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我和肖恩定下永不欺騙的協議時,心裏都已經做好了分手的準備。可是,我們還是深愛對方的,緊緊相擁的那刻感覺我們一定能排除萬難,天長地久下去。
肖恩給我放了一缸熱水,讓我好好泡泡,放鬆放鬆。他把我上次留下來的小黃鴨溫度計放進我的水裏給我玩。我閉著眼睛泡了好一會兒,都快睡著了。
我聽到肖恩開門進來,睜開眼,他已經在浴缸邊上坐下,伸手進來撫摸我的身體。我把他拉過來親,他在我耳邊說:“你真香。”
我問他:“你要不要也來洗洗?”
他點點頭,起身來脫了衣服,伸腿跨進來。我讓他坐我前麵,用他的海綿給他擦背。然後他轉過來,我再給他擦胸口。我們沒有說話,就是這麽安安靜靜地給對方洗澡。
擦過背,肖恩從身後把我抱在懷裏,他的雙手在我胸口揉捏,嘴唇落在我的脖子上,又啃又咬的。他說:“要不,別走得了。在家裏給我做飯洗衣服生孩子,我養你。”
有那麽一個瞬間,我真想就這麽留下來了。然後我想到了蘇琳,肖恩從來都喜歡聰明能幹的女孩子。當初他看上我,就是因為我成績好,打球靈活。如果我真的一事無成地做個家庭主婦,肖恩不會喜歡的。我爸一直說,夫妻不能差距太大,不然早晚要掰。現在我和肖恩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差距了。相比之下,蘇琳跟他更有共同語言,共同愛好,各方麵都旗鼓相當。
我說:“我已經開始在公司內部找北京的職位了,隻是那些級別高的,我還不夠資格申請。往外麵跳,現在時機也不成熟,剛工作沒幾個月就往外跑,給人家的印象不好。”
肖恩嗯了一聲,說:“那就再忍忍吧。”
我問他:“你家裏怎麽樣了?”
“誰知道他們,每次打電話都跟吵架似的,我都不想再打了。”肖恩把我的臉扳過去,說:“你別管他們,別去想。”
我沒法不想啊,我要是和肖恩結婚了,他們就是我的家人了,總不能一輩子不見麵吧!
肖恩抓了條毛巾來讓我擦身,等我用完後他接過去擦。我的臉霜還沒塗完,他就把我拽出去了。忍了這麽久,他已經著急得不行了。我由著他的性子給他滾了遭床單解饞。他摟著我說:“可把我給想死了!”
肖恩靠在床上點了根煙,我問他:“你怎麽開始抽煙了?”
“以前是為了陪客戶抽的,後來好像上癮了。”肖恩說:“你又不在這裏,反正我一個人寂寞又無聊,沒事就抽一根。以後等你過來了,我立馬戒。”
我說:“沒人管你,你野了。”
肖恩笑著說:“這不是等你來管嘛!”
我靠在他的懷裏,覺得這淡淡的煙草味道還挺好聞的。我趴到他身上去,想拿他手裏的煙,說:“給我嚐嚐。”
肖恩把手移開,說:“胡鬧,這你也玩啊!不行,女孩子不許抽煙。”
我夠不到他的手,隻能把嘴唇壓在他嘴上,說:“那我嚐嚐你嘴裏的味道好了。”
這回肖恩不反對了,主動把舌頭伸進我嘴裏讓我嚐。我抱著他的脖子跟他沒完沒了地吻,最後他隻能按熄了煙頭,重新把我裹入他身下。
這次北京之旅後,我們之間一下子接近了很多,有那麽點重燃愛火的味道。肖恩的電話多了好多,每次也都纏纏綿綿的,黏糊了不少。我心裏很開心,可穀朵卻一直在搖頭,說:“回光返照,他這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呢!”
為了她這句話,我兩個星期沒理她。可是,我知道她沒說錯,我們這樣靠著偶爾滾一次床單來維持感情,本身就是一種垂死掙紮。
這麽平靜地過了兩個多月,有天我突然收到來自柳悅言的一封email,郵件的題目是“祝你周末愉快!”,附件裏有好多肖恩和蘇琳的照片。其實,照片本身沒有什麽過分的地方,但是我能看出柳悅言的意思來。他們兩個總是在一起,工作、吃飯、聊天,聚會甚至打牌,都能看到他們形影不離的樣子。說起來,肖恩沒有絲毫越界的肢體動作,但是他的心裏到底怎麽樣,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肖恩,讓他登陸我的郵箱去看一看,然後告訴我他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肖恩正在開會,說過一會兒給我回複,然後就再也沒有音訊。我很耐心地守著我的電話,結果電話沒等到,倒是把肖恩給等來了。他去我的郵箱看過後,立刻就請假飛來了杭州。
我知道他一定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剛好穀朵不在,我就泡了點茶和他在客廳裏坐著聊。
肖恩的臉色很不好,看著我說:“芃芃,我絕對沒有騙你。”
“我知道,肖恩,我知道。”我真心相信他,說:“隻不過我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我怕你不願意傷害我,也舍不得我們這些年來的感情,所以才壓抑著自己的真實想法。如果你那樣做,我會非常生氣的,這比你騙我還要讓我難過。肖恩,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同情。”
肖恩一聲不吭,低著頭不說話。
我問他:“你就老實地告訴我一句,你對蘇琳是不是已經有感覺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點了點頭。
我特別能理解他。蘇琳聰明漂亮又喜歡他,和柳悅言不一樣,她肯定不會死纏爛打,而是很耐心地陪著肖恩。他們天天在一起工作,有那麽多的時間,那麽多的共同語言,如果不發生一丁點感覺,那才是不正常的。
更何況,肖恩今天特意趕過來了。
我想,他的心裏有多喜歡蘇琳,就對我有多愧疚。他需要再見到我,想最後在絕望裏找到希望。
肖恩安靜地坐了很久很久,終於開口對我說:“芃芃,不如我們還是——”
“分手吧!”我替他說出了這句話。
(千萬別當真,就是一故事。未完待續,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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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加油!
大家的意見都很在理,尤其讚同mouselisug的評論。
晚一點還有一更。
反之亦然,白玫瑰和紅玫瑰的故事經久不衰
我是很難過,但更為了芃芃高興,她可以重新啟程尋找her soulm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