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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月照徘徊(29)——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2014-08-25 03:40:14) 下一個



楚天意把林曉陽弄過去沒多久,他媽媽鄭悅自己就來找我們了。我爸接到她的電話,趕緊把我叫過去見人。

我們約了在我家附近的一個小飯店裏見麵。我沒想到,她居然身上戴著孝,一臉的悲痛。見了我們,她立刻從包裏拿出拿出一本存折,放在我們麵前。

賣房子的錢,她花了四十多萬給她老公治病,剩下的她都帶過來了。其實,鄭悅一開始並不是陪酒女,她是在夜總會後廚裏麵做切水果的幫廚。一直到她老公被查出癌症,她才真正開始做陪酒賺錢。

她老公的癌症發展很快,無法繼續工作,她卻發現自己又懷孕了,更別提還有一個小女兒要養。她訛上我爸爸屬於背水一戰,確實也是看我爸是個老實的教授,好對付。

她對我們說:“我不是不知道他的病治不好,可是,讓我就這麽放棄他,我不願意。我兒子是他們家唯一的香火,我不能不要他。我看你們都是有文化的好人,孩子在你們這裏一定不會遭罪,所以我才敢扔下孩子跑,陪他去手術。他的手術之後,很快發現有9處轉移,一個半月都不到,就走了。”

我和我爸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好半天後我才說:“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這樣做,給我們家造成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

鄭悅低著頭不說話。

她能不知道這事情的後果麽?隻不過不在乎罷了。在她心裏,沒有人能比她老公更重要。什麽道德,什麽良心,都排不到她老公的性命前頭去。等她老公走了,才能輪到她的良心出來給她的行為做主。

我轉頭去看看我爸,他說:“你去,打個電話給天意。看看他能不能過來一趟。”

楚天意把林曉陽安排妥貼,給了我爸一個非常好的第一印象。

楚天意真的辦起別人的事情來,那是四平八穩考慮很周詳的,這點我自認絕對比不了。我爸看他懂事,穩重又得力,自然而然地什麽都願意跟他去說,漸漸地,什麽事情都要聽聽他的意見。

我想起身來出去打電話,鄭悅突然攔住我說:“先把錢轉給你們吧,然後我想把孩子接走。我一共用了42萬,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們的。”

我爸說:“這樣吧,銀行就在路口,我跟她去轉錢,你打電話。”

我打了電話給楚天意,他立刻丟下手裏的東西就來了。他聽完經過,他說:“房子,本來就是你爸親手轉給她的,什麽條件也沒講。現在她就是不把錢還給你們,你們找到她也是要不回來。所以說,你們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當然,如果你爸一定要去告她,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非常麻煩,調查取證又要把你媽媽牽進去,我覺得不值當。”

我點頭同意:“實話說呢,現在絕大部分的錢都收回來了,確實已經算是運氣。四十萬,對我們家來說,肯定不是一筆小錢,但是也絕對沒太大的影響。她已經說了要盡力還錢,真的去打官司,最後也許不過就是讓她還錢,沒區別。”

楚天意攬住我的肩頭,說:“你爸主要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沒事兒,一會兒我去勸勸他,看開了就好。”

他頓了頓,說:“那小東西,是不是要被她帶走了?”

“嗯,一會兒就去你那裏接他。”我說:“你陪我們去不?”

“陪啊,當然要送送小東西了,他挺討喜的。”楚天意湊過來在我耳邊問:“醫生有沒有說過,咱們什麽時候可以再要一個?半年?一年?”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事實上,我和楚天意都沒有提起過接下來我們準備怎麽辦。我不知道他已經想著再要一個的事情了。

我說:“等林曉陽走了,咱們談談吧?”

楚天意說:“嗯,確實該談談。”



林曉陽寄宿在楚天意家裏的時候,我差不多每天都去。我們三個就像是在玩過家家,爸爸媽媽和寶寶。其實帶孩子很不容易,但楚天意非但沒有嫌累,甚至還玩得比我更投入。

楚天意幾乎把應酬都推了,實在推不掉的,他就盡量早回來。我們一起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我窩在他懷裏看一些翻譯的材料。看不了幾頁就睡著了,還得他給我抱進臥室裏去。

楚天意說我最近睡覺不老實,總是用手攥緊他的衣服領口不放,他說話的神態帶著得意:“睡著了不會假裝,我就說你離不開我吧?生怕一鬆手我就跑了。”

我確實離不開他,可他也離不開我。在這種家味很濃的環境裏,我覺得我們的關係與其說是愛,還不如說是親。

有時候,親大發了,反而品味不出愛情的滋味。

送走林曉陽後,楚天意帶著我去後海逛了一陣子。手牽手地漫步到一個巷子裏,他指著前麵掛著燈籠的那家,說:“咱們今天在‘梅府家宴’吃飯吧,梅蘭芳先生的故居,我下午訂了位子。”

一進門,就有個老管家迎上來了,客氣地領著我們進院子。腳底下是緊密圓潤的鵝卵石路,院子裏的設計很有些江南風味,再加上留聲機裏在播放著梅老的戲,給人一種穿越了的感覺。

我們被安排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落座,楚天意問我:“怎麽樣?這裏不錯吧?”

