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嚐家
讀了《當代中國人的十大劣根性》(附後)之後,頗為其敏銳的觀察力所“雷倒”。總結這十條的人,真的很有眼力,也下了的功夫。讀上去不無道理,看上去像那麽回事。想想自己占幾條?一時汗顏,不敢聲張。也不敢肯定或否定。趕緊先存了再說。雖然耿耿於懷,但總的來講,是準備拿它來當探照燈照別人的,也就是當做網上拍人時用的磚頭。但因為咱沒有魄力,成不了大事,幾次讓人砸得頭破血流,也不敢拿來拍人(不由得仰天長歎,咱遵循普世價值,可拳頭硬的誰尿它)。後來有時間把玩,發覺一二條有點類似,合並為一較好。這樣一來,就剩下九條,似乎又感到缺了點什麽。咱中國人好湊整數,等一下,這大概也是一種心理吧;另外,凡事都拿中國人來說事,大概也是一種心理吧;說到哪兒啦?奧,湊整數。其實,不用搜尋枯腸,作者正好自己身體力行,給我們展現了另外一種非常典型,非常普遍,不僅僅局限於中國人的心理:品嚐心理。
說是品嚐心理,因為不容易找個詞把這意思全部包括進去。說明白了,就是凡事好評論,尤其擅長批判。反正世界上所有的人事物都沒有順心的,都沒有上眼的。什麽事都能說出個三長兩短,總結個十條八例的。首先,這裏說的品嚐家不是通常的概念。這裏說的品嚐家,是套用魯迅所說的那種人。當然,魯迅的意思是說寫文章的是廚子,寫出一篇文章就像做出一碟菜,要讓品嚐家自由地批評,而廚子不能反駁,或說有本事弄一盤給我看看,或尥蹶子不幹了。我延伸了一下(有悖魯迅願意),特指那些以品嚐家自居,忘乎所以,妄加評論,不負責任的人。
這品嚐家不是普通食客。食客是吃飯,吃飽了肚子為主,有挑剔也不大,還經常有對口的時候,基本上感謝廚師的勞動。品嚐家則是專門朝著廚子手藝去的。說什麽都行。但品嚐家認為,為廚子說好話,會貶低自己的水平。他們覺得,別人會說,就這水平啊。所以,品嚐家對廚子的手藝,絕對不能認同,說好話。雞蛋裏麵挑骨頭,總得找點茬子,以顯示自己的不凡。另外,品嚐家並不需要懂廚藝,雖然個別的為了找點詞匯唬人,可能也找個什麽看看術語什麽的。無畏的就顧不上那些了,比較直接:太甜太酸,不脆不辣,欠料欠火,沒工沒藝,少湯少味,缺蔥缺鹽 …… 總之,一無是處;比較陰毒的就會隱晦一點,轉個彎子,一付專家姿態,口中念念有詞: body, color, texture, flavor, presentation, execution etc 。雲裏霧裏, 先把廚子打懵,放倒,讓觀眾也閉口啞言。可憐的是,廚子不能有任何異議,不能作任何解釋。什麽廚房條件,食物原料,準備時間,等等,都不能提。更者,絕對不能說:“有本事你露一手我看看”。因為你是廚子,品嚐家認為你的工作就是讓品嚐家來挑毛病的,誰管你灶小火弱,時緊料少什麽的。你幹不好,根本來說是你不行。怎麽會搞成無米之炊?還不是你不會調度,方法也就是製度不行?可以看到,品嚐家從來都不會給廚子支一兩招,也就是提點建議。即便是太平盛世,毀滅一個東西也比建設一個東西容易,何況現實總是不是十分理想的,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於是大家都搶做魯迅,爭當柏楊。雖然憤世疾時,自己卻和任何事都沒有一點幹係。
這品嚐家不是美食家。這品嚐家除了不懂廚藝,他們的口味也是狹窄的,自閉,模式化了的。他們甚至不顧常識,為挑毛病而妄加評論。品嚐家是消極的,於食(事,世)無補的。反而,廚子,食客(也就是大眾)都喜歡美食家。美食家也很挑剔。但美食家懂得廚藝。美食家肯定美食,從而讚美廚子的好手藝;美食家追求美食,所以身體力行製做美食。美食家給廚子和大眾提供建議和方法。美食家對世(食)界是積極的,建設性的。
