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編輯】文革中的康生和周恩來二三事

【原創編輯】文革中的康生和周恩來二三事

 

康生是鬼不是人，大家都知道是陳雲講的著名的三句話之一。周恩來是周公，則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偉人，那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麽在文革中，二人的關係到底如何呢，這兒舉幾個例子，來看看兩個人的關係。

 

文革前的曆史，康生和周恩來的關係就是淵源很深的，就不多述了。

 

1966年7月時，七月一日，周恩來訪問羅馬尼亞、阿爾巴尼亞回來，王力建議康生趕緊向周恩來匯報，國內情況很嚴重，不是一般的運動，劉、鄧都陷進去了，陳老總也陷進去了，周恩來千萬不要再陷進去[1王力 王力回憶錄]。 而周出訪羅馬尼亞本來就是有意想脫身於當時的北京。 康生在請示毛後，親自到機場歡迎周恩來[2高文謙 晚年周恩來]。康同周坐一個車回來，一路上向周恩來匯報了。 康生說，一是周恩來不要陷進去，二是中央文革現在與過去大不一樣，周恩來要參加，要過問。劉、鄧可能站不住了。陳毅在張彥問題上也陷進去了，周恩來不要再陷進去。周恩來第一不要參加工作組，第二要管管文化大革命，陳伯達管不了（王力說康生那時對江青有意見，看不起她。老早就知道她曆史上不那麽幹淨）。

 

平心而論，這是老毛特意向周交心的一種方式，連同不久老毛把給江青的那封著名的信給周看過，都是出於一個目的，就是想讓周站到自己這邊。問題是毛派的是康生。也就是說康生是同周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當然，需要指出的是，康對周豪無隱瞞，而且特意叮囑周要多和中央文革小組保持聯係。這對於後來周的一係列的表現都是相對應得(具體以後的周的活動可以參照周恩來年譜和晚年周恩來等書活資料)。

 

王力特意寫到：周恩來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回來差不多天天接觸文革小組的事，首先抓清華。當時周恩來隻要不陷入工作組問題，毛主席就會同意由周恩來主持工作。 八屆十一中全會以後，劉少奇靠邊，周恩來主持中央日常工作近十年，與此不能說沒有極大關係。

 

當文革發展到1967年，時局越來越亂。周恩來同中央文革小組的矛盾越來越深。這時候的周恩來同康生的關係也更加的密切。當然這也有出於分化中央文革小組之意。而且在1972年初，康生患病後，周恩來到釣魚台8號樓去看望他，這是為數不多的人去看望康生中的一個[3周恩來的最後十年]。因為在廬山會議後，康生處於政治生涯中的低穀，這從另一方麵來講，體現了兩個人的交情和周的人情味，暫不論康生是好人還是壞人。正是這種厚到，才是周恩來獲得後來人的崇敬的。

 

在後來的中美第一百三十六次會談中方發言稿的問題上，周恩來對中方的發言反複進行了斟酌稿。周將原稿中的中國政府“願予考慮”改為“願予接待”美國部長級代表或總統的特使到北京來進一步探討中美關係中的根本原則問題。在向老毛批準了中方的發言稿後，周無需再向誰解釋的。但是周恩來又寫信給康生，而且專門向他做了解釋，說：“‘接待’兩字是我提議改的，因我方在１３５次會議發言中，已經提到考慮和可以通過其它途徑進行，而美方在上次談話中已經提到來北京直接討論，並且順著這段話，最後還用‘考慮’也顯得太輕了，故改為‘接待’，較‘歡迎’為輕，較‘考慮’就落實一些。” [4周恩來致康生的信，１９７０年２月１３日，手稿。] 這也可以說明兩個人的來往是很密切的。

 

 

1974年在周恩要到長沙同老毛會談之前，康生醫院看望周恩來，向他談了江青、張春橋的政治曆史問題。康生同周說：“張春橋是叛徒。江青曾經給我看過張春橋的檔案。江青也是叛徒。三十年代在上海被捕過，叛變自首。” [5 紀希晨《史無前例的年代——一位人民日報老記者的筆記》，人民日報出版社2001年版，第656頁] 。有人解釋說這是康生的一貫做風，是到死都要拉個墊背的。但是，康生此舉也說明了對周的信任。

 

除了官方的來往外，早先發生(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大概是50年代初期)的周恩來向康生討畫一事。此事是說康生來到張伯駒家中，一番客套後，借欣賞之名借走了一大批畫。後來張伯駒把這件事說給了陳毅。陳便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周恩來。想想看，陳為什麽告訴周恩來，個人理解是陳有托周從中斡旋之意。從另個側麵說明了周康的私交是不錯的。你別說，周恩來想了想說：“事情雖然不大，可影響不好。康生同誌也許忘了，不記得有這回事了，我們想個辦法提醒他一下。”於是鄧穎超找到了曹軼歐，說 “小曹，聽說康生同誌借了幾幅不錯的明清山水畫，不知還了沒有？恩來說，想借來看看呢。他那個人，別看忙，也喜歡看畫，真的，看一幅好畫，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呢！” 曹軼歐一怔，馬上說：“哦，那幾幅畫，剛剛還了。總理喜歡，我想辦法再借來。” 鄧穎超搖搖手：“既然還了，就不麻煩了。以後若借到什麽好的字畫，告訴我一下。” 當晚，康生便讓人把那幾幅畫兒送到了張伯駒家 [6《青年博覽》2004年12期劉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