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難回
(2010-02-24 19:01:53)
下一個
這次回老家前做好了思想準備,穿上了特意買的厚線褲,高領的棉毛衫,外加兩件羊毛衫。看看那裏的氣溫與溫哥華的冬天差不多,零度到五度,比起小時候好多了。自我感覺已經穿的夠多,盡管LD在旁一再提醒:“還要多穿”。我還是拒絕了,心想,憑我現在的體質,不會有問題。再說,這多年沒回去,美麗凍人最重要,要是穿的象個水桶,遇到那少年時代的某某,更重要的是LD少年時代的某某,豈不丟份。
到了上海,在外走路的時候還好,不覺得冷。回到家裏與朋友閑談不動的時候就有點挺不住了。朋友問是否要開空調,不好意思搞特殊,更怕LD說我不聽話,隻好硬挺著。後來在老家,房子更大,更通風,那個冷,白天我乖乖穿上姐姐的大棉襖,晚上雖然有三床被子,可是都很濕冷的感覺。電熱毯在睡下後就要關掉,我穿了褲子,襪子,兩件毛衣睡著,還卷著身子。幾天下來,全身都緊的疼。
聽說姐姐家裝了太陽能的熱水器,想著沒準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洗個澡。到了才知道,這熱水器在冬天隻能有點溫熱水洗菜,洗澡是不可能的。不過說老實話,那麽冷,衣服都懶得脫,洗什麽澡,前後約一周時間,連腳都沒洗。回去前,還琢磨要不要幫爹媽洗衣被,因為以前我是家裏的洗衣機,冬天的手上長滿凍瘡,裂著血口,我父母也是要等我回去洗被子的。回去後得知姐姐已經幫他們洗了,再看看長著冰渣的水盆,對姐姐的感激油然而生。其實,兒女們早就要給爹媽請個保姆,可是老人不願意。在這裏,我想說一句大大不孝順的話:人老了,是不是也聽一下兒女的話,讓年紀也不小的兒女少受點苦。
LD真好,比我還理解我,決定不多停留,過了年就往回趕。到北京,被幹燥寒冷的北風一吹,我這小身子骨就不行了,從上往下,嘴唇先裂了,然後手指裂了,腳跟也裂了。接著,咽喉痛了,咳嗽開始了,到現在還不能說話。
我們有時候總惦記著過去的好時光,可是真回去也不容易。此時此刻,我坐在溫哥華的家裏,壁爐燒的暖暖的,窗外櫻花粉了,柳條綠了---現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