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菊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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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中除了真誠還需要什麽?

(2006-07-03 06:54:01) 下一個
 
ZT 溝通中除了真誠還需要什麽?-- 解讀《天上地上》小說人物文文
文章來源: rayray2006-01-11 16:10:29  
·一 真·

注意到有讀者就理解小說《天上地上》主題感到的困惑,雖然作者土幹對每一集中的“天上”和“地上”都作了導讀,我還是想從對小說人物文文的解讀中,說說我所理解的“天上”和“地上”。通篇讀來,小說中的“天上”“地上”,也可以從這樣一個角度去理解:異性之間心靈溝通中的差異,或者更廣義地說,人與人之間情感交流上的誤區。

有讀者評,《天上地上》中的故事“平平淡淡”。但我認為,小說中對文文這個人物的刻劃,是很“生活”的,在她的那些“失敗”的情感經曆故事中其實並不缺乏 “人物衝突”。正是通過這種“人物衝突”,讀者才能從“平平淡淡”的小說故事中引發對一些問題的思考。本文所說的,隻是這篇小說給予我的一點啟示:溝通中,除了“真誠”,還需要“悟性”。

具體地說,作者在小說中,通過三個“失敗”的情感經曆小故事,敘述了文文與三位不同類型的異性(講師,律師,歌唱家)的情感衝突。就情感來說,他們的共同之處當然都是追求愛情的那份“真誠”,不同之處則在於他們的具體“情感需求”上,而引起“人物衝突”的根本原因在於文文缺乏對他們的“情感需求”的所謂 “悟性”。

(1)講師,消沉懦弱型的:他的工作壓力很大,十分厭倦所做的工作,甚至幻想“天上掉餡餅”。文文顯然沒有意識到,他是多麽需要某種心理支持。讀者遺憾地看到,當他發出那些內心深處的、其實是將她作為知己的真誠傾訴時,她的反應隻在“我”(“我”沒有工作壓力,“我”多麽幸運),卻沒能想一想怎樣能夠給予 “他”一些精神情感上的支持,他隨後的“冷淡”是再自然不過了。而當他說“累”了的時候,她的反應還是“我”(你累“我”也累),這時候,他來自工作壓力的“累”不又平添了幾分心靈“壓力”嗎?分手不也是必然的嗎?

(2)律師,熱情敏感型的:他率直坦誠,對文文毫無保留地熱誠相待,同時希望得到同樣熱度的反饋,既容易興奮也容易敏感。也是非常地遺憾,當他向她發出示愛的信號時,她沒能破譯信號的真正含義,習慣性地想到了“我”(在心裏作起“我”和律師的存款算術題來),她對他的信號經過數字過濾後的反饋是衰減變形了的,一句漫不經心的“你真信任我”能引出的二次反饋,除了“我該信任你嗎?”又會出什麽“奇跡”呢?

(3)歌唱家,驕逸張揚型的:他具有進取精神,向往成就一番明星事業,非常在乎得到眾人特別是所愛的人的崇拜。很可惜,文文似乎隻知道沉浸於“我”從他那兒得到的關懷和溫情、品味“我”的幸福和快樂,當他表示願意將她的笑容融入他的事業的時候,她“忘情地”根本就沒想到他的“情感需要”,恐怕連最起碼的讚美激勵的表示都從未付出過。讀者再次讀到了這個“我”字:“我”的相片怎麽不見了?是啊,為什麽呢?歌唱家鋼琴上取代“我”的相片的“他”的塑像,原本不也可以是出自這個“我”的“愛心”作品嗎?

從這些“失敗”的情感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出,文文缺乏對“他”的“情感需求”的“悟性”,是“失敗”的主要原因,或者更確切地說,文文心中寫滿了太多的“我”字。

小說中最後的情感故事是“成功”的。故事中的畫師,是執著自信型的:他熱愛自己的工作,踏實勤奮地工作著,這份“工作著的美麗”映襯出他為人處事的光輝,這種光輝又投射到文文身上,使得文文潛在的“悟性”的覺醒使她自己都感到驚異。雖然與講師、律師、歌唱家的故事中一樣,文文還是文文,她也還是給出一些模糊的反饋信號,甚至對畫師的真誠,報以若即若離地保持著普通朋友的距離……然而,幸運的是,畫師沒有講師、律師、歌唱家的特別“情感需求”,文文和畫師之間,沒有了“失敗”情感故事中的“衝突”,在這樣的氛圍下,文文最初的淡然“奇跡”般地濃鬱了起來,反倒開始會關注對方的細微,而不再隻注重自己的感受了,終於,她“藏”起了心中寫得滿滿的一些“我”字,如小說中文文自己說的那樣:

“……藏起你的高貴,藏起你的自負,藏起你的偏見,藏起你的成績…… ”

一句話,藏起你太多的“我”字。作者在這用了個意味深長的“藏”字。對心中的“我”字,完全地“抹去”或徹底地“丟棄”,是不可能的。想起讀過的一個心理實驗結果:當人們看一張有“我”的照片時,幾乎所有人首先注視的都是“我”。對“我” 的自愛主導著人的本性,當人們有意識地“藏起”它時,人的本性潛在的一麵,關愛他人的“悟性”就得以“揚起”。

人類心靈的“溝通”,確實是很值得探討又很難詮釋的文學主題。很欣賞小說作者所作的細微觀察和敘述。“溝通”,在需要雙方的“真誠”的同時,還需要有了解對方的“悟性”。首先,如果沒有真誠為基礎,就等於沒有“溝”的藍圖,自然“通”就無從談起;而有了“溝”的藍圖,但如果缺了任何一方的“悟性”,就是說,不知道這“溝”該從何“通”起,或是自以為是卻“通”偏了方向,最終還是無法“溝通”。從這個意義上說,人類心靈的“溝通”,又是個很微妙的心理難題,難得就象打通“天上”和“地上”的通途。盡管通信技術的發展,早已使天地通話成為現實,而人類心靈的“天地通話”,卻是一個永恒的研究課題。

文文和畫師“成功”的個例,其實也隻是他們之間的“天地通話”記時的開始,他們今後的通話紀錄本上,肯定還會發生空白,無疑還會出現缺損,所紀錄的信息也會因各種幹擾因素而模糊甚至無法解讀。遇到畫師,是文文的幸運,某種“偶然”而已。如果說,文文“悟性”的“奇跡”般覺醒,很大程度上得益於畫師“魔術” 般營造的氛圍,在茫茫人海中,文文們相遇畫師們的機率卻是小而又小的,那麽,說到底,打通心靈“天地通話”的捷徑,隻能存在於你我自己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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