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來看過我好幾次,看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是來監視我到底有沒有懷孕的。 我很爽快地對他說:“藥,我確實給吐了,但是很可惜,沒懷上。你可以跟他交差,他沒有後顧之憂了。” 楚天意似乎很意外,說:“你真給吐了?他說,雖然是看著你吃了藥的,但是總覺得你不對勁。我還說他神經質,隻不過怕藥沒起作用,才來打探一下。你們兩個真是,夠神的,像是對方肚子裏的蛔蟲。” 我心裏一陣陣的難過,可我絕不想在楚天意麵前哭,給他機會口無遮攔添油加醋地去給小麥說,讓他心裏更難受。 楚天意煽情了半天,想把我弄哭。我就是保持不鹹不淡的,他最後說:“楊冬醒你真是的,談戀愛沒個談戀愛的樣子,失戀了也沒有失戀的樣子。你能不能哭幾下我看看啊?” 我問他:“哭有用麽?有用我就哭。” 楚天意說:“怎麽沒有用?人為什麽會哭會笑?就是宣泄情緒,你不宣泄出來,積累在自己身體裏,能有好處嗎?” 我不搭理他,隻是說:“哎,要是他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楚天意斜了我一眼,說:“當初讓你幫,你不願意。現在都分清楚了,他又倒了,你卻主動想摻和。有病吧你!” “當初你說他有別的辦法,可現在他不一定有別的辦法,不一定能找到人幫了。”我很認真地說:“錦上添花我可以不湊熱鬧,可雪中送炭我必須盡力啊!人家都不願意幫他的時候,我就願意幫。” 楚天意思考了好一會兒,說:“你到底看上他什麽了?富二代?那我也是;官二代?那我也是;高學曆?那我也是,肯定比他高,學校也比他的好。而且,我沒有他那麽多麻煩和官司,婚姻還自由。再加上一點,你不覺得我比他帥麽?” 我忍不住笑了,說:“確實,你比他帥多了。” “那你怎麽不看上我呢?”楚天意問我:“就算拋開一切不談,我的性格也比他好多了。我一直都很奇怪,你怎麽就這麽喜歡他。” 我被他問住了,歪著頭想了老半天,問他:“你想聽真話?” 楚天意說:“我一個小時收費多少你知道嗎?哪有時間浪費在假話上!” 我說:“他的外貌不如你好看,他的頭腦不如你靈活,他的性格不如你討喜,他的處事也不如你圓滑。可是他從一開始,就對我特別真誠,對我亮出他最柔軟的地方,告訴我他需要我。你不一樣,從我們一見麵的那刻起,你就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把閃亮迷人的一麵對著我。你能說會道,神通廣大的,可是,你說得再天花亂墜的,最終不跟我交心,又有什麽用呢?我覺得我根本就看不懂你,既然不懂,也就欣賞不了。” 楚天意微微傾向我這邊,聽得很認真,見我停下來,催我道:“還有嗎?接著說啊!挺新鮮的,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些。” 我笑笑,接著說:“用你生意人能懂的話來講,就是,在你這裏,我感覺不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既然我沒有任何地方能為你所用,那麽你隨時都可能丟棄我,所以我沒有安全感。我不想成為那天在你家看到的那兩個姑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套用一句很俗氣的話吧,你的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隻是,我不喜歡。” “也是,我也不喜歡你。”楚天意很直接地說:“你的性格,跟我的不在一個頻道上。我想看清楚你,就得換頻道,不習慣。” 我表示同意:“你是財經新聞成人頻道的,我是生活娛樂少年頻道的,咱們還是各自找各自的觀眾吧。” 楚天意也深以為然,有些感慨地說:“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我找不到一個特別適合我的人?好像你跟小麥那樣子的感覺。” 我說:“也許因為你太聰明了,把所有的事情看太透了,站的高度太高了,咱們普通人都夠不到你那個層次。” 他說:“我有你說的這樣嗎?我怎麽覺得,你看事情也挺透的呢?挺成熟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不怕你笑話,曾經有那麽一小段時間,我心裏非常堅定地相信,我和他一定能有結果,因為我覺得自己身上有著他最需要的東西。甚至覺得,我就是為他而生的,所以他愛我,是天經地義。我也以為,再怎麽樣難,他也不舍得放棄我的。可到最後,還是我太天真了。” 楚天意搖搖頭:“你不天真,我在一邊看著,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我才挺羨慕他的,居然能遇到你。尤其是你們現在已經分開了,他又從那麽高落到這麽低的時候,你還是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無所畏懼,毫不遲疑的。要說你是為他而生,真不算過分。” 也許吧,不過分又怎麽樣呢?我們都分開了。 我低頭玩著我手腕上的潘多拉手串,手指在一顆一顆的小珠子摸過去,最後落到那顆金色的心上。 麥洛淇說過,它代表兩個人一條心。 那就是,都希望對方能過得更好。 (未完待續,千萬別當真,就是一故事。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意見討論區:http://www.wenxuecity.com/groups/bbs.php?act=bbslist&gid=2149 下午還有一更。 |
當時不幫,現在想幫,隻怕是也幫不上了。資產早凍結了吧。話又說回來,當時幫了,現在很可能冬醒的父母會被牽扯進來。左右為難。理智講,不幫還是對的。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那是動輒人頭落地的事情。希望小麥能活著,全胳膊全腿的回來。
兩個人 一條心 分開隻是暫時的吧
曾經滄海難為水
其實疼入骨髓,
以後就是曾經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