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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彭德懷與高饒事件之六-彭究竟陷得多深

(2004-11-25 22:54:18) 下一個

1959年7月31日常委會批鬥彭德懷,毛對彭說:高饒件你陷得很深。相信此言不假,雖然毛沒有指出陷得很深的具體事實。因為中共的一貫手法,為賢者諱,有關高饒事件的檔案材料,一直處於密封狀態,這正是彭在高饒事件中陷的很深的一個側證,當然也有老鄧的原因,但是如果隻有老鄧是告密者的角色就讓此事永不曝光,還是沒有足夠的說服力,因為如果高饒確實是有問題,那麽老鄧作的應該是對的,相反的是,因為很多人的麵目都會由此而改變,顧也有彭的一麵,這才是不可現世的主要原因。

 

鄧小平《關於高崗、饒漱石反黨聯盟的報告》揭露說:他幻想從我們光榮的軍事人員中尋求支持,因而把我們在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前的黨組織分為根據地和軍隊的黨白區的黨,又說什麽整個黨都是軍隊創造的,所以根據地和軍隊的黨是黨的主體,而他就是所謂根據地和軍隊的黨的代表人物。這就是所公布的高崗反黨活動重大證據之一,是他散布的軍黨論

 

這個軍黨論 實際上老毛先說出口,再經過高的演繹, 將黨組織劃分為根據地和軍隊的黨白區的黨 。老毛知道,僅高崗的力量是不能捍動劉的,因為沒有軍隊的力量。而要真正的能讓劉感覺到震撼,必然要對高進行力量的補充。而此軍黨論對於從根據地來的一些軍事人員特別是某些老資格的代表人物來說,無疑是很聽得進的,有吸引力的,估計會引起不同程度的共鳴與支持。這足以能體現出老毛的帝王之術。高饒事件實際上老毛一手策劃的,利用五馬進京,解除地方封疆大吏的權力,又值此機會,敲打在京的高官們,你們的位置也不是鐵打的。高由此成為毛的一個棋子,而高最後脫離的毛的初衷,是自己性格使然。從此之後,高饒事件是套在彭劉林等人身上的韁繩,時不時的就要緊一下,讓他們知道,你們是我保的。

 

在毛《整頓黨的作風》這篇文章中就有如何解決黨內存在的軍隊幹部和地方幹部關係、老幹部和新幹部關係的問題的論述。而且此問題由來已久。高於建國後所持的這一論調,不過是新時期老問題的不同表現,而且號召力也不小,特別是曆來輕視劉少奇的人,因為劉實在是靠拍毛的馬屁而上去的--在彭林等看來。彭既被毛認定在這次鬥爭中陷得很深,應是鄧報告所說,為高崗在軍事人員中尋求支持的首選人物之一,而且是附和過高崗論調的。 否則怎可說陷得很深並成為高饒集團的殘餘分子呢?雖然文革後的一些決議、報告或回憶文章,都有意回避彭與高饒事件這段曆史和問題,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1981年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關於廬山會議的一節是這樣說的:八屆八中全會(按即指廬山會議)關於所謂彭德懷、黃克誠、張聞天、周小舟反黨集團的決議是完全錯誤的。按八屆八中全會這個決議定性彭德懷等人為反黨集團分子,現在十一屆六中全會決議為之平反,指出是完全錯誤的,自然包括原定性為高崗集團殘餘分子這一稱謂在內。彭之被認為在高崗問題上陷得很深,除了他與高私人間曾議論和不滿劉少奇外(劉在廬山上有提到過此事),在軍黨論根據地和軍隊的黨白區的黨等問題上恐怕也有或多或少的牽連。1981年出版的《彭德懷自述》一書,沒有高饒事件敘述,雖有《廬山會議前後(一九五九年)》一章,也一字不提與高饒事件關係。薄一波的《若幹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下簡稱《回顧》),既有《關於高、饒問題》專章,又有《廬山會議的反右傾》專章,但前者不提彭德懷與此問題關係,後者不提廬山會議對彭所作決議涉及高崗集團的所謂殘餘分子決定。楊尚昆的《回憶高饒事件》(下簡稱《回憶》),自稱了解事件發生、發展到處理的全過程,也不提彭德懷涉及此案情形。看來他們都有對彭為賢者諱(指參與高崗集團)和對毛為尊者諱(指錯定彭為高饒聯盟重要成員和殘餘分子)的用意在內。

 

正如上所述,此乃此地無銀三百量。

 

關於毛與彭的關係,黃克誠在《自述》中有兩段話,轉錄如下,供參閱。

彭德懷出身於貧苦的勞動人民家庭,全心全意地要改造舊社會,軍功極大、地位很高,而從不忘本。他從小就是反抗性極強的人,而且總是帶頭為首。說他有個人英雄主義,入黨後已改得很多了。說他桀驁不馴、好犯上,那也隻是在他認為不對的時候。他耿直,討厭捧場,建國後對歌功頌德看不慣。看不慣就要說,而且說得很難聽,從不怕得罪人。這樣的性格,如何能不遭疑忌?

 

早有一次,主席對彭開玩笑似地說:老總,咱們定個協議,我死以後,你別造反,行不行?可見主席對彭顧忌之深,而彭並未因此稍增警惕,依然我行我素,想說就說。他性格剛烈,遇事不能容忍,不大能適應人類社會的複雜性。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所以不易和領導及周圍同誌搞好關係。從主席批評彭的話中,可以看出他們兩人在生活方式上也是格格不入,相處得不很愉快,多有誤會。

毛主席建黨、建軍、建國的偉業,彭德懷身經百戰的功勳,都是昭昭卓著的。兩個人都十分忠誠於革命事業。誰能料到:他們竟因為某些觀點的分歧和性格的差異,發生了一係列的矛盾,形成頗深的成見。加以廬山會議時,上述種種因素,以至發展到不能相容的地步。廬山會議這一場悲劇有偶然的因素,但實非偶然。這個事件對我國曆史發展的影響巨大深遠。這不是一個人或幾個人的悲劇,而是我黨的悲劇。從此,黨內失了敢言之士,而遷就、逢迎之風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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