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59)
2012 (40)
2013 (69)
2014 (457)
2015 (275)
2016 (137)
2017 (122)
“不行,”周子恒沒有了繼續親熱的興致,頗為嚴肅地看著她說:“你知道我最討厭你有話不說。”
說著,他扶著郝新晴的小腰往上一舉,輕輕鬆鬆把她送到池邊坐著,他自己則站到她兩腿之間,微微抬頭看她。
落日的餘暉從他身後灑進來,郝新晴的頭發不斷向下滴水,她眯著眼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扁著嘴說:“你討厭我有話不說,可是,我也討厭總拿過去孤兒院那點事出來跟人說。其實,誰沒有受過委屈,就算是你這個銜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不也有幾件糟心事麽?”
郝新晴俯身下去摟著他寬闊的肩膀,雙腿輕輕晃動,在水裏製造出一點波浪的聲響,她軟軟地說:“我師傅對我說過,哭多了,眼淚就不值錢了。”
“認識你到現在,還沒見你哭過呢,”周子恒鬆鬆地圈住她的腰,說:“哭一回也沒什麽。”
“坐著不動有點兒冷,”郝新晴伸出胳膊給他看雞皮疙瘩,雙腿收緊把他圈過來,用膝蓋彎在他胯部上蹭,說:“運動起來會好一點兒。”
周子恒忍不住笑出來:“那就回去,你去洗個熱水澡,我叫小餐廳送餐過來。”
說著,他伸手撥開她濕漉漉粘在脖子裏的頭發絲,把嘴唇貼上去。郝新晴立刻配合地仰起脖子,方便他大口親吻她的脖頸和肩膀。他的手控製不住再次覆蓋上她的胸口,拇指和食指隔著衣服揉捏擰轉她的乳頭,引發她一陣陣的低喘。
“想要麽?”周子恒低聲問她。
“要,”郝新晴點頭:“現在就要。”
“不行,你得乖乖聽我的,”周子恒鬆開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說:“老老實實都交代了,我可以考慮給你點甜頭嚐嚐。”
他率先起身走出泳池,順手把她也拉起來,兩人脫掉濕透的衣褲塞進袋子裏,裹了浴衣趿著拖鞋回到房間。趁著郝新晴洗澡的間隙,周子恒給蕭德偉打了個電話,蕭德偉得知郝新晴剛到酒店沒多久,很有幾分意外,告訴他:“吃過午餐我就送她回去了,到了市中心她說想去商場逛逛,我就放她下車了,沒想到她逛了整整一下午。”
很快,餐廳送來了晚餐,侍應生手腳麻利地擺了餐桌,並且送上酒店附贈的餐前開胃果酒。
郝新晴出來看到豐盛的席麵,眼睛一亮,立刻給自己裝了一盤大蝦沙律,狼吞虎咽地開吃。周子恒挑了一點雜菜,一邊吃一邊給她把蛤蜊裏的肉一隻一隻慢慢起出來。
郝新晴默默地吃了一會兒,忽然說:“我下午見了一個人,聊了好一會兒。”
“誰?”周子恒問。
“我們在祭祖之後下山,臨上車的時候,有一個女的過來找我,說有點話想對我說。”郝新晴放下叉子,說:“去的人太多了,我一時沒想起來她到底是哪一層的親戚。後來聊起來才知道,是他們家族世交的孩子,最後嫁了某一個姓蕭的。”
周子恒聽得雲裏霧裏,忍不住問:“什麽亂七八糟的,她找你幹什麽?”
“蕭德偉沒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家裏人,他不說,其他人也不敢隨便去問。”郝新晴慢吞吞地吃了一口沙拉,說:“她以為我媽媽還活著,所以來問我有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這一回,周子恒有點明白過來,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沉默不語。
“她告訴我說,當年我奶奶願意認我這個孫女,把玉佩都給了我表示重視,但是堅決不同意他們結婚。於是,家裏使勁給我。。。暫且稱他為父親吧。。。好多個門當戶對的女朋友,所以她這個家族世交的女兒自然是首選。偏偏我父親不怕爹媽就怕奶奶,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就跟這個女人裝模做樣交往過一段時間。她還告訴我說,我媽是個感情上受不了委屈的女人,脾氣非常倔強。”郝新晴無奈地一笑,說:“隻可惜,她並沒有倔強的資本。我媽媽最後離開大馬之前跟她長談過一次,對她說,曾經,她太需要一個依靠,覺得能找到一個人相愛真的很不容易,所以強忍了原本根本忍不下的委屈。但是,她最終還是決定要走。因為她似乎感覺到了她將會再一次被拋棄。這就是命。”
“這不是命,而是選擇。”周子恒的聲音裏沒有什麽溫度,平淡而肯定地說:“最根本的原因,是她不夠獨立。”
郝新晴看了他一眼,認同地點頭,想了想接著說:“人的欲望,都是與時俱進的。當初她宮外孕沒錢手術又要被人趕出去露宿街頭的時候,有暖床有溫飽有條件看病就是幸福。可是,等到那些都有了,又想要男人要孩子,最後再要名分。。。也許,擁有的越多,越容易不滿足。師傅總是教我精簡,現在想想,其實有深藏著的意義。”
周子恒看著她,說:“你跟她,不一樣。”
“我知道她為什麽要走,”郝新晴下意識地撥弄麵前的沙拉,說:“其實,沒有人欺負她,隻是,她再也找不到安全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