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朧朧坐在正後方看著簷滴打球。
他的持球、擺球、走步和出手,無一處不完美,尤其是最後那輕輕地一送,一顆黑色中閃著金光的球以一個優美的弧度滑出去,在一聲聲清脆的響聲中擊出一個又一個全中。
每次全中之後簷滴總會握緊他的拳頭,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笑容跑過來在他的團隊麵前繞個圈,每個人都早早地伸出自己右手,跟他的指尖輕輕一觸。麥朧朧知道這已經成為他們之間的一種約定,甚至一種儀式。這蜻蜓點水般的接觸裏,飽含著讚揚、鼓勵和期待。
簷滴經過麥朧朧身前時會跟她對視一小會兒,有時候他會挑挑眉毛對她點頭。麥朧朧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明明他隻是給了一個微笑,怎麽卻好似往她心裏射了一針麻醉槍似的,從感官上一直麻醉到精神上。
麥朧朧忍不住想,自己今天晚上真是鬼迷心竅了。
其實,鬼迷心竅倒算得上是愛情的最高境界,肉身靈魂統統不聽使喚。跟這個境界相比較的話,那些個理智的比較和衡量後的取舍,算起來隻能是愛自己多過愛對方。
鄧超告訴麥朧朧,打這樣的比賽並不完全是湊熱鬧,有不少專業的俱樂部會派人來看,然後會有經紀人約見,可惜的是,簷滴堅持不肯打Pro。
果然,麥朧朧看到有不少陌生人走過去跟簷滴說話,往他胸口的兜裏塞名片或者代金券來賄賂他。他的表情自然放鬆又有點驕傲,來者不拒,都是禮貌對待的。兩局下來,他已經收了很多名片,甚至還有個女孩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毛絨玩具,居然是隻奶瓶。
簷滴臉色古怪地揪著奶瓶徑直走到麥朧朧麵前,把東西往她懷裏一塞,撇嘴道:“也不知道那奇葩姑娘怎麽想的,送個奶瓶給我是幾個意思?”
大家都跟著瞎起哄,把簷滴說得臉都紅了。麥朧朧拿了奶瓶翻著看了看,一本正經地說:“我在太古的商場裏見過,日本全進口的,這個尺寸的得80多塊錢一個呢!”
簷滴低頭看看麥朧朧,說:“那送你了!”
盡管他說自己受傷了發揮不穩定,但是還是在第四局的時候打出了一個300,整個球場為他沸騰了一把,大喇叭裏還奏了段樂以示慶祝。鄧超他們嗓子都快喊啞了,毫不含糊地一人買一圈子彈頭一口接一口地灌他。
簷滴喝多了,歪著腦袋看著麥朧朧,說:“怎麽沒戴眼鏡來?其實你戴著還挺好看的。”
麥朧朧的臉一紅,推開他說:“你喝這麽多,怎麽開車回去?”
“怕什麽,不是有你在麽?”簷滴攬了她的肩頭,說:“你送我不就得了?”
“你那手排老爺車,我不會。”麥朧朧連忙擺手道:“別給你那百萬公裏無大修的車弄殘了!”
“我教你,”簷滴抓了她的手,握緊捏了捏,壞壞地問:“手把手地教你,好不好?”
麥朧朧知道自己是被調戲了,可看到他紅撲撲笑眯眯的臉又生氣不起來。簷滴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隻是放下了之前一直端著的架子,也不再保持他認為該保持的距離。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好奇的,驚險的,可同時也帶來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比賽結束後派對一直持續到淩晨兩點,麥朧朧灌了簷滴兩杯濃茶,等到離開的時候他已經醒得七七八八了,隻是開車是肯定犯法的。
簷滴抓著麥朧朧的手很耐心地教她開手排檔,好在她也算是有點天分,沒多會兒就慢慢悠悠地上路了。簷滴按開窗戶讓冷空氣透進來,說:“半夜沒什麽車,你不用擔心。”
“你家住哪兒,”麥朧朧看了看他,說:“你告訴我怎麽走。”
“不用了,去你家吧,不然誰送你啊?”簷滴拍拍她的手背,說:“我到你家樓下窩車裏睡會兒就能走了。”
麥朧朧皺了皺眉頭,說:“不行吧,又不是夏天,晚上這麽冷。。。”
簷滴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前麵。
沒多久就到了麥朧朧家樓下,她把車泊進訪客專用的停車位裏,然後熄火拔了鑰匙,很嚴肅地說:“走,跟我上去。”
簷滴猶豫了一會兒,推開車門下車,抬頭看了看她的公寓大樓。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麥朧朧鎖車後主動走過去,伸手把他的手給牽了。
走進電梯裏,簷滴指著按鈕問她:“幾樓啊?”
