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易抱著方一瑋,圍著我們的車子的轉了一圈,然後蹲在右側後門邊仔細地看了一會兒,說:“去給我把這門換了!”說完就走,把我扔在了後麵。
我原地站著不動,想,換車門得要多少錢啊?我換不起。不就是幾道擦痕麽?至於嗎!方澄易還以為他跟以前那麽有錢呢,口氣大得。
他從美國回來後,自己從頭開始,我們的日子並不太富裕。我說就開以前那輛大奔,他不肯,說已經送給蔣忻了,怎麽能要回來?然後非要買輛SUV給方一瑋坐,覺得安全。可我技術不好,我們的地下停車場那麽窄,一個不小心,就蹭到了柱子。
我沒告訴他,我本來是準備用指甲油修補一下的。看在他這麽寶貝他這車子的份上,我給他送去店裏修修吧。換車門什麽的,他就別做夢了。
為了我這個錯誤,方澄易一連好幾天不搭理我。他自己接送方一瑋,都不帶我去。我上班也忙著呢,沒有時間跟他囉嗦。每天早上我們一睜眼,就覺得壓力很大,一天無論如何都要掙出三千塊來,才能持平收支。
我在方一瑋去幼兒園之後開始上班了,掙得不比以前少。可人家看不上,我親耳聽到他對蔣忻說:“還行吧,馬馬虎虎了,蒼蠅腿,也是塊肉。” 我呸!到手兩萬多了,還蒼蠅腿?他自己也太高估他自己了。
方澄易撐了沒幾天,撐不住了。晚上在被子裏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拎著枕頭去客房床上睡,對他說:“對不起,門我沒換,所以現在沒門!”
他死皮賴臉地跟過去把我抱回來,說:“修得挺好的,不細看看不出來。”邊說邊把我的衣服給脫了,我知道他就是這麽一個德性,決定不跟他計較。我讓他用套子,他又是萬般不肯。公司還沒盈利,他就想生老二,我擔心我們養不起,可他壓根不考慮這個問題。
前幾天他在健身房把大腿肌肉給拉傷了,行動不方便,所以才底氣十足地跟我繃著臉。今天覺得好多了,自然就覺得精力充沛,又開始沒臉沒皮。可到底沒有痊愈,用力過度的時候還是疼得哼哼唧唧歪歪的。
最後賴在我身上不肯起來,說動不了。我由著他的性子跟他膩歪了一會兒,誇他:“這樣子的情況下都堅持到底,你真可算是身殘誌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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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易看著一群人笑話我們,臉色很不好。
我趕緊抱著他的胳膊說:“他們其實是在笑話我,因為你不了解咱們的國情,是情有可原,而我就很不可原諒了。”
他抿緊了嘴唇不吭聲。
我們被騙子坑了六千塊錢,他自然是非常鬱悶的。更讓他揪心的是,騙子的手段一點都不高明,可他還是上當了。
那天他興衝衝回來告訴我說,在辦公室樓下遇到一個對麵工地上的工人,挖土的時候挖到一個罐子,應該是哪個哪個朝代的文物,想賣給他。就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手法,居然把方澄易哄得掏出來六千塊,還小心翼翼地捧回來給我看。
我也是腦子進水了,聽他說得這麽專業,也以為我們運氣好,讓他這個假洋鬼子撿了個漏。我們仔細地裹了罐子,鬼鬼祟祟地去我爸那裏讓他長眼,結果當然可想而知。
我們去我爸媽家的一路上都憧憬著拍賣會的場景,討論得興奮不已。被我爸一頓臭罵,猶如兜頭被澆了冷水,傷心欲絕。
這件事,我承擔了主要的責任。我老公愛麵子,隻能我替他頂一下缸。我媽告訴了蔣忻,蔣忻自然就給我們廣播出去了。大家都紛紛來看我們的罐子,把我嘲笑得一塌糊塗。我是無所謂,但是方澄易就不開心,覺得自己丟了天大的人,捂著方一瑋的耳朵不讓他聽。
我趁機嚇唬他,讓他別再輕易跟陌生人說話。他跟我經常不要臉,但是在外麵特別愛麵子。我告訴他,下次有什麽抹不開麵子的事情,交給我,我在酒吧打工的時候什麽人沒見過?不該心軟的時候我絕不心軟。
他問我這是不是good cop bad cop的意思,我說差不多吧。我們兩個是個team,無論窩裏怎麽鬥,對外永遠是一致的。他做的錯也罷,做的對也罷,我都不在乎,我都幫他。誰想要欺負我老公,我跟他沒完!
方澄易把罐子留在了他辦公室裏做裝飾,那東西做工還是不錯的。我們看到它,都會忍不住笑,它的肚子裏,也算是住過我們兩個的一個美好願望,留個紀念。
真好看!
這樣獨立成篇的最好了。不要有壓力,有空就寫點,瓶粉們都會喜歡的。
方還是性格十足,北北還是這麽護短。
米卡媽媽的文字很是幽默
看了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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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算不算是番外啊?應該算吧?有人喜歡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