“嗯,真有味道。”我看看桌上的菜單,都是這麽精致漂亮。

點了菜後,楚天意給我倒了一點茶,說:“你想跟我談什麽,說吧。”

我從包裏拿了張紙給他看,說:“不知道你會覺得這個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給一些翻譯機構散了我的簡曆和翻譯過的東西,前兩天,他們給了我邀請去試試做同傳了。反正我現在也沒工作,這種同傳職位屬於自由職業者的性質,我想去做。”

楚天意有些意外,接過紙去看了看,問我:“怎麽做法?”

“剛開始就是一些小型的國際會議,三個人一個組,每人15-20分鍾,輪班。”我說:“年薪50萬,做翻譯的最高境界了。”

楚天意把紙還給我:“不行,我不同意。你要年薪50萬,我給你。”

“你能不能好好談?”我有些不高興:“你知道我一直想去做同傳的,不然我費那麽多時間精力去考證書幹什麽?你想,我學了這麽多年的語言,如果不能學以致用,那豈不是全都浪費了?”

“那我們兩個呢?”楚天意靠在椅背上看著我:“好不容易事情都解決了,你可以回去多倫多跟我在一起,現在又鬧這事。你有完沒完?且不說別的,這工作,幹瘋了的人都有,咱們不缺這點錢,我不要你去做這麽辛苦的事。”

“一年,”我舉起一個手指:“我保證,最多做一年。這個機會,是我多少年的辛苦努力想要實現的一個夢想。你也是有夢想的人,你一定能理解,對不對?”

楚天意不說話。

我接著說:“我也不一定能做得了,就是想試一試那種滋味。你讓我試一試,之後我死心塌地跟著你,你讓我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楚天意想了好一會兒,說:“半年,我今天上網查過了,手術後6個月就可以再要。你已經過了2個月了,我再給你半年時間,不能再多。”

我扁扁嘴:“好吧,半年也好。”

看著楚天意不情願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麽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麽黏人了?”

他給我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不知道,別問了!”

我也知道他不知道。

我始終相信,遇上一個人是一種宿命,跟什麽都沒多大關係。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 長不過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哪一年讓一生改變



(未完待續,千萬別當真,就是一故事。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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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結局了。

這是我自己喜歡的版本,真希望有機會能看到不同版本的楚天意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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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50)
評論
月下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huangmm' 的評論 : 所以曉陽快一歲了並不前後矛盾。
huangmm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月下鳥' 的評論 :
對。曉初是因為和她爸因為小三的事鬧翻了才找工作的
月下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雪蓮兒' 的評論 : 林曉初還沒到楚天意公司時候,曉陽就已經在他媽媽的肚子了。
雪蓮兒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門前金草' 的評論 : 不是做完手術才兩個多月嗎?如果曉陽快一歲了,曉初又是回國之前就懷孕了,豈不是等了快十個月才做手術?
solene 回複 悄悄話 喜歡這樣的結局,不拖遝,該交待的都交代了,還有想象的空間,有張力。覺得瓶子的寫作水平越來越高。

關於心理醫師的小說不太好寫,尤其避免不了涉及工作的一些事情,而且醫生本身還是男生,視角應該又不同於女性,需要有相關的資料和研究,真心覺得很難很難。

門前金草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雪蓮兒' 的評論 :
是你讀錯了。林曉陽不是一兩個月大的小寶寶,他快一歲了。
雪蓮兒 回複 悄悄話 妹妹寫的故事很好看,也很佩服妹妹,每天上班,鍛煉,騮狗,寫小說,事事不耽誤。

雞蛋裏挑骨頭一下:一兩個月大的小寶寶基本上還是以吃和睡為主,不大會笑、會玩、會抓東西。妹妹要個寶寶體驗一下生活吧 :-)
芍藥花開 回複 悄悄話 前些時開始跟瓶子妹妹的小說,妹妹真是了不起,讓這麽多姐妹追讀。而且還是全職工作。坐地下室頂!
門前金草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一滴翠' 的評論 :
說的好!讚同你說的每個字。
我也喜歡這個版本。真心愛上了陷進去了,在感情的旋渦裏糾纏,還能怎麽大俠怎麽瀟灑呢,還是要食人間煙火逃不了普通人的戀愛糾結。瓶子寫的好!
快樂工程隊 回複 悄悄話 建議瓶子做個瓶粉調查,我估計大部分是二十五至五十左右的女同學,看哭的女同學大約在二十五至三十之間。