“26,出了電梯往右。”麥朧朧鬆開手,趁著他去按燈的時候從包裏把鑰匙翻出來。
簷滴清了清嗓子,突然開口說:“哎,我知道一個很嚇人的電梯故事——”
麥朧朧尖叫一聲撲過去用奶瓶捂住他的臉,大聲道:“你再往下說我打你啊!”
簷滴哈哈大笑,抬手擋了一把,然後連人帶奶瓶給她抱住了。麥朧朧還沒有反應過來,簷滴已經摟緊她一個轉身把她按在牆上。他移開了奶瓶,一手扶住她的臉,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嘴唇順勢就壓了上來。簷滴絲毫不帶含糊地強勢侵入,肆意地四處探索了一番。他隻停留了片刻後便退出去,麥朧朧感覺到他溫熱的嘴唇沿著她的臉頰一點點遊走,一直到了眼睛那裏,用舌尖輕輕地刷她卷翹起來的睫毛。
“你真想好了,確定要我上去?”簷滴在她眼睛上一下下地輕啄,低聲說:“可不帶後悔的噢!”
麥朧朧沒有說話,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奶瓶早就掉落在地上,她的手臂正圈著簷滴的脖子。她怎麽都想不起來,這手臂是他拿上去的,還是自己放上去的了。
電梯“叮嚀”一聲到了,門打開的同時,簷滴彎腰撿起了奶瓶,牽了她的手走出去。麥朧朧的腦子裏不停地在做著思想鬥爭,明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心裏偏偏就是不願意停下來。
開門的時候,她的手一直在發顫,簷滴接過了鑰匙,很鎮定地就把門打開了。
麥朧朧打開燈,換鞋後給他也拿了雙拖鞋換上,想了想,說:“要不,我再燒點水泡杯茶給你吧?”
簷滴一把拽住她,說:“不用了。”說著,他一把拉她入懷,含住她的耳朵輕輕地咬,手也沒閑著,一顆一顆慢慢地解她的襯衫扣子。
麥朧朧窘迫的無法自持,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在他懷裏很不自在地扭了扭。簷滴在她耳邊輕輕地笑,手上卻絲毫不放慢速度,很快地就脫了下了她的襯衣,露出她粉藍色的內衣,包裹著漂亮又白皙的胸部。
簷滴低頭盯著她胸口看了好一會兒,伸手輕柔地摸了摸上麵的蕾絲。麥朧朧忍不住抬頭去看他的臉,他對她笑了笑,順勢就再次吻住了她。這一回他拉起她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脖子,然後雙手一起滑到她後背解開了內衣搭扣,再雙手同時滑到她胸前,張開手掌覆蓋住她,緩慢有力地揉搓擠壓。
麥朧朧感覺到一種尖銳的刺激從胸部一直延伸到四肢,控製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
簷滴感受到了她的悸動,一下子給她熊抱了起來,快步走進房間裏,把她放倒在床上。他褪下了她的內衣,撲住她,從脖子開始一點點往下舔吮。
麥朧朧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簌簌發抖,到了一定的幅度後簷滴突然就停下了動作,起身來看著她,問:“你抖這麽厲害做什麽?”
“不知道,”麥朧朧看著他,老半天後說:“我害怕。”
簷滴歪著頭仔細研究了她一會兒,皺緊眉頭問:“你做過沒有?”
這個問題老實說麥朧朧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和前男友肯定是有過親密舉動,該看的都看過,該摸的都摸過,該蹭的也都蹭過,可就是沒達到過最後那一步。
簷滴看著麥朧朧臉上的表情變換,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追問了一句:“沒有過,是不是?”
麥朧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簷滴翻身起來坐在了床沿,麥朧朧趕緊拉了被子把自己的身體蓋住,然後也坐了起來。
“小姐,你玩我呐?”簷滴板了臉,瞟了她一眼,說:“我負不了你這麽大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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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這是什麽節奏?一天三更。。。意外得顧不上驚喜了。。。
簷滴是內心有自卑感嗎,不然明明很喜歡朧朧的,卻總說什麽也給不了這樣的話。他這種看似遊戲人生的浪子,一旦動了真情可不得了,朧朧絕對逃不出他手心。期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