溫泉水因為他的動作而晃動，水一拍一拍打著石壁。
他出去推車進來，舀出一碗熱粥幾碟小點心擱在池邊，再重新坐回池子裏。把栗小遊貼回懷裏她沒有掙紮的那刻，宋飛心裏有一種美妙的悸動，是他長久沒有體驗過的。無端端的，身心都十分輕鬆，快飄起來了似的。
勺子碰碰栗小遊的嘴唇，她沒有張口接。宋飛不強求，直接送進自己的嘴裏，然後扳過她的腦袋固定住，捏開她的嘴用舌頭把粥推了過去。糾纏一番，各人分得一半。
吃了一口後，栗小遊便不再拒絕，由著宋飛她一口他一口的喂。宋飛嘴角彎起偷偷地一笑，隻是一瞬，又收了笑容，心下有點黯然。
老人們總說，人生說是在朝前走，其實是在步步退後，變得越來越好商量。
雞粥裏撒了不少當地的野菜，不僅香氣四溢，而且口感格外的好，舌尖上能嚐出春耕秋收繁衍生息的滋味。就著熱粥再吃了幾口點心，胃裏也逐漸溫暖充實。
“還疼嗎？”宋飛小心翼翼地摸摸栗小遊，從胸口一路向下，最後用手掌覆蓋住。
栗小遊點點頭。
宋飛一隻手把她的臉轉一點朝著自己，說：“別多想，女孩子都會有這麽一天。”
栗小遊終於開口說了事後的第一句話：“你為什麽會那樣？”
“那是一個挺長的故事，我還從來沒有告訴過人。”宋飛捏捏她的臉，問：“我要抽煙，你想在這裏繼續泡還是出去？”
栗小遊抬起身體，說：“不泡了。”
宋飛拿起自己的浴袍給她擦，栗小遊想接過去，他縮了手：“還是我來。”
宋飛在她身上發現自己留下的痕跡，手上動作略停了停，然後繼續。簡單擦幹自己後，他幹脆利落地把她抱到床上，掀起被子展開手臂抖兩下，羽絨薄被輕柔飄起再徐徐落下。
他繞到另一邊躺進被子裏，拿起煙盒又放下了，困意不可抗拒地襲來，宋飛索性把栗小遊拽進懷裏抱著，含糊地說：“讓我睡一會兒，醒了再說。”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