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江南畢業了。與此同時,他還收到了普林斯頓的錄取通知書。聽到消息,我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感受,想笑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江南讓我不用去參加畢業典禮,等他從普林斯頓畢業的時候再去也不遲。我想想也對,何況方一瑋還沒有斷奶,我走不開。
蔣忻他們找了代理幫著辦代孕的事情,漸漸地也開始有點眉目。瑪麗亞平安度過了前三個月,搬回家裏去住了。大家都各自忙碌著,一直等到康舟過生日的時候,我們才有時間聚一聚。
我把方一瑋帶去,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吃喝玩樂。回家的時候,黎斌的車裏一次拉不下這麽多人,他就說先把蔣忻和瑪麗亞他們送回去,然後過來接我跟康舟。
黎斌他們都走了之後,康舟見方一瑋在沙發裏睡著覺,便說有點事想跟我談。
他從他的包裏拿出一個紙袋,對我說:“北北,我找人去查了一下方澄易,有些事情,你應該要知道。他的老婆,懷孕了,今年12月中旬的預產期。”他把紙袋子放在我麵前,示意我拆開看。
好半天後,我終於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麽,咬住了嘴唇不說話。
“你能肯定嗎?”我問他。
“肯定的,你可以自己看。”
我拆開袋子,裏麵有一份報紙。某個版麵上有方澄易和他老婆的照片,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報紙上引用方澄易的原話:“我非常期待這個寶寶的到來,那將是我父親競選的最後關頭,我希望我們家可以雙喜臨門。我很快就要得到我最渴望的生活了,我真的非常非常興奮。我的太太和我的兒子是我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人。為了他們,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記者緊追著他問:“按照你剛才的說法,你們已經知道了是個男孩嗎?”
方澄易笑著說:“還不知道呢,但是我希望是個男孩。”
我把這幾段話反複看了幾遍,說:“他說的太太和兒子,是我和方一瑋,不是他身邊的女人。”
康舟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北北,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白紙黑字擺在你麵前,你還要繼續自欺欺人下去?!”
“康舟,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北北,你知道我為什麽去查他嗎?這麽久了,他對你不聞不問的,這根本就不正常!我就知道這個鬼子靠不住,說到底,他跟我們不是一種人。在上海的時候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好,可回去之後他又會覺得那樣的生活好。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不敢去查一查他?你為什麽不敢去問問他?因為你也知道最後就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你不敢去揭開來看。現在我替你撕掉這層紙,你好好地看清楚真相。”
“康舟,你能不能相信我?我沒有說傻話,方澄易說的就是我跟瑋瑋。”我堅持著:“我知道他不跟我聯係很不正常,可我想了很久之後覺得,他突然之間跟我切斷聯係,其實是在給我一個暗示。方澄易真要跟我分手,就是說一句話的事情,我能拿他怎麽樣?追不過去也爭不過他,對不對?可他偏偏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那麽答案就很明顯,他正在努力,所以不能跟我聯係。我相信他,我也答應過他,無論誰告訴我什麽,無論誰給我看什麽,我都不會隨便地信任別人。”
“連我,你也不相信麽?”康舟漲紅了臉:“你認為,我會偽造這些東西,來騙你?”
我搖搖頭:“我絕對相信你,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隻是要等方澄易給我一個答案,我相信他一定會給我一個答案的。”
康舟走到我麵前來,看著我說:“你是不是為了瑋瑋才這樣子忍氣吞聲?他現在什麽都不懂,我可以做他的爸爸,我們移民去澳大利亞,走得遠遠的。我們三個一起走,好不好?我會照顧好你們的,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康舟,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跟你走!”我跺跺腳:“你別管我,行不行?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心裏有數的。”
“你有數個屁!從一開頭,你就被他騙得團團轉。何必這樣呢,北北。已經吃了這麽大虧,你還要怎麽樣才肯回頭?還要怎麽證明才能清醒過來?!”康舟一步一步逼過來,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一直到到我的背靠上了牆:“我不能再看著你這樣下去。他已經結婚生孩子了,你懂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別看著地上,看著我!”
我抬頭看他,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之前喝的那些酒,讓他的臉色非常紅,加上現在憤怒,康舟的眼睛都紅了。我們對視了好一會兒,我輕輕地往側麵挪了挪,他的氣勢逼人,讓我感到很大的壓力。
康舟看到我的動作,突然伸手卡住我的腰,把我壓在牆上往上一舉,讓我的臉跟他的平行。然後他上前一步,用膝蓋打開我的腿,用髖部把我抵在牆上。在我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他就重重地吻住了我,一隻手用力捏了捏我的下顎,我吃痛鬆開了牙關,他的舌頭就毫不遲疑地探進來了。
我大驚,立刻用雙手去推他的肩膀,可康舟的力氣實在太大,他索性把身體都緊貼在我身上,讓我連力氣都用不上。我的胸口被他壓得很痛很痛,忍不住哼哼起來。可康舟似乎是聽不到也感覺不到我的任何反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瘋狂裏。我見他這樣,馬上停止了掙紮,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康舟終於感覺到了我的麻木,鬆開了我。
我暗暗鬆了口氣,想著等他冷靜一下,然後好好跟他談談。
康舟退開半步,似乎也準備說點什麽。突然,他的眼光落在我的胸口,緊緊皺著眉頭看著。我順著看下去,胸口的衣服濕了一大片。大熱天的,我穿了真絲的上衣,內衣又很薄,剛才被他那麽用力地壓在牆上,讓我的奶水滲出來了。我窘得滿臉通紅,趕緊捂住自己,往廁所跑。
剛跑了兩步,康舟已經追上我,把我攔腰抱了起來,直接走進了辦公室裏,扔我到了沙發上。這下子我真的嚇壞了,他肯定是喝多了,經不起我這樣的刺激。
我大叫起來:“康舟康舟,你別衝動,我有話跟你說,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康舟搖搖頭:“你都不肯聽我說,我為什麽要聽你說?!你不肯聽我講道理,看來對你,似乎隻有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管用!”說著,他一下子就脫掉了他的T恤衫。
“你要怪我就怪我,我不在乎!”他俯身下來,開始脫我的上衣。
我抓著衣服不讓他拉:“你不能這樣,我不願意!康舟,你鬆開手!”
