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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恒一陣頭皮發緊,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給心愛的小狗洗澡,剛洗得白白淨淨的,一眼沒有看緊,小狗就去院子裏玩狗屎。
“你在幹什麽?!”他忍不住吼她。
郝新晴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是他,拍拍胸口道:“你嚇死我了。”
莫姍姍也跟了進來,挺有義氣地說:“不怪她,是我的主意。”
“不可能!”周子恒伸手拽了郝新晴的手腕,用力一捏,道:“你當我今天第一天認識她麽?”
郝新晴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撿起來丟到那個男人的身上遮住他的下半身,冷冷地說:“你不是愛麵子麽?覺得請帖發了結不成婚在所有人麵前丟臉了,是吧?那你現在聽好了,如果再來糾纏,這些照片我給你媽先發一份,然後按照直係旁係親屬關係一家家寄過去,再然後給你同事、領導、朋友。。。想讓多少人知道,全憑你看著辦!”
“你這是威脅我?”男人衝她吼:“你現在幹的這件事是犯法的!犯法的!”
“我就威脅你怎麽了?你威脅別人還威脅的少了?”郝新晴冷笑:“我知道你心裏不服,這兩年時間裏你對她算是很用心很用感情掏心窩的好。但是感情的事情沒有什麽好不服的,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這玩意兒它特麽不能強求啊!”
男人扭開頭,表示不想聽。
莫姍姍突然站出來說:“我對你一直都是實話實說,我真的不喜歡你。而且,現在我非常煩你,煩你沒完沒了地糾纏我還有糾纏我家裏人!我們倆到底怎麽回事,到底這事怪誰,你心裏沒數麽?”
郝新晴也想走過去兩步,但是手腕被周子恒抓住了不讓動,莫姍姍接著說:“不過,現在煩你,不等於之前你對我的好就都不算數了。所以,你今天這樣來偷襲我,我還是不想為難你。我隻是希望你也能打開心結,不要再來為難我,我有喜歡的人了,不可能跟你訂婚的。該還給你的錢,連本帶利都給你,如果你覺得不夠,沒問題,我們可以商量。”
“不是,他到底有什麽好???”男人回過頭來看著她,依舊不甘心地說:“不就是因為他比我更有錢嗎?!”
說著,他又一臉厭惡地看了看周子恒和郝新晴。
他們牽著手肩並肩站著,周子恒因為來參加節目的原因,穿著非常精致的西裝,再加上他從小被家庭環境培養出來的一種公子哥的貴氣,在衣服的襯托下格外顯眼。
“什麽玩意兒!都是一丘之貉!”他啐了一口,說:“眼裏就他媽隻認錢!”
“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就是喜歡他家有錢!”周子恒都沒有來得及開口,郝新晴已經把他往後一拽,自己衝前兩步耀武揚威地說:“他家要是沒有錢,他就不會長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家要是沒有錢,我也許就沒有機會遇見他,沒有機會了解他,更沒有機會喜歡上他。就是錢這玩意兒,讓我們在一起了。我就喜歡,就喜歡,就喜歡!”
郝新晴口無遮攔地大喊大叫,基本上思路沒有多少邏輯和道理,純粹就是刺激對方。周子恒把她直接拽到了外麵,她咬著嘴唇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氣哼哼地說:“瞧,多帥啊,我就喜歡!”
“你在轉移注意力,想把剛才的事情糊弄過去,對吧?”周子恒眯起眼睛來看她,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日子越來越難混了,”郝新晴爽朗地笑:“這樣都被看破!好吧,你說對了一點點。其實,我確實也是那麽想的。你家裏就是有錢,我不想總要去避開這個現實,好像隻有那樣才是道德品質高尚的人。從我們認識到現在,發生的一件件事很多都跟錢脫不開關係。我很感激你兜裏肥肥胖胖的錢包,真的。”
“如果你總是要幹這樣出格的事情,”周子恒問她:“讓人家看到了拍到了捅出去了,你讓我拿你怎麽辦?”
“不用辦啊,”郝新晴說:“我早就說過,在公眾場合我們最好假裝不認識,這樣我不會丟你的人。”
周子恒又問:“這個姓莫的女人你認識嗎?為什麽要替她出頭?”
“為什麽做每一件事情都要問一下為什麽?”郝新晴不耐煩地說:“我聽了她說的事情,覺得這男人賊討厭,撞我槍口上了算他倒黴。我今天就是有心情有興趣做這件事,剛好她也能從中受益,更何況她還有能力助我一臂之力。哪兒要考慮這麽多為什麽?”
“我知道你隨心所欲慣了,喜歡尋找不被大眾認可的刺激,享受刺激帶來的快感,這些東西比金錢更誘惑你,”周子恒語氣微微有些無奈,說:“但是,你就真的沒有想過,隨著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也許有一天會。。。和以前關係不一樣?”
“怎麽個不一樣?”郝新晴歪著頭問他:“我們會怎麽樣?”
周子恒知道她明知故問,便沉默著不願意回答。
“我偷偷查了你的幾個兄弟姐妹,”郝新晴也漸漸從亢奮的狀態轉成了無奈,低聲說:“他們的另一半,都是貨真價實的高貴漂亮。我說的,不是脂粉衣裝堆出來的漂亮,是最優秀的教養出來的美。”
周子恒微微皺眉,剛想說話,郝新晴已經豎起一根手指貼在他唇上,說:“你們這樣的家庭,娶和嫁的,其實都是麵子。沒有,是絕對不行的。你和我,走不到那一步。所以,別多想了。”
周子恒無法反駁,他知道她說的都是對的。
王力說過他們的世界完全不同,他也越來越意識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你腿怎麽樣啊,要不要包一下?”周子恒突然不想再聽她往下說,轉了個話題問:“我給你找人去?”
“不用了,王力給我處理過了。”郝新晴催他:“你走吧,別在這兒了,到處都是做新聞媒體的人,眼都特別賊。”
“算了吧,要被人挖,估計已經挖了,現在再遮掩沒啥意思。”周子恒聳聳肩,說:“不過,跑出來這麽久,我該回去了。一會兒,咱們再聯係。”
郝新晴聽話地點頭:“我等你電話。”
莫姍姍走出來對郝新晴默契地使了個眼色,然後遠遠地招手叫保安道:“我們問完了,你們可以把他帶走了。”
周子恒默默地往回溜達,走入貴賓區剛好看到看台中心坐著的石處長,顯得很投入地跟周圍幾個老板或者領導笑談著。已經有比較確切的消息,他很快又要高升。
周子恒忍不住想,她們兩個把問題想簡單了,今天石處就坐在這裏,怎麽可能一點沒有注意到他的女人身上發生的事呢?隻不過,他不會像自己這樣沉不住氣,非要跑去看個究竟。
如果真的問明白了,莫姍姍再稍稍推一下,興許對郝新晴大有好處。別的不敢說,把她從二流小電台調到電視台弄一檔不熱門的小節目,肯定不算太難的事。
正正經經地上電視做個節目主持人,再正正經經地收拾打扮一下,這份麵子不就來了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