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上你的洛杉磯豪宅（117）第十四章 飛上藍天（下）

  

                      

                       第十四章 飛上藍天（四,下）

 

 

今天在飛機上就坐的除卻江濤一家三口，還有狐瑞奇，以及他手下的老美員工和漂亮可愛的小女兒。為了保持飛機的平衡，大人小孩就要錯開位置來坐，這樣，江濤背後就是美國小女孩，丫丫坐在狐瑞奇那一排的末坐。

 

狐瑞奇已作過評估，六個人的重量總和不會超載。這些隨手而過的細節使他們六個人隨即產生“生命共同體”的休戚與共感，從三千七百英尺的高空跌落誰都難逃死劫。

 

   狐瑞奇還要把自己的飛行理念和江濤講完：“物體從地麵升起確實十分費力，我們可以從家禽身上看到這一現象。但是一旦我們升上高空，地球的引力和身體的重力便會漸漸減弱，直到我們到達某一領域，在那裏連人都能漂浮在空氣中，而沒有往下垂落的趨勢，這時就不需要操什麽心，隻須向前滑行，單憑輕微的能力即可奏效，這有點象你我既已當上富人，隻要不出大的紕漏，錢滾錢，錢生錢，自然富下去一樣。”

 

   江濤頗有興趣地聽著，不停地“哼哼”著，點著頭，他感到，狐瑞奇是有點和凡人不一樣，研究問題還挺有哲理和想象力的。

 

“Test, Test, Test！”狐瑞奇嘴裏念念有辭，通過耳機傳遍大家的耳膜以及地麵指揮塔台，手裏卻在不停地調試駕駛台密密麻麻的開關。江濤和“機長” 狐瑞奇肩並肩坐著，眼前的視野無限開闊，胸前擺著幅孿生的駕駛儀，時不時不要接過“機長”遞來要他保管的航空圖，頗有“大副”的感覺，很有參與感。

 

狐瑞奇是業餘飛行員，但依然受製於飛行協會嚴格的飛行哩數要求，所謂“曲不離口，拳不離手”，狐瑞奇每個周末都要出去兜一圈回來。這樣，他以十多萬美元從佛羅裏達購得的這架雙翼飛機也就能珠潤軸滑，永葆青春了。

 

飛機就要起飛的前夕，發動機一直響個不停，機身（由於飛機小，所謂的“機身”也就和“機頭”緊緊地連成一體）熱烈地顫抖著，和機內的乘客一起，進入一種即刻就要振翅高飛的亢奮狀。但飛機卻老在拐彎處等候進入直飛的跑道，艙內溫度漸漸升高，這時江濤看見起跑線的發軔處有一條極其醒目的標語，上書：“Please be a good neighbor, fly quiet !”

 

美國人注重環境保護可見一斑，但飛機起飛、降落的引擎聲是不能人為控製的，機場建在這裏，就一定會騷擾平民百姓的生活，所以標語要你“安靜飛行”，大半是要機上的人保持安靜不成？偏偏這時候丫丫和那美國小女孩就哇哇地叫著說熱、熱、熱！狐瑞奇趕緊叫江濤打開他這一側的艙門。一陣涼風猛地灌到艙內，六個人全鮮活了起來！

 

人是這樣禁不得半點委屈。整個夏季，洛杉磯處在反常的高溫中，這些人被美國的住家、辦公樓、教室、超市無處不在的空調寵慣著，汗腺的功能退化，動輒就會失禁。這一會兒說熱，等一會兒一定會怕冷，因為飛機每升高一千英尺，溫度就會降三度。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體味天氣的冷熱以及人心向背，也算是江濤和丫丫、妮可兒們回歸大自然的一大收獲。

 

飛機在筆直的跑道上做加速運動，“蹭”地一聲離開地麵的瞬間，使講濤嫻熟地複製出小時候練“三級跳”的肢體和內髒感覺，那好像是“輕”，是“浮”，提心揭肺，緊夾肛門，雙手在空氣中拚命劃擊，騰雲駕霧。由於飛機小，好像比你的驅體稍稍放大一點，這種連帶著你飛，或者簡直就是你飛的感覺特別強烈。這就象開摩托而非開驕車走在高速公路上，“奔”的味道十足。

 

狐瑞奇的飛機在空中做了個漂亮的、驚心動魄的九十度大轉彎，大地傾斜，機翼幾乎戳破地心，飛行方向由南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