他充耳不聞,也不過就是幾下,我的衣服就被他扯掉了。我奮力亂蹬我的腿,康舟費了不少力氣,才把我的牛仔短褲褪到膝蓋上方。
就在我覺得自己已經用不出力氣來的時候,黎斌衝了進來,把康舟從我身上拉了開來:“康舟,你在幹什麽?!”
我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放鬆下來,一邊飛快地穿上衣服,一邊忍不住哭了起來。黎斌擋在我麵前,把我跟康舟隔開,看著他說:“喝多了吧?趕緊去用冷水洗洗!”
康舟絲毫沒有愧疚的表情:“我沒喝多!我這麽做,有我的道理,黎斌,你別管我們的事。”
“你自己看看北北,都已經這樣了,我怎麽能不管呢?無論你有什麽道理,都不能強迫她跟你上床吧?”黎斌依舊好聲好氣地勸康舟:“我先送她回去,再來接你,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康舟走出去,把剛才給我看的報紙拿過來遞給了黎斌。
黎斌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你也不能強迫她,除非北北自己願意!”說著,他就拉著我走了出去。
康舟沒有再攔住我們。
到了黎斌的車上,他才問我:“怎麽會這樣啊?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我沒事。他非要我跟他移民去澳大利亞,我就跟他說,要等方澄易給我一個解釋。然後他就突然發瘋了,說要跟我把生米煮成熟飯。我知道他不是想欺負我,他是恨我為什麽要一直任由方澄易對我欺騙和擺布,可我有我的道理,跟他說不明白。”
在這件事情上,大家都跟康舟的看法一樣,隻有蔣忻,始終支持我的觀點。
蔣忻對我說:“方澄易有他的道理,我也覺得他說的那些話,就是在說你,不是說別人。不過,我唯一想問你的,就是你準備等到什麽時候呢?”
我想了想,說:“明年初就是Frank的競選了,當初我們說好的,競選結束他就回來。如果到那個時候還是沒有消息,那麽我就不會再等下去。可在這之前,我答應過他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我隻是不想自己憑著一些表麵的東西而隨意下結論,方澄易說過,不會再威脅我強迫我,他說隻能希望我能相信他。”
蔣忻點點頭:“我也相信他。”
我在生下方一瑋的時候,就做好了思想準備;我在答應方澄易的時候,就明白自己可能會麵對什麽。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那麽懦弱,也不那麽膽小。我甚至有那麽一點點的興奮,我發現,自己居然也真的可以,像我說過的那樣去愛他。
如果我們最後不能在一起,一定不會是因為我不夠勇敢。
(未完待續,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他結束一段再開始一段,看起來是很大氣的做法,其實是他性格中的比較謹慎的一麵的表現,他也怕萬一有點事情,自己很不好收拾。他希望不要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
我一直認為方澄易這樣很不好,一個好男人,應該是更加光明磊落一點,像康舟那樣大氣一點才更有男人的味道。可他就是這麽一個人,沒辦法改變自己的性格和想法。
勝利往往屬於堅韌的人。
結局是好是壞就握在米卡媽媽手裏了
是讓舟粉傷心還是讓方粉難過就看米卡媽媽了
不過沒關係,樂趣和痛苦都在這其中。
謝謝支持!
我們都在選擇,是為了不讓自己遺憾而去水裏火裏走一遭呢,還是怕讓自己遺憾而不敢去走這麽一遭。
愛是一種信念!
有點為康舟難過。像他這樣有經曆的男人,不是那麽容易再愛上一個人的。現在這個人就在身邊,卻沒他什麽事,還要看著愛的人受苦,難過。
謝謝瓶兒,休假還要見縫插針的給我們發福利 :)
另,在網上看到那什麽華人議員餘胤良的。這政客競選的事兒真的這麽那個嗎?就一個市長市議員嘛。得耗上全家這麽全身心的陪練?這裏頭有多少利益能刺激人這麽玩兒?挺想知道的。
一直跟讀,今天特意注冊了登陸名上來留個言。米卡媽辛苦了!故事生動好看,文筆簡潔流暢,是我的大愛。
還有,方澄易美國的那個妻子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
康舟是打心裏真的在乎北北,怕她吃虧才這樣的,怕她當局者迷。可惜他之前太克製,想把妻子離婚的事搞定後再說,不給北北惹麻煩,而且,從康舟把錢都給前妻,幾乎淨身出來,已經很男人了。可惜時間差,就在換回自由身之際,方和北北已經相愛了。這次北北是對的,方不會食言的,康舟愛北北,隻要最後看到北北和方幸福在一起了,會祝福北北的,他可能會自己去澳洲嗎?
哈哈,謝謝米卡媽不忍心讓我們等!等著看你和丘首相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