這個楚律師,生孩子怎麽比結婚先提上日程啊?
Aspley30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笑笑藍魚兒2014' 的評論 : 同意同意,剛才Google 了一下,楊帥哥是很合適的
羊脂玉淨瓶 回複 悄悄話 每次世界杯結束的時候,我都有這種感覺,但是過一陣就好了。孩子們,還可以經常過來玩米卡。
一滴翠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羊脂玉淨瓶' 的評論 : 這也是我喜歡的版本,不可能有更好的版本了,讚不絕口!等著看最後一更。不過呢再寫一個番外寬慰寬慰俺們的心吧?諸如生產幾個黃小兵此類的?覺得俺好貪心,瓶都快要累垮了。算了吧,瓶你就喘口氣,歇一歇吧。等你養精蓄銳了,睡好老公了,俺們再來催吧。
53762318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春暖花開2014' 的評論 : same feeling.
飄香塵世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楓荷正茂' 的評論 : 這個可以有???? 我昨天還想來著,把三個故事和為一拍一微電影呢!沒成想還有人和我的想法一樣。
春暖花開2014 回複 悄悄話 I cannot imagine the coming days without your story! 引用那句歌詞: My whole world collapse without you! :(
sunshine71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羊脂玉淨瓶' 的評論 : 刷屏儼然已成為近期的癖好和慣性;這嘎然而止,可讓我如何適應?驚歎瓶子一篇篇出人意料的構思和每每柳暗花明的轉折,以及一天N更的神速!How could you? 實在喜歡瓶子筆下一個個自強自立有個性有思想的妹妹們. 從她們身上可折射出瓶子自身的性情和處世哲學,實在欣賞!仰慕瓶子的曠世奇才,你鮮活的人物和曲折的故事讓我等瓶粉著實欲罷不能,割舍不下. 在瓶粉討論最為激烈也最扣人心弦的斜月即將落下帷幕之際,謝謝瓶子!!!
blueseaam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羊脂玉淨瓶' 的評論 : 我們每天也跟的死去活來的:). 真是一個才女。要不寫米卡,練six pack?.都愛看!
augustosmanthus 回複 悄悄話 讚啊!本來已經很煩楚了,被瓶子這麽一寫覺得又可以接受了。瓶子真是才女!謝謝!
笑笑藍魚兒2014 回複 悄悄話 瓶兒,just for your information, 我有一個同學,在北京就是做心理醫生的,現在多倫多開心理醫生診所。如果你有興趣了解更多她那個行業的素材,我可以介紹。
羊脂玉淨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unshine715' 的評論 : 表說得這麽淒慘啊,我心裏多過意不去呢!

編故事沒有這麽容易的,你以為它能自己飛出來啊?每天我都死去活來的啊!
sunshine71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笑笑藍魚兒2014' 的評論 : 多謝:)
sunshine71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羊脂玉淨瓶' 的評論 : 瓶子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嗷嗷待哺的瓶粉即將短期內斷糧? 嗚嗚嗚...期盼瓶子一如既往地才思泉湧,以便我們這些已病入膏肓的瓶粉每日仍然都有一劑解藥,一份期盼...
笑笑藍魚兒2014 回複 悄悄話 回複“Sunshine715"的評論, MM,已經轉帖:)
sunshine71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笑笑藍魚兒2014' 的評論 : 謝謝接納我為a pround member of 瓶粉! 多謝診斷和確診,完全無異議. 因不甚熟悉,還是你幫我轉貼吧. 多謝!
羊脂玉淨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笑笑藍魚兒2014' 的評論 : 接下來暫時還沒有打算,沒有素材可以寫了。蘇宇我寫不了,還是不寫了吧。
笑笑藍魚兒2014 回複 悄悄話 回複“sunshine715”的評論,妹妹,你的症狀很典型,可以載入討論區的“瓶粉追文百態”。要不你把留言轉貼過去?或者我幫你貼?下麵是如何轉貼,僅供參考:

