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華人導演李安大器晚成的一生,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勵誌故事。台灣《天下》雜誌刊文稱,在李安三十六歲事業起飛之前,人生有兩個嚴重低潮期。
其中一個低潮期是,李安從紐約大學電影製作研究所畢業後,窩居在家六年沒有電影可導;另一個就是台南一中畢業,卻連兩屆大學聯考(相當於高考)落榜。
不如意的中學歲月
李安的中學時期有多麽蒼白失意,從猶如他前半生自傳的《十年一覺電影夢》一書中可略窺一二。整本書厚達近五百頁,但談到自己的中學歲月,李安隻用了短短五頁篇幅,裏麵甚至還有一頁半,是他的好友回憶兩人的年少情誼。
在典型的“外時家庭中長大,李安從小跟著媽媽看電影,小學三年級時就自編自導話劇找同學一起表演,還會反串女生,但這些天賦在那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年代顯得不值一提。
李安身為台南一中校長李升的大兒子,書讀不好,就是自尊上最大的挫折,“青春期我在行為上倒沒什麽叛逆,就是喜歡胡思亂想,讀書不專心,”彼時駝背又害羞的李安,對高中的印象,除了上課,就是補習。幫他補習的老師,全是台灣中南部名師,但成績不見起色,倒是高一時李安就勇敢對父親說了自己的誌向,“其它科目都不喜歡,我想當導演。”
大人們對此不以為意,當然也無法幫助李安在聯考的困境中殺出重圍。第一年考大學,李安以六分之差落榜,第二年重考,數學甚至考了零點六七分,再度以一分之差落榜。“二度落榜在我們家有如世界末日,我根本沒想到會發生在我身上,”李安當時最大的情緒發泄,不過是把桌上的台燈、書本一把掃到地上,然後跑出家門透透氣。
靈魂第一次獲解放
李安後來考上藝專影劇科,據他形容,是“靈魂第一次獲得解放”,那時才發現,原來人生可以不是千篇一律的讀書與升學。他在舞台上找到真正的自己,學芭蕾、寫小說、練聲樂,甚至是畫素描,各方嚐試後在電影領域裏漸放光芒。
不過,李安雖然在藝專如魚得水,但父親的期待也一直懸在年輕的心上。他回憶在專二升專三的暑期環島巡回公演,因為累成黑瘦模樣而被老爸訓了一句“什麽鬼樣子”。他憤而走回房間把房門鎖上,“這是我第一次膽敢有此犯上舉動,已經是很革命了1即使後來父親答應李安去國外念電影,初衷也是希望他拿個博士成為學者。
二十三歲前,李安在台灣度過,青春時期在學業上的不順遂、無法滿足父親的期望,讓李安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毫無保留地拚命去盡最大努力,不斷地給自己壓力,仿佛一直想要證明什麽。即使後來拍了《臥虎藏龍》,有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加持,李安還是會說,“我可以處理電影,但我無法掌握現實。麵對現實人生,我經常束手無策,隻有用夢境去解脫我的挫敗感。”
反倒是當年對這個長子有著傳統士大夫期望的李爸爸,曾寫卡片勸解兒子,“用力不要太深,著色不要太重。”
從青澀緊張到大氣從容,全世界的影評人總是想要為李安的成功找理由。但找到最後,那個鏡頭可能就是落在一個瘦小的十六歲台灣男孩,對著自己不敢反抗但又不願順從的父親說,“我想當導演”(馬嶽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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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點評:
《色戒》是李安的一個有意的自我創新,李安的風格其實是把感情寫得非常生活化, 樸實平淡,沒有任何人為煽情的地方,正是這種真實,平和甚至是壓抑的感覺, 讓人感到一種衝擊,覺得它象是身邊發生的事.
和這種風格形成強烈反差的就是那個央視的倪萍, 她的那種煽情真是太假了.李安的家庭三部曲(《推手》,《喜宴》,《飲食男女》)絕對是華人電影史上留名的經典,他的優勢在於通過家庭成員間關係的超現實主義描寫展示當代人的真實生活和心理狀態,他特別不喜歡故意煽情,隻想揭示真實的生活狀態和內心情感.他用電影向世界證明了,不論東西方,人性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