“品嚐家”不是裁判。一件事物,經常要有專家來評論鑒定。就像那些飲食的電視節目,總要找些人來品嚐,來擔當裁判。他們的身份和作用是不同的。擔當裁判的那些人大多本身就是頗有名氣,也就是比較公認的廚師或美食家,在那些節目裏被邀請(指定)作 judge ,也就是裁判。他們和那些“品嚐家”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說電視節目裏的戲劇效果和商業價值,裁判是有一些特性的。 這些裁判不僅僅是廣義的品嚐家,主要區別在於他們的的產生,身份,作用和職責。
1 , 裁判是指定的。這指定遵循一定的程序,根據一定的資格。這資格就包含著他們對專業的知識。他們懂得廚藝,有一定的權威,不是誰想當就當的。
2 , 裁判必須公允。雖然各有口味愛好,但要以事實服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都要說出為什麽,讓別人聽了能接受,信服。
3 , 裁判還要為自己的信譽負責,要有一定的威望。不能因為自己的經曆和感受就妄加評論。比方說,喜歡意大利菜,並不能隨便貶低墨西哥飯。西餐再好,也不能說中餐一無是處。幾次瞎說,威信喪失殆盡,就不會有人再聘請或信服了。
而那種“品嚐家”則是憋不住 p 的不速之客,隻顧自己發泄,根本不管事實,對他們來說,一談到什麽,就沒有任何看得上眼的,就是為了貶低而貶低,也不在意自己的信譽,因為他們常常理不清自己的邏輯,經常狠扇自己的嘴巴子(是的,還以為打了別人)。
那種品嚐家也不是 critic 。 Critic 根據專業知識,進行學習研究,有依據,講邏輯,博征廣引,歸納總結出一定的觀點和想法。不管現實不現實,出發點及其結果大多是好的,也付出了一定的勞動。總的來說,他們的品倫是積極的,有一定的引導借鑒作用,有其重要性及存在價值。“品嚐家”則根據自己個人的偏愛,或遭受過的挫折打擊,一肚子私憤,滿腦子過時的印象,想當然,無視現實,信口開河,滿嘴雌黃,攻擊所有的一切。他們的作為,根本不是 critique ,除了作反麵教材,實在沒有別的價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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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中國人的十大劣根性 (ZT)
一、旁觀心理。中國人大都是 " 看戲的不怕台高。 " 世上許多事,不論事好事壞,好像與自已沒有多大關係,自已隻管袖手旁觀,像看戲一樣。如果事情好了,自已自然要有一份,事情要是不好了,自已也隻不過是個旁觀者,與自已也沒有多大關係。最多,也就是再換個地方過活就是了。因此,在中國,看熱鬧的多,真正能站出來仗義執言的少。就算有人出來仗義執言,也往往得不到幫助。為什麽?因為人們隻不過是來看戲的,是旁觀者,戲中人的悲歡自然是與看戲的沒有什麽關係的。相反,如果一個旁觀者一定要去關心戲中人的生死,那便是看戲人入戲了,倒是要被別人笑話的。大多數情況下也是這樣,一個人要是看熱鬧看得看不下去,要站出來幹預劇情的發展,最後不僅深陷劇情中不能自拔,還會被看戲的人們所笑。
二、過客心理。中國人到一個地方,仿佛都沒有打算長久住下去,隻是一個過客而已。正是因為這種心理,往往就不關心所居住地方的興衰。既然不是自已的地方,自已便也無須為這個地方作什麽貢獻,要做的隻是這個地方有什麽東西可以索取、可以利用便趕緊索取了利用了去。於是,許多不可思議的吃子孫飯的事情也便見慣不怪。其實這也好理解,雖然吃的是子孫飯,但既然沒有打算長住下去,吃的也便是別人的子孫飯,不幹我的子孫飯事。有個人說過, " 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 " 。是啊,那時我的子孫早已不在這裏生活,這裏洪水滔天有什麽關係。現在許多當官的,一當官就拚命刮地皮,刮得寸草不生。為什麽那麽狠呢?因為他的子孫是不會在這裏長住的。他們不是已到大城市安居,就是已安排到國外留學,到時候憑著刮的地皮錢,自然是地球哪個地方好過就到哪裏,在一個地方刮地皮刮得再厲害有什麽關係?
