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問他:“你是不想要我了嗎?”
沈吟久被我問得笑了出來,伸手拉我進他懷裏,親親我說:“沒有!我哪兒舍得?”
我稍稍放心了一點,他又說:“你以前都跟我裝聽話吧?我還真沒有見過你耍脾氣,想不到你強上來,有股不可動搖的氣勢。”
我貼在他懷裏點頭,說:“以前怕你嫌棄我,不肯跟我好。”
“嗯,”他摸摸我的頭發,說:“這會兒小狐狸的尾巴藏不住了。”
我又點點頭。
“我也是,”沈吟久說:“到現在我都時常會有初識你時候的感覺,當你是黃毛小丫頭,在院子裏跳繩,在我辦公室裏寫作業,為了一道數學題鬧心。所以遇上事情,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多擔待一些,有些困難什麽的能不說就不說了。現在看起來我們都想錯了,這樣反倒是讓矛盾逐漸積累,像個氣球越吹越大,看似飽滿,其實承受不住一根針的觸碰。”
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是在這會兒我還是轉不過這個彎來,盡量用緩和的語氣問他:“我真的很想要跟你拍一套最漂亮的婚紗照,為什麽不可以?女孩子能漂亮幾天啊,我就想留著以後看看,為什麽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沈吟久沉吟了好一會兒,說:“隻是事情有輕重緩急,拍照不是最重要的一件。盡管我和你家人早就不是陌生人,但是以前是鄰居,以後要做親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我這次回來想多花點時間跟你爸媽談談,相互多了解一點。到目前為止,他們都沒有機會跟我長談過,這都要跟你領證了,還不正兒八經地有點做女婿的樣子,你讓我心裏怎麽過得去?”
我扁扁嘴,說:“我去跟他們說,是我非要拍,非要拍!”
“你年紀輕,脾氣倔,不懂事,在他們眼裏都說得過去看得過去。哪怕你再無理取鬧,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我不行。”沈吟久淡淡地說:“我年紀不輕了,不能不懂道理,也不能不懂規矩,更不能由著你的性子折騰。”
我覺得很失望,特別特別失望,我就想要他由著我的性子折騰一次。
沈吟久還想說什麽,他的手機響起來了。我一個翻身下床去拿,看到來電顯示是一串亂碼,像是國外的電話,我就直接接起來“喂”了一聲。
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噢,對不起,打錯了。”
我掛掉後,很快鈴聲又響起來,還是同一個人,這一次她有些吃不準地問:“請問沈吟久在嗎?”
“在,請問你哪一位?”我問。
她說:“哦,我姓金,是他的房東。”
“你找他有什麽事?”我霸住電話不肯放,扭頭看了看沈吟久,他也看著我,不說話。
她遲疑了一下,問我:“我可以跟他說話嗎?”
我咬咬牙,說:“你等一下。”
我捂住話筒,問沈吟久:“她找你幹嘛?”
沈吟久嘿嘿一笑,說:“你都不給我接,我怎麽知道她找我幹嘛?”
我瞪他一眼,把電話丟給他,然後坐在他麵前眼巴巴地看他說話。他說了幾句“下午到的”“挺順利的”之後,問:“你說吧,什麽事啊?”
那頭講了好一會兒,沈吟久說:“我朋友告訴過我,你的車子雖然牌子一樣,但是型號不一樣,所以不可能做一模一樣的改動。”
我覺得有點冷,就掀開被子鑽進去,沈吟久伸出胳膊來把我摟緊,接著說:“那樣不行,上次我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麽?非要動底盤的話,你下一次年檢怎麽辦?到時候你就更麻煩了。”
我窩在他的頸部,聽他講電話閑著無聊,索性就開始沿著他的脖子輕輕地舔。他說話的時候喉結在動,我用舌尖追著它跑,時不時還吹口涼氣。
那裏是沈吟久的敏感點,他的呼吸立刻加重了,按住我不給我亂動,繼續對對方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想要去改變結構,會影響安全性,而且意義不大。當然了,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隻不過我們不推薦而已。”
我貼在他懷裏,感受到他已經有了反應,忍不住好笑。我扯開他的胳膊,讓身體一點點向下滑,順著他的脖子一路親親啃啃地到胸口,再到他的小腹。我拽著他的褲子要往下扒,沈吟久抓住我的手,匆忙地對那頭說:“他現在不在加州,真的是沒有辦法。等我幫你聯係他一下,行嗎?最好等他回來,電話裏實在說不清楚。”說完他就掛了。
他掀開被子,問我:“使壞,是不是?”
