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帖重貼:
有些人張口別字,下筆錯詞,自以為不鉤小節,有濕人倒爺風度,很是瀟灑。也有耳朵像電子放大器,眼睛象原子分辨儀的,別人的每一個字詞她都要過濾,特別精英。
於是就有人故意露個破腚,有人不隻是計,一口咬住,非要打他個扭態百出。
那天我說穿背心作揖,實際應該是穿馬褂。不過沒人啃腚。後來我又試,把遂寫成逐字。心想,這可不是拚音作怪,把個舔字充作甜字。但還是沒人咬。我知道壇中大蝦一網下去能把網撐破,沒人理看來隻是不拿正眼看咱。這也好,以後咱可以無所顧忌,更加胡說了。
這是真實的:
和一多年不見的老友去館子撮一頓。戴著眼睛的店小二,一副躊躇滿誌的精英像,跟酒保興致勃勃地吹夏威夷之行:“一片片的別野,酷極帥呆。我捏了好多照片,哪天拿你看看。”老友是有名的惡作劇大師,點菜時,一本正經地說:“我嚐嚐這個東皮寸子”。店小二大惑不解,問:“什麽”?“東皮寸子”。然後指給他看。“這是東坡肘子!這字不念半邊”。輪到我了,就埋怨老友道:“沒見過豬走還沒吃過豬肉?真丟人。我來個‘鼓叔圭退’吧”。那店小而不耐煩道:“什麽鼓叔圭退,那叫‘豉椒蛙腿’”。點完菜他往後麵走的時候,我們看到,他一直在不停地晃頭。大概我們是他從沒見過的老杆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