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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很快就到了,”宋飛把車開到偏僻的山路裏,四周的一切都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似的,他不再虛張聲勢地試圖嚇唬栗小遊,簡簡單單地說:“我帶你去裸心穀。”
“噢,我聽媽媽說起過,”栗小遊的話含而不露,淡淡地說:“但我從來沒有來過。”
七拐八彎地摸進山裏,沒多久到達一個崗亭,值班的工作人員很禮貌地詢問了宋飛的名字後,打開了大鐵門。再拐多兩個彎,便是酒店大廳。
門童飛奔過來打開車門,宋飛隨口道:“我們沒有行李,你直接去停車就好。”
栗小遊穿著宋飛的超大夾克,斜挎著她的健身包,裸露出兩條腿站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宋飛穿著襯衣長褲,連個隨身的包都沒有,引得門童用詫異的眼神多看了他們幾眼才跨入車裏。
“你睡覺那會兒,我訂了一個房間,”宋飛伸手,手掌自然貼在她背上,朝大廳裏慢慢走慢慢說:“沒什麽選擇,隻剩下夯土小茅屋,委屈你一下了。”
栗小遊沒有說話。
宋飛很快辦理完了手續,有個工作人員過來請他們到外麵坐上一輛高爾夫球車,在夜霧裏看不清方向,但是能感覺到車子順著山體彎行了一段,然後停在一個圓形的茅草屋前。
“您訂的餐,一會兒就會送到門口來。”工作人員放下他們,微微欠身,禮貌地告別。
開門,插卡,通電,關門。
栗小遊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所謂的房間,真的就是宋飛說的夯土小屋,沒有精致的修飾,粗狂而原始,她幾乎能聞到泥土的氣息。中間一張大大的木床,床幔床簾和床品都是清一色的白,熨燙得一絲細紋都看不見。
房間裏溫度適宜,栗小遊脫下了外套,穿了個運動背心站到落地窗前看外麵。
宋飛知道她看不到任何東西,隻能看到玻璃上映出柔柔燈光下的房間。他也不著急,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大大方方看著她的背影,半玩笑半認真地問:“知道我叫什麽名字麽?”
栗小遊沒有回頭,說:“宋飛。”
“知道我是做什麽的麽?”宋飛接著問。
栗小遊不說話了。
宋飛盯著玻璃中她的臉龐看,映出來的鏡像有點虛化,臉蛋顯得飽滿圓潤,由圓潤帶出一點嬌憨,再由嬌憨透出些許固執。但再多看兩眼,她表情中的那份清潔寧靜又那麽清晰,猶如一幅工筆畫一般,未必如錦如繡,卻又細膩而內秀,在黯淡的夜色裏,反射出點點光亮。
這時候,牆上的掛鍾發出一點細微的輕響。他們同時扭頭去看,原來已是午夜十二點,秒針跨入新的一天。
對於這個夜晚,宋飛是清楚一半,糊塗一半。他刻意避開年輕女孩已經好幾年了,為什麽今天會開兩個多小時的車子,帶著一個陌生的女孩來到裸心穀?
答案肯定是有的,隻是猶如沉渣一般,凝結成塊沉在了心底,他並不想去求甚解。
栗小遊忽然一個轉身走過來,側身坐到他旁邊,蜷起一條長腿在身下,一條胳膊搭到沙發背上撐著腦袋看他,另一條胳膊伸過來,冰涼的手指摸摸他下巴上的胡渣。
沒有隻字片語,甚至完全沒有挑逗的意味,就這樣一個簡簡單單幾乎是隨性而來的動作,讓宋飛一下子覺得喉嚨有些發緊。
栗小遊眨了眨眼睛,輕輕地說:“我們已經在這裏了,你覺得,我真的在乎你是做什麽的麽?”
說著,她的手從他下巴一下子滑到他脖子後方,稍稍用力拉近兩人的距離,把嘴唇貼到他嘴唇上,沒有更多的動作,隻是輕輕貼著。
她的嘴唇也是涼涼的,宋飛等了好一會兒才感覺捂暖了點,抬手扶住她的臉,調整一下角度,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背讓她更加靠近自己,舌尖挑開她的牙齒滑入她口中。
燈光並不明亮,窗幔半懸半掛紗簾影影綽綽,時間和空間也被虛化了。
宋飛覺得某些沉在心底的東西忽然就被激蕩起來了,他幾乎是由著男人的本能而動,扶著她臉的手落到她的肩頭,毫不費力地拽下她背心的一側肩帶。手掌覆蓋上去,揉捏她滑嫩飽滿小巧的胸部。拇指把玩揉搓頂端,暗示著一種更親密的接觸。
栗小遊沒有推開他,沒有移動身體,軟軟地窩在他懷裏任他為所欲為。宋飛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奔騰起來,是既熟悉又陌生的衝動。
他對栗小遊沒有絲毫把握,每一次,她的反應都跟他以為的背道而馳。
盯著他這麽久,他以為她會找個機會跟他認識,但是她沒有;
既然從不打算主動認識他,他又以為她一定會拒絕他明顯過分的邀請,但是她也沒有。
想不起來她是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對他幹什麽。
從天而降的栗小遊,履曆背景簡單到猶如白紙上的寥寥幾行大字,可一言一行卻又詭秘到諜影重重,讓宋飛有種如臨深淵的心情。
栗小遊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逐漸有了反應,胸前的粉嫩悄然挺立,頂在他的掌心,清清楚楚的一點,隨著她的呼吸規律地觸碰他。
宋飛管不了這麽多了,都這麽大的人了,跟他到這兒來,是要做什麽,她心裏應該是很清楚的。於是,他很快除掉她身上的衣物,解開了自己褲子的束縛,壓開她的腿就往裏一送。
剛開頭很有幾分艱澀的意思,宋飛的腦子剛停了一停,栗小遊剛好在他胳膊上抓了一把,指甲劃破皮膚的尖銳疼痛傳來,他腰部用力再送了一送,一股熱力緊密裹住了他,頓時通體舒泰。
宋飛睜開眼睛,把雙手放到她的腰上,她的皮膚清涼滑嫩,手感極好。隻見她緊皺著眉頭咬住嘴唇閉著眼睛,表情非常古怪。宋飛心頭突突一跳,稍稍抽出自己低頭一看,已然明白過來,臉色頓時發青,問:“你怎麽不告訴我?!”
“八年前,我們見過,你不記得了。”栗小遊再次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說:“我在姑媽家裏暫住,你來推銷蒸汽機的。有印象麽?那個叫安蒂蔓的別墅區?”
宋飛呆立在那裏,半天無法動彈。
這時候,門口傳來剝啄地敲門聲,服務生低低地說:“宋先生,送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