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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離榮又喝了一口卡布奇諾,說:“你後來說我是好人,我覺得特別諷刺。”
“我覺得挺好的,”何田田聳聳肩,說:“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唯美動人的愛情,你早一點告訴我,我會更容易理解。生殖衝動怎麽了,正常人身體的正常反應。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身體,我不認為有什麽可恥的地方。”
離榮忍不住扭頭看她一眼,何田田的表情很平靜,帶著一個微笑看著他:“後來呢?”
“後來,我覺得你沒什麽經驗,很好哄。”離榮深吸了一口氣,說:“看得出來,你心裏一直在掙紮,但是身體抗拒不了。小小的,軟軟的,很好捏。你給了我很大的征服感,特別滿足。我隻是沒有想到,之後我居然完全搞不定你。你結婚生孩子,我找瑞嘉文打聽過你老公,實話說,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嫁給他,而且堅定不移。”
“他不是個完美男人,但是他是個好男人,”何田田很誠懇地說:“在認識我之前,他有過一個女朋友,談了挺長時間的。不過,對方是個聽力的有障礙的姑娘,他家裏不同意他們結婚,然後就分了。小路心地善良但是性格軟一些,在心理上他很依賴我。他以前總想考警察,可是那條道路在我看來就不適合他。現在他放棄了,最近剛開始跟朋友一起做園藝,培養花草樹木之類的暖棚,那裏地方大,他們還收留了好幾條流浪狗。我覺得他就適合做這一類安靜細致的工作,他很有耐心很專心。我把我能拿出來的錢都給他了,這個投資絕對是正確的,我非常堅信他可以做得好。”
“我很羨慕他,有你,”離榮看著麵前的河水緩緩流淌,說:“如果不是我強行介入,你們的生活過得很好。田田,對不起。”
“你沒有強行介入,用不著你替我攬責任。說句公平一點的話,當初把我們攪進一灘渾水裏的人,從根本上就是我。”何田田很肯定地說:“所以,我喜歡誰,又是怎麽喜歡法,我心裏知道。我有我的堅持,至於有道理沒道理也是我自己說了算。”
“你心裏的這隻老虎和我曾經以為的不一樣,它很厲害。沒醒的時候你就像隻小貓,我想怎麽你都行。可等它醒了,嗬嗬。”離榮笑了笑,說:“不管我們是什麽原因開始的,當初我在身體上征服了你,可最後我還是被你征服。就像瑞嘉文說得那樣,每一次,你嬉皮笑臉地要求多一點出差津貼,或者要求多算你一次出差的數量,或者要求加班,他就知道你想給家裏人買東西了。我常常忍不住想,我要是你的老公,該有多好?”
離榮拿起芝士牛角包咬了一口,刺激了一下胃發現真餓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我沒這麽好,你最清楚。隻不過,錢在生活中真的很重要。我沒有因為錢去嫁給他,自然也不會因為錢去離開他。”何田田拿出他的手機遞給他,說:“你看你,發那麽大脾氣,屏幕裂了。”
“這婚我是離定了,”離榮拍拍手,何田田拿了紙巾給他,他接著說:“我已經想清楚,公司是誰的錢,跟我沒有關係,大家商量怎麽安排我工作我就怎麽工作,不樂意她可以撤資,我回去蒙特利爾繼續做我自己的事。我知道她買了房子,過一陣我看看在她附近買一套公寓,可以幫忙照顧孩子什麽的。應該承擔什麽責任我就承擔什麽責任,但是繼續保持夫妻關係就沒可能了。”
“你們還做過試管?”何田田好奇地問他。
“做過,在香港做的,”離榮點點頭,說:“我第一次提出分手的時候,她說偷偷生個老二吧,有兩個孩子家裏估計不認也得認了。其實我並不情願,可是到底有點舍不得兒子,如果真有機會能讓他們過來的話,我還是想試一下的。當時我身體時不時有點障礙,心理壓力大了就更不行。另外,也不希望她長途飛機來回折騰,就索性給錢做了凍胚。需要的手續都提前安排好,她說自己去購物的時候就能順便做了,家裏人也不會知道。隻不過,她告訴我的是沒成功,現在看來她是根本沒去做。”
說著,離榮擰開他腳下擱著的一瓶礦泉水,直接就往頭發上淋,然後甩了甩,說:“這人腦子被塞住的時候,實在是。。。我在這裏的生活畢竟是相對簡單的,沒有他們生意人的那種複雜。。。想都沒想過要問一下,或者查一下。更何況,你看她有多少錢?我要離婚了她就能拿出錢來了,我沒提的時候呢?她怎麽不告訴我她早就已經不缺錢了?嗬嗬,讓她一年來個寒暑假三四個月她可以,可一輩子在加拿大這樣安靜沒鬧騰的地方,她受不了的。”
