簷滴走了之後,麥朧朧也跑到陽台上透了口氣,看到簷滴把他的火柴盒拉下了,就擱在欄杆扶手上。她把它拿起來把玩了一會兒,想著之前他在球場裏用它點燃百利甜的時候,他手那麽一掃,好像劉謙變魔術似的,那動作特性感。 想著想著麥朧朧就傷感了。 果不其然,劇終散場人家簷滴拍屁股走得那麽瀟灑,她摔上門還能聽見他在走廊裏沒心沒肺地笑。 到底是社會人,想得開。 今天晚上的天氣很晴朗,月半彎,低低地掛著,夜空裏繁星點點的。麥朧朧深吸了兩口氣,打開火柴盒取了一根輕輕一劃,火苗一下子就躥起來了,散發出炙熱的光芒。她看著歡快雀躍跳動著的火苗忍不住想,其實人和人之間跟火柴挺像的,如果總是去避免摩擦,那麽這一生都會黯淡無光。 沒什麽可以不好意思的,她就是喜歡也留戀每一刻為他悸動心跳的感覺。 不過,再怎麽心跳怎麽悸動,該翻篇的總得要翻篇。 到了周五的時候,麥朧朧下班之前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拿起手機看到簷滴的號碼,她的心裏忍不住微妙了一下,然後盡量淡然地接起來:“喂?” “晚上在家麽?”簷滴那頭似乎挺吵的,說:“我在Home Depot買了插座,你要在家我過來給你換了。” “在,”麥朧朧問他:“幾點?” “我七點收工,”簷滴說:“就七點半吧!我帶披薩過去。” 說著就把電話掛了,也不問問她想不想吃披薩。 簷滴過來的時候,麥朧朧仔細地泡了一壺鐵觀音,用了兩個仿雍正窯的茶盞來喝。簷滴一邊拆卸插座一邊笑話她:“哪有人用鐵觀音配披薩的?不中不西的。” “那有什麽,”麥朧朧斜他一眼,說:“你不是還用烏龍茶配百利甜?是中是西有什麽關係,隻要合得來不就行了?” 簷滴停下手裏的工作,看著麥朧朧問:“你口味夠特別啊?” 麥朧朧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其實我是覺得披薩太肥,用茶刮刮油水。” “你哪兒有油水可以刮?”簷滴不懷好意地瞟了瞟她的胸口,突然靠近她低聲說:“不過有些地方還是挺有料的。” 說完,他頭一低,咬了一口麥朧朧手裏吃一半的披薩,然後轉頭繼續去弄插座。麥朧朧本來想罵他兩句的,可看了看披薩上兩個並排的牙印,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這一次來修插座,簷滴可老實了,不摸也不碰,不像上次那樣動不動就把爪子擱到麥朧朧頭發上耳朵上的。他一邊很豪邁地吃一邊說:“等下我有場球賽要打,吃完就走。” 麥朧朧點點頭,問:“還是在那個地方嗎?” “不是,在西邊呢,機場那裏。”簷滴停下來看看她,問:“你想去麽?” 麥朧朧當然想去,可是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簷滴沒再勸她,吃完幫著收拾了垃圾順手給她帶出去丟了。走的時候,他看著她說:“以後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的,告訴我一聲,啊!” 麥朧朧抿了嘴唇點頭,迎著簷滴的目光。他的眼神透著股別樣的真誠,讓麥朧朧覺得他們好像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是一種她從未體會過的莫名的熟悉。 兩人在門口站著相互看來看去,似乎都有種有話又不願意說的感覺。 簷滴咧開嘴笑笑,說:“給你修插座,不收錢還管你餐飯,都不知道過來給我抱一下!” 麥朧朧忍不住笑了,不由自主地就往前跨了一步。簷滴一手拿著空的披薩紙盒另一手提著垃圾袋不太方便動作,隻是張了手臂,擺個樣子圈在她的腰上摟了摟。麥朧朧的臉剛好貼在他肩膀上,心思如同一個漩渦一樣的急急轉圈,腿也有些軟。 摟完了,簷滴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說,轉身走了。 