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多倫多

《宋朝尤物》、《南京,我的夜生活》和《浮雲落在多倫多》(一個科大神童的愛情往事)由九州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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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 我的夜生活(連載之二十二)

(2006-12-25 04:49:27) 下一個

                     4

在我眼裏,出身與南藝的青年畫家“飛刀”的女友的唐路路也許一直是一個氣質獨特,生活方式超脫會跳舞的漂亮女孩。吉他薛薛盡管是在上海讀MBA。但還是會想著如何和當時已經名花有主的美麗女生唐路路再能共舞一曲。

有一次,薛薛從上海回來。我們很多人擠在一起,在我的宿舍裏聽另一個詩人朋友彈著吉他和他女友合唱崔健的歌。這是這個朋友的保留節目,為慶祝他戀愛一周年。也為了回憶大家的心靈創傷。

這個朋友廣告生意做得很不錯。已經是一手一個手機了。那天,我坐在了唐路路和薛薛的中間。唐路路則坐在了我和眉麗的中間,那詩人和他女友的聲音有讓我回到大學時代的感覺。

薛薛本來想借機表演一下他的古典吉他。後來卻說,當他讀了MBA後,對在眾人麵前彈吉他的興趣忽然間不大了。

薛薛 說:“現在我感覺學習、生活和愛情其實就是一種經營。”

唐路路則隻顧和我聊西藏,她說她畢業了想去那裏教幾年書,最好再認識幾個去那裏朝聖的老外。和唐路路說話,我會有一種奇妙的快感甚至可以暫時忘記艾月。

我說:“那你不要你那把‘飛刀’了?還是帶進西藏做護身武器?”

唐路路說:“我看你對我才像一把‘大砍刀’呢。都砍得我成天胡思亂想。”

她還說,她的人生理想就是開一家在冰場上的書店,人們溜著冰看書選書買書,跌倒了再爬起來,摔得滿地都是書。唐路路說:“我喜歡那感覺。”

眉麗則感覺到了我和唐路路談話時,不時在曖昧地互相微笑。她看起來還是那麽沉默和幽雅。

後來,薛薛說想單獨在月下彈古典吉他給唐路路聽。唐路路則嘲笑薛薛說,她更喜歡聽他講如何經營人生。或者等她開了那家冰上書店後,薛薛可以一邊溜冰一邊彈吉他給她的顧客聽。唐路路說:“那樣你會把吉他摔成一堆破木柴。你要能成功地一邊溜冰一邊彈完一曲我就向你獻吻。吻你彈吉他的手指。”

薛薛說:“我看我還是跟你去西藏一起天葬算了。我們死後就埋在鷹嘴裏吧。”

  眉麗小心地插了一句,說,薛薛有自己的理想,全中國人現在幾乎都有這樣的理想,賺錢不醜呀。這和唐路路去西藏教書和開冰上書店的理想一樣,都應該是沒錯吧。

我則說,我則想和唐路路跳一次舞,體會一下薛薛的感覺。唐路路說,等她從北京實習回來吧。

眉麗則說,她不怎麽會跳舞。也不算喜歡。但她覺得人生也是一場沒完沒了的舞蹈。所以她也不算喜歡人生。

就是那夜,月亮好像隻掛在南大的上空。那夜,終於成為了我和眉麗終身難忘的一夜。

                      5

半夜後,大家都去北園的足球場看月亮,聽一個改寫了小說的詩人朗誦古典主義的有關南大的小說,那小說,一讀出來類似連綿不絕的濤濤長江之水。

而我在這樣的夜色裏,不知為啥會總是會不停地想起如今在北京混著的還沒有明顯方向的艾月,她絕對是一個披戴著夜色的女人。她會出人頭地嗎?一想她我嘴裏有種苦口的中藥吃多了的感覺,就回了自己宿舍睡覺。

艾月去北京後,我就喜歡上了睡覺。我還喜歡上在夜裏點著蠟燭啥也不幹。有時,我等待蠟燭熄滅,有時候等不及了就吹滅。我真心地喜歡上了睡覺的感覺。

估計眉麗來的時候已是夜裏二三點鍾。她敲門,我感覺那聲音很輕,但我依然醒了過來。

眉麗說她的流氓男朋友來找她了,她不想見他,她心神不定。我說那你就睡我這裏了,反正還有床。

那天的月色就是整個夜晚的顏色。一個小時後,我在一種類似幻覺的感覺中,爬到了眉麗的床上,開始吻她。她張開嘴努力地回吻我。然後她伸手自己解開了胸罩,於是我就開始吻她的胸。她的胸非常美好,勻稱挺拔,乳頭很快就被我吻得很硬了。我吻了很久,誰也沒有說一句話。隻聽見嘴唇碰到皮膚嘖嘖的聲音和夜晚在我房子裏蕩漾的聲音。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夜生活。

最後,我脫去了她所有的衣服,把她抱著,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我梳理她的頭發,發現她的外表和身材其實非常美麗。我忽然感覺到,眉麗也許將成為我永遠的女朋友了。她像夜色一樣衝進了我的夜晚,成為了我夜生活中的主角。

當然,我知道這還隻是一種感覺,這女孩以後會很久很久地在夜色裏陪著我和我的夜色。

這給我夢的感覺。我還夢見艾月在一邊看著我,她和眉麗一樣也是什麽也沒有穿,幹淨漂亮的裸體,眼裏還含著幹淨漂亮的淚水。後來艾月披上了一件外衣,手勢緩慢。

我想對艾月說:“我有女朋友了。”但就是和做夢一樣,怎麽也張不開自己的嘴。

天快亮了,我想,到了進入眉麗的時候了。我覺得她就是以後我真正的愛人。我先吻了她的脖子,然後是那裏,讓那裏非常潮濕。眉麗用手捂住臉顫抖著說:“老魚,男女之間,能這樣嗎?你是不是在耍流氓呀?”她是第一次,她說,她以前的流氓男友隻隔著裙子和內褲頂過她這裏。那男人睡過很多女人,還有俄羅斯的金發洋馬,不知為什麽,就是對她沒有最後動手。

然後我試著放好身體的位置。我閉上眼睛,又睜開。她也是這樣。我試了幾次,都沒有順利,我又不敢太用力,就試著用一根手指去摸索,一點一點的。

就那刻,我真的突然聽見了艾月的歌聲,和我第一次聽見她唱歌的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那歌聲小蛇一樣在我身上繞來繞去,後來變成了很多條蛇。密得像一件大衣,讓我口幹舌燥,讓我渾身發燙,像一個在沙漠裏想水的流浪人。

我猛然停止了動作,我仰臥在床上,攤開雙臂,我感覺有點壓抑,還有點肌肉酸痛,就對眉麗說:“我要出去一下,也許會去很遠的地方,對我原來的女朋友說一下,你是我的新女朋友了。現在我渴望見到她,回來我會和你真正地開始。”

眉麗的表情呆住了。她停止了喘息。說:“誰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唐路路嗎?”

我說:“她在北京。你沒有見過她。”我不敢再看一眼在床上光著身子的眉麗,收拾好衣物和證件就奪門而去。

我估計眉麗會哭,隻要別哭得太響就可以了。

我打的直奔南京機場。在路上,天就完全亮了。出了南京的城牆,那處於南京市中心的南京大學在我心裏似乎也越來越遠,當我看見機場的輪廓時,才發現這些並不是夢。

不是夢的東西,過去飄浮在南大上空,今天,像雲裏伸來的一隻手一樣搭在了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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