“我後來想明白了,她的一切舉動都是為了三個字:我樂意。”離榮伸手抹了兩把臉,說:“家裏太有錢慣出來的毛病,想做什麽她就要做。她喜歡我的時候是真喜歡的,不然不會嫁給我還生孩子。可是你說,分開這麽多年,感情早就淡了,她堅持的是什麽?她就純粹是在跟父母較勁,必須是別人向她妥協。非常像她父親的脾氣,固執到底講什麽道理都沒有用的那種。如今,她又開始跟我較勁,我沒有辦法和她好好說話。活這麽一把年紀,看似什麽都有什麽都不缺,可她根本沒有鬧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何田田讚同地點頭,說:“所以你提出離婚,她能同意才怪,故伎重演唄。”
“我在你身上學到很多東西,”離榮看著她笑笑,說:“如今我也很堅定,不會改變的。我不需要知道她究竟想要什麽,我隻知道我想要什麽。”
說著,他起身來對何田田張開手臂,她毫不猶豫地投了進去。
“說到底,還是希望你過得好,以後我就盡量不多打擾,”離榮把她箍在懷裏勒緊,說:“不過,知道你喜歡我,沒有我你過得不會太好,我就放心多了。”
何田田忍不住哈哈大笑,也緊緊地勒了他一下,說:“有什麽我為你能做的,I’m just a phone call away。”(隻是一個電話的距離)
話說得很簡單很簡單,可滿含著分別的意味,說完他們都沉默了。
何田田知道,這一次放開,這一次道別,他們之間恐怕就再也沒有了擁抱的理由。
查爾斯河邊的黃昏挺漂亮的,何田田不太忍心去看他們現在的這個畫麵,好像韓劇經常出現的那樣,看著很矯情可是真的到了這個位置上其實很傷悲。她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些被她反複咀嚼過無數次的鏡頭又排山倒海地壓過來。雖然跟他並沒有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她都釋放給他一個最真實最完整的自己,那種淋漓盡致銷魂蝕骨的感覺無法忘懷。她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一輩子能認識這樣一個男人,他有這個讓她翻天地覆的本事,她覺得值得。
離榮也沒放手。
要讓他們在一起的話,離榮說了太多遍,盡管都是他在自說自話,可到底也是隱約勾了個關於他們未來的一種可能性。最初不過是一場見色起意,他從未想過要走到不離不棄。可惜事不由人,在一個個迂回轉折地揉搓中,何田田激起的早就超出了身體的欲望,他不知不覺地用了很多心很多感情,正兒八經地把她納入自己的規劃。現在終於斷了念想,怎麽感覺都像是一場心碎的分手。
他們都有些倔強地沉默著,似乎在等誰願意先開口說一句毫無用處的挽留的話,希望有什麽事情發生,站出來改變這一切。
離榮覺得,何田田將會成為他身上最隱秘的那塊疤,就像他那次受傷留下的那條。
盡管有痊愈的那天,身體恢複活動自如,但是那間歇性發作,陰陰地疼亦或者隱隱地癢。
嗬嗬,誰疼誰知道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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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小路那裏知道了,恐怕小路再弱弱也要別扭一段的。倒是田田好似問心無愧,不知道會如何給小路一個解釋?希望不要象離榮一樣兩口也分開過
到現在還是沒有明白田田到底要什麽,明白自己了沒有?如果將來離榮離了婚,她該怎麽辦?
那男的出去可以和別人生啊。現在可以基因鑒定,有疑問的話。
女人婚外情可能生下不是老公的孩子,而由老公養。這造成家族繼承與血統問題:由外人繼承。
男人婚外情沒有這個問題。隻要老婆沒外遇,老婆生的就是自己的孩子,繼承與血統沒問題。
在父係社會中,以男性血統決定繼承,兩者性質不完全相同。
像離榮這樣長期分居老婆比他有錢得多的,離婚其實困難是在孩子的撫養權問題上
真正難的,是田田的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