三、官位心理。 " 官大一級壓死人 " 。在中國,官位主宰了國民的一切,經過幾千年的沉澱,反映到國民的心理上,就是唯官位馬首是瞻的官位心理。判斷一個人的言行是否正確,不是到實踐中去檢驗其是否符合實際情況,而是看其言行官方認可的程度如何。隻要是官員,哪怕是不入流的樓道長呢,也常常能斷是非。當然,官員的話其 " 正確 " 程度要看其官位大小而定。在科長麵前,處長的話就是真理。在處長麵前,廳長的話就是真理。但廳長的話再正確,遇到了省部長,廳長的話也隻能算 ???? 。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省長的秘書,他的級別肯定低於副省長吧,但他的話常常又比副省長正確。這是為什麽呢?這是因為他不是他自已,而是代表了省長。這時,由於他的話可能就是省長的意思,副省長哪怕官位比他高,但說的話也隻好暫時算做 ???? 了。
四、狗苟心理。狗的生命力何其強,強到一般人打不死。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狗是以活著為最高目的的,為了活著而活著。隻要能活著,狗們不怕付出任何代價,也可以不要活著的質量,隻要活著,怎麽樣都行。因此,狗有一個最怕嗜好,那就是吃屎。屎雖然臭,卻能讓狗活著,雖然這活得實在低賤,實在不值,那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活著,即使是一隻喪家狗吧,也總有闊起來的可能的。雖然在口頭上,中國人對狗的生活態度很不屑,甚至把很多沒有質量的活著不屑一顧地貶斥為 " 蠅營狗苟 " ,但很多中國人,卻是很熟練地掌握著狗苟的技巧,一有機會,就狗苟起來。比如說,有的人被人撞了,撞人者逃跑了,幸好遇到了好心人,被送到了醫院。按理說,這個人該好好感謝一下這位好心人了。但撞人者跑了,不僅感謝好心人的費用無法落實,就是這醫療費也沒著落了。怎麽辦呢?抓不到撞人者,救人者不在這裏嗎?那就讓救人者救人救到底吧,指這救人者就是撞人者,要他負擔一切。憑著中國人的聰明,理由是好找的:不是你撞的,你幹嘛救我啊?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人啊?雖然良心是沒有了,但到底解決了醫療費用,也算運氣不壞。類似這樣的事多哪!隻要對自己有利,能讓自已過得好,管他什麽道德啊、良心啊,可勁地造吧!