“你都還沒有過去住,為什麽她連你在國內的手機號都知道了?你們見過了?”我在他腰上掐一把,說:“老實交代!”
“還有,”我想了想,又問:“你什麽時候開始會弄車子了?我怎麽不知道?”
“不是我會,我隻是幫手而已,”沈吟久說:“和我一起過去租她家房子的那個男生,是個動手能力特別強的人。他一直在一家汽車維修廠裏兼職,最喜歡做改裝。我這次回來之前,先去了趟加州,把一些手續跟公司先辦好。同時,辦了簽租房子的合同,交定金什麽的雜七雜八的事情。”
我問他:“你怎麽沒有告訴我?”
“正跟你生氣呢,”沈吟久捏我的鼻子,說:“你幹了什麽,你忘了?”
我當然沒有忘記,我偷偷搬來李九一的房子裏,告訴他之後他一個多星期沒有理我。
“金美玉的前夫拿走了車子,”沈吟久接著說:“我不知道他們什麽糾葛——”
“她叫什麽名字?”我忍不住打斷他,撲哧笑出來:“金美玉?”
“人家的名字而已,有什麽可笑的?”沈吟久看看我,說:“反正就是他老公後來把車子又還給她,但是車子已經被改裝得不像樣子了。我的那個同屋也是多事,看到了就說可以找車行給她改一下。結果找車行就找很久,然後又有技術上的困難,總之很麻煩。我走的時候,她跟我們要了電話,現在找不到他,她就隻能找我。找我也沒用,我隻知道一個大概,細節上不會。”
我不在乎這些,隻是關心一點:“知道找你沒用,她幹嘛還要找你?”
沈吟久動手解我的衣服,說:“你想多了。”
我壞壞地伸手去他褲子裏攥住他,說:“你想少了。”
沈吟久閉著眼睛任由我肆無忌憚地摸他的身體,同時他的手也在我身上流連忘返。剛才我們還在掐呢,轉眼就不願意再去想了。
我琢磨了一下,大部分人接觸婚姻問題的時候,還不都是新手麽?
新手遇上點矛盾和問題,解決不好也很正常。
磨合的過程都是痛苦的,我覺得隻要兩個人能相對平等地付出,能盡力為對方考慮,再咬牙挺一下,一切都能過去。
(未完待續,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瓶子的微信號: MikaMikaFan
敲門磚: 我的任何故事裏你最喜歡的人物名字
我加你們了,想要群聊的,“吱”一下,我拉你們進去。
|
球鵝鵝,圓滾飽滿,其實真經不住一根針的觸碰~~~這話信不信由你,反正鵝信了!
瓶板 年紀輕輕,就有大把的生活經驗、哲理和感悟,且理論與現實有機地揉搓,條理清晰邏輯描述,實在太有才了!狂讚( ⊙ o ⊙ )啊!
雖然希望他倆能彼此包容更加理解對方,磨合順利,修成正果,但不甘心那個男二號,總覺得他的出場讓人過癮~
等瓶子繼續編故事...
“新手遇上點矛盾和問題,解決不好也很正常。 磨合的過程都是痛苦的,我覺得隻要
兩個人能相對平等地付出,能盡力為對方考慮,再咬牙挺一下,一切都能過去。” 讚!
----量變到質變,就是那麽一下下~~~
鵝鵝的體型,也是這種過程的現實體現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