先選出要貼的東東,copy, 然後點“回複主題”鍵,出了一個新頁麵。點第5個icon, 有T那個,然後paste 或者ctrl+V, 確定,複製的文文就貼到這個頁麵,再發送就行了。
笑笑藍魚兒2014 回複 悄悄話 瓶兒,這篇文文要結束了,心都空了。厚著臉皮問一句:“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麽?” 有新東東,還是再給蘇宇帥哥安排安排新生活?這不止我一個人的意見哈,好幾個筒子們都echo了:)
笑笑藍魚兒2014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楓荷正茂”和“Aspley 30"評論,握手,這麽好的故事不拍出來太可惜了。演天意的最佳人選:楊玏,吳大叔太老了沒有新鮮感。從雨後開始,每次看到天意的文,腦子裏就是楊玏的樣子。小夥子27歲,美國取得戲劇專業學位,演戲生動極有靈感,在《大丈夫》中光采直逼王誌文。媽呀,這怎麽看起來像導演選演員呢:)
畫橋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春暖花開2014' 的評論 : 同感。我也喜歡後半段的楚天意,timing is everything, 小麥冬醒的經曆必然對天意有影響,是時候長大了。瓶子的故事多是從女主角角度講故事,男主角的篇章自然就少了。方澄易如是,小麥亦如事。大家喜歡細雨裏的天意,因為有篇章描寫他的仗義,但我覺得徘徊給了天意血肉,更接地氣了,我喜歡。
53762318 回複 悄悄話 喜歡這個版本的天意。 天意的故事結束了,希望瓶子寫別的故事填滿瓶粉的心。謝謝瓶子。
huangmm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楓荷正茂' 的評論 :

Totally AGREE.
春暖花開2014 回複 悄悄話 人和人之間真是緣分,就是在合適的時間碰到合適的人,早了或者晚了對方就不是你的菜。這樣的天意誰不喜歡?太有殺傷力了!故事雖不長,我的心卻跟著不知道坐了多少回過山車,眼淚也掉了一堆。喜歡姐姐筆下的女性,柔中帶剛,自尊自立自強,又甘願為愛情勇往直前,我非常喜歡!

雖然不再虐心了,可是故事結束了覺得心裏好空蕩蕩,咋辦?
楓荷正茂 回複 悄悄話 預設北北,小初和冬醒是閨密,地點時間稍作改動,把橙黃菊綠,雨後涼風細和斜月照俳佪拍成一部劇,會很曲折很動人。
瓶子,是越寫越好呀!!!
剛把文和評都跟了。辛虧瓶粉的眼睛是雪亮的,沒讓這部斷掉。
lindo 回複 悄悄話 這是個不讓人揪心的結局,喜歡。

不喜歡的事,故事結束了,心裏沒掛念了。
sunshine71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hilin' 的評論 : 多謝!曆來懶得login, 更不要說留言的我居然也有要在這裏躍躍欲試搶占沙發的欲望. 十分喜歡這裏同為瓶粉同歡同樂同癡狂的氛圍. 謝謝瓶兒和眾瓶粉!!
shili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unshine715' 的評論 : 哈哈,抱歉沒細看。 是你先到的,即使是3人沙發你也有份。
28年華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hilin' 的評論 : 同意!瓶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Aspley30 回複 悄悄話 瓶子的這個故事沒有太多政治色彩,改編成電影或者電視劇應該可以通過審批吧,姐妹們有人脈的趕緊推薦啊。中國版的雙城記:北京vs多倫多。
佟麗婭扮演曉初,想不出誰來演天意:吳秀波似乎老了一些?
sunshine71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hilin' 的評論 : 我本在三兒的生活之後,怎奈新手不懂還能申請同擠5人沙發. 看到兩位姐妹的留言才知有擠沙發之說,故申請之.誰讓瓶兒的故事如此讓人癡迷?與大家一樣,一天之內不知刷幾百遍,多少有些不甘心本可擠沙發卻站地板...多謝理解本人同患典型的瓶迷走火入魔症狀
粉色的瓶子 回複 悄悄話 盼望看到結局,又舍不得故事就這麽結束...
shilin 回複 悄悄話 瓶子是個極具善意的人,你的筆下讓每個犯錯誤的人都有一個最好的理由讓他/她們自行糾正。
shili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unshine715' 的評論 : 沒有6人沙發

sunshine715 回複 悄悄話 同申請擠沙發
shili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三兒的生活' 的評論 : 每次你搶到沙發時,好像總給我留了個坐。
shilin 回複 悄悄話 這次能擠上5人沙發
柴米油鹽咖啡茶 回複 悄悄話 擠沙發
sunshine715 回複 悄悄話 地板
三兒的生活 回複 悄悄話 哈哈,終於坐到一次, 慢慢看啦
三兒的生活 回複 悄悄話 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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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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