五、從眾心理。中國人很聰明,老想著吃水不用挖井的好事。凡事不出頭,等別人造出規模來,跟著別人跑就是。為什麽呢?因為走在前麵總是有風險的。不是 " 槍打出頭鳥 " 嘛,不是 " 出頭的椽子先爛 " 嗎?為了不被槍打,不先爛掉,便都爭著做縮頭烏龜。對於出頭的人他們有兩種態度。如果出頭失敗了,被抓起來了,甚至要砍頭了,這縮頭烏龜們便得意起來:你看,我說吧,沒有好結果吧?想方設法證明自己的先見之明。得到砍頭的時候,還可以去瞧瞧熱鬧,不僅得到了一場免費的娛樂,還多了向別人炫耀的資本。要是出頭的成功了,這縮頭烏龜又會爭著去表忠心了,並準備好了斥責別人當縮頭烏龜的說詞,以此表明自已其實也具有出頭的勇氣與智慧。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大家都爭著獻媚,自已去獻一獻大約也不會錯的。再說了,即使錯了,大家都錯,我錯了也不吃虧。要是我不從眾,要是大家都對了,我一個錯了,豈不是虧大了。仿佛這錯與對,因為人數的多寡,倒顯得錯與對也不是原來的錯與對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在中國,往往一個領導人錯了,會讓全國人都跟著錯,從而造成民族的災難的緣故。國家的治理,有時候還真得照顧這種從眾心理。不是說法不責眾嗎?馬德賣官案發後,由於當地行賄買官的人太多,當地便隻好出台了一個政策,隻要限期交待清楚,就可以免予追究,這買來的官就可以照做。
六、例外心理。在中國人心目中,所謂法律呀、道德呀、規矩呀,仿佛都是為別人設定的,自已總是一個例外。有了什麽好事,自已可以例外得到,有了什麽壞事,自已又可以逃避懲罰。為了證明例外的合理性,這些希望享受例外的國人總會找出種種理由,雖然這些理由未免牽強甚至荒唐,但也足以支持這些國人坦然地享受著這些例外。劉邦隻不過是一個無賴,一旦奪得天下,便要尋找自已理當作皇帝的理由。因為皇帝與普通人總是不一樣的。過去刑不上大夫,作為皇帝,自然可以有很多例外之處。那麽有什麽例外的理由呢?後來終於發現,劉邦乃上天之子,是斬白蛇的赤帝。於是老百姓便恍然大悟。劉邦這天下便坐得安穩。在一般國人心中,對這種例外似乎也很認可。承認例外存在的合理性,便也給自已以後的例外留下了方便。雖然不能例外地做皇帝,但例外地開開後門總是可以。即使犯了法,隻要有人罩著,便可來個其罪當誅,其情可免了。在這種心理下,例外便滲透在國人的日常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中,不管什麽規矩、法律、道德,總會有人在約束之外。再大的罪,總也可以法外開恩。不存在開不開得了,就看你是否具有足夠例外的資格與關係。
七、奴性心理。中國人有一種做奴隸的慣性心理。雖然現在講民主,但在國民心底深處,從來就不認為世上的人都是平等的。在他們看來,取得尊嚴的方法不是爭取民主,而是怎樣從較低的等級走到較高的等級。因此,一旦取得了一點地位,見到自認為比自已低等的人,他總會不由得擺出一幅主子的姿態,仿佛別人的生死,就全靠他的賞賜。然而,一旦遇到了他自認為高貴的人們,他的膝蓋便陡然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要不由自主地彎下去,那臉上便也陡然集聚了花一般的笑容。當然這笑容的多少,要看主子的地位高低。隻是這張臉對人的記憶,更多地是依靠腦子對地位的判斷,對主子的麵孔也沒有什麽太好的印象。同一個主子,一旦他從台上到了台下,那笑臉便也會陡然減少至沒有。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曆史經驗的積累。中國有句成語叫殺雞儆猴。中國曆史上,許多不願做奴才的,都被無情地 " 哢嚓 " 掉了。 " 哢嚓 " 得多了,人們的奴性心理便習慣成自然了。
