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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郝新晴不由自主地回頭看周子恒,他也低頭看過來,大手在她的肩頭按了一按。
她對他微微笑了一笑,看起來很平靜。
畢竟,親媽於她跟陌生人並無太多區別,更何況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故事,再怎麽驚心動魄也不過就是一件布滿灰塵的往事。
從Valerie那裏離開,礙著有司機在,周子恒沒有跟郝新晴深談,隻是問她:“你一共來過幾次?”
“5、6次吧,有兩次她臨時跑了沒有遇上,”郝新晴算了算,說:“今天運氣很好,她男人不在家。如果他在,Valerie通常說的很少,而且都說些無關緊要的雜事。當然,我能理解,她不想讓他知道。”
周子恒的手機響起來,他接通說了幾句,按住話筒問她:“我要去公司開會,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不去了,”郝新晴搖搖頭,說:“一會兒到市中心放我下吧,我想自己走一走。”
周子恒沒有勉強她,跟對方敲定了開會的時間。放下手機,他說:“我先去公司,然後讓司機跟著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我不習慣有人跟著我,”郝新晴拒絕道:“又不是第一次來,我認識路。”
“昨天折騰得晚了,我沒有收拾什麽行李,”周子恒撥了撥她的頭發,說:“你去逛街,不如替我買幾套衣服?”說著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內衣也要。”
“好,交給我,”郝新晴很痛快地答應:“保證都是名牌,班尼路,美思特威邦!”
周子恒忍不住大笑出來,說:“嗯,隻要你覺得好,什麽都行。”
到了市中心,司機找了一個臨時停車的點放下郝新晴,周子恒跟著她下車送了幾步。郝新晴態度很坦誠地說:“我知道你有點擔心我,其實真的不必。對於這些事情,我哪兒能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呢?隻是,不知道總是不甘心,知道了,又未必多高興。沒事的,我消化一下就好了。”
周子恒直截了當地說:“我覺得你應該跟蕭德偉做一次鑒定,沒有意外,他就是你爸爸。”
郝新晴眉心一跳,下意識地問:“你為什麽這麽說?”
“你為什麽一直跟著他?”周子恒反問道:“你跑到他和小情人的房間裏去偷那本記事本,真的就是純為了她打你這件事麽?”
郝新晴不說話了,對於某些人和某些事,人多少有幾分直覺的。
比如她站在窗外觀察周子恒的時候,能預感到他不會拒絕自己一樣,她看見蕭德偉以後,就不由自主地想多了解他一些。
周子恒伸手摸了摸她脖子裏的子辰佩,說:“我拜托老趙查了,他說,憑空找很難找到信息。但是有了蕭德偉,也許就不一樣了。不管怎麽說,總是多一個線索,我們再想辦法。”
郝新晴點點頭,走近一步,她仰頭吻了他一下:“你忙你的,我等下直接去酒店。”
周子恒趁機咬住她柔軟的嘴唇,說:“早點回來,不然,我找別的姑娘睡覺!”
郝新晴撲哧一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舌頭淺淺地在他嘴巴裏舔了舔,然後找到他的舌頭,引誘到自己嘴裏再狠狠地吸了兩下。
看到她背著已經洗得發白的帆布雙肩背包得意洋洋地走掉,周子恒覺得有種心癢癢的感覺。其實倒也不是那方麵的癢,更多是惦記和想念。
郝新晴知道他身上所有的開關,一摸一個準。自從她進入自己的生活後,他竟然真沒有想過要再去找別人。有那麽兩次陪客人唱歌的時候有姑娘過來伺候,本來玩一下壓根不是什麽大事,但是他怎麽都有點放不開,摸在他身上的手帶來的滋味都不對。
周子恒在公司處理了一點公事,開完會後手機裏已經有了郝新晴的短信,說她逛街覺得沒意思,索性去酒店睡覺了。
周子恒開門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她,可進去之後才看到,郝新晴正在大露台上的藤椅裏看風景。她盤腿坐著,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雙子塔,眼睛一眨不眨。
“嗨!”他叫她一聲:“有這麽好看嗎?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嗨!”郝新晴轉頭來看,笑了:“這麽快就忙好了?”
“樓下這麽多商城,怎麽不逛?”他問:“幫我買衣服了沒有?”
“我不會給男人買衣服,”郝新晴說:“不知道怎麽回事,不想逛,等一下你自己去買吧。”
“我知道怎麽回事,”周子恒說:“你心裏不舒服,說出來吧,說出來好一點。”
“沒什麽好說的,”郝新晴搖頭:“不想談。”
“那不行,”周子恒說:“要談。”
“不談!就不談!”郝新晴倔強地說:“跟你談不著啊!”
周子恒臉上的笑容立刻隱沒了,表情嚴肅地看著她。
“什麽是沒有根的感覺,你懂嗎?”郝新晴扭頭繼續看露台外的雙子塔,問:“什麽是落魄的感覺,你懂嗎?什麽是流亡,什麽是逃離,這些你統統不懂。”
周子恒問她:“還有呢?接著說。”
“我喜歡偷東西,現在你知道為什麽了吧?”郝新晴笑得很無奈:“可能是有什麽樣的爹媽,就有什麽樣的孩子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