這天以後,簷滴沒再找過麥朧朧,麥朧朧自然也不好意思找他。他留下的那盒火柴麥朧朧一直留著,就那麽隨便往茶幾上一擱,偶爾想起來了劃一根玩。 說到底,他們都知道對方跟自己是兩條道上的人,交集過後還得各自奔向各自的生活,兩不相欠到最後就是兩不相憶的結局。 麥朧朧每次開車經過沃爾沃車行的時候,心都會忍不住加速跳動。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讓人說重逢就重逢。隻是那種感覺,很像歌詞裏唱的那種——相碰又不敢碰的悸動。 阿顏的生日聚會那天,麥朧朧去了。她很意外地看到鄧超居然也在,還很熱情地跟她打了招呼,又很自然地給她安排座位坐下,方便聽他說他的八卦。 “總之就是在公共汽車上,她追著我非讓我解釋,”鄧超一邊遞了杯飲料給麥朧朧,一邊接著剛才說一半的故事說:“我上哪兒給她找理由啊,瞎編濫造地越說尼瑪破綻越多。然後丫頭就死死地盯著我看啊,給我看毛了,不知道她想幹什麽。臨了,她突然冒了一句——超哥,你怎麽連撒謊都這麽帥啊?!你讓我怎麽辦啊?!” 麥朧朧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鄧超衝她眨眨眼,滿臉得色。 阿顏“呸”了他一口,說:“你俗不俗?賤不賤?” “俗,怎麽了?賤,又怎麽了?”鄧超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說:“貨好就行!” “真不要臉!”阿顏罵他,然後想起來又問:“旁邊沒人看你們?看吐了沒有?” “那裏是北京啊姐姐,你以為在加拿大,哪兒沒有人啊?”鄧超拍拍桌子,對大家說:“我去,地鐵一號線那叫一個擠。有天我沒打到車,隻能搭地鐵,遇上一萌妹子居然有膽子吃雞蛋灌餅。吃就吃吧,她還怕沾到衣服就一直高高舉著,都快杵到我臉上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問她:妹子,你是打算喂我一口呢?還是隻給我聞著啊?” 大家都知道鄧超的話不能全信,可是也都被他逗得前俯後仰的。阿顏其實並不待見鄧超,可是聚會沒有他,氣氛就沒有這麽好,他就有那種與生俱來的能力,也算是老天賞飯吃。 外賣送來之後,鄧超給麥朧朧裝了一盤,說:“那天看你喜歡吃魷魚,嚐嚐這個,真正鐵板上烤出來的。” 麥朧朧伸手接了說聲謝謝,阿顏過來勾了她的脖子拎起她盤子裏的魷魚須丟進嘴裏,很淒涼地說:“長一歲,又老了十塊錢!唉,單身日子真不想過了!回頭也找個人包了我算了!” 麥朧朧等她晃悠走後問鄧超:“啥叫又老了十塊錢?” “做臉啊,”鄧超湊過來低聲說:“原來她做90塊錢的那種套餐,現在要做100塊的了!” 麥朧朧忍不住捂著嘴笑。 “她甭指望把自己包出去,凶得跟什麽似的,”鄧超瞥了阿顏一眼,恨恨地說:“誰願意花錢買一祖宗?” “我一會兒告訴她去!”麥朧朧做個鬼臉嚇唬鄧超。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鄧超對她甩了個眼色,說:“回頭看看誰來了?” (未完待續) |
您還別說, 這比賽在我們這兒 - 愛德蒙頓, 愛城。 加油, 中國隊!
中國女隊加油!
好!祝中國隊10:0狂勝!
好多朋友又冒粗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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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寫越好!
麥隆隆,乖乖女,很想我一好友哈~~
當瓶粉容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