八、勢利心理。中國人從來就是 " 打得贏的是哥哥 " 。看一個人是高是低,與他的品德沒有什麽關係。品德這些人性中最重要的東西,至多隻是勝利者的花環上的裝飾品,決定不了人的褒貶的。正因為隻看重結果,不看重過程,對一個人過早下結論便很難。那麽,等到什麽時候可以下結論呢?那隻有等到他死了,一切都會有個結果。所以要蓋棺論定。也就是說,即使死掉,棺材還沒蓋蓋,就還不能下結論,他就有還要死灰複燃的可能。既然結果如何決定了世人的評價,為了打得贏,便可以不擇手段。於是在中國曆史上,誰最流氓、誰最無恥,誰就可能贏得勝利。雖然贏得不光彩,但隻要贏了,世人便不會過多地責備他,並且還心甘情願給他當奴隸。因為他是勝利者。那些有些仁義之心的人,不僅其仁義之心會被流氓的人所利用,而且還要被世人嘲笑這種仁義為婦人之仁。大約,一個男人像婦人一樣仁義,便是最沒出息了。宋桓公就是不忍心對楚軍半渡而擊之,最後才兵敗致死。項羽本來也可以挾持劉邦的父親而製他,哪知道劉邦一點都不心疼,最後說二人既然結義,我父即是你父,讓項羽真地動了心,不敢把劉邦的老頭子怎麽樣,對劉邦也有些無可奈何了。相反地,那些耍得了流氓的,不僅治得對手一楞一楞的,在曆史上還要留下善於 " 將將 " 的美名來。
九、美言心理。雖然古人也有人指出, " 其言者甘,其心必苦 " 。但中國人心裏,仍然樂於聽好話,說好話。就像魯迅說的,小孩子周歲吧,賀喜的人都要說什麽長命百歲、富貴吉祥,雖然明知道是沒有根據的胡說,但也是說的人喜歡,聽的人高興。要是有人說 " 這小孩將來要死的 " ,雖然這是一句大實話,但所有的人都不會願意聽,說話的人便要吃別人的冷臉。人在從猿變化的過程中,之所以要講話,是因為心裏要表達自已的意思。但中國人進化得太快,說話就不僅僅是表達自已的意思,有時還要表達別人的意願,甚至就是一部演奏的機器,隻為博得對方的好感。表達自已的意思得說實話,中國人這種功能已逐漸褪化,常常隻在私下裏說,有時甚至一個人生下來,就可以不說一句實話的也有。而說好話,倒是隨處可見。這些話,經過幾千年的不斷提煉,已是約定俗成,係統成套,已完全偏離了這些語言原來表情達意的功能。就好比天亮前公雞要叫,晚上來人狗要吠一樣,已經完全脫離了其語言係統的功能。不諳中國文化的人要是對這些話認起真來,肯定會貽笑大方的。
十、懷舊心理。懷舊,如果僅僅隻是限於對老朋友、老同學的情感,倒也充滿溫馨。但是中國人的懷舊可不僅僅是這些,而是將懷舊延伸到生活的各個領域,表現為對一切新的東西的排斥。這種懷舊,從經濟意義角度來講,也有一定的道理在。不管什麽東西,盡管其舊,但因為運行已久,便也少了諸多風險,對於其運行的管理,也是駕輕就熟,比弄一個新的係統確實也省事得多。從另外一個層麵講,一套舊的係統,一旦運行久了,便也有諸多的利益階層附著這舊的係統生存,要拋棄舊的,勢必也牽一發而動全身,令許多既得利益者不快,也是費事過甚。在這一種懷舊心理下,新的東西要出來,總會麵臨著無情的打壓。於是,在中國,改革,便往往充滿了極大的風險,改革者也大多沒有好下場。商鞅是被車烈了的,譚嗣同是被砍了頭的,王安石生在不殺大臣的宋朝,沒有因改革而死,但最終也被免了官。也許正因為懷舊,不願丟棄舊的,新的便也生長得慢,以曆史悠久著稱的古老中國,便猶顯得蒼老而步履蹣跚,難以活潑起來,新鮮起來,缺乏一種旺盛的生機與活力。如果一定要這樣老態龍鍾,最終不是死掉,也似乎沒有別的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