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多倫多

《宋朝尤物》、《南京,我的夜生活》和《浮雲落在多倫多》(一個科大神童的愛情往事)由九州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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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夢境_一個科大神童的愛情往事(連載之二十三)

(2007-01-19 08:10:46) 下一個

7

不能否認,在胡傑的公司發揚壯大的過程中,我也起過極其重要的作用.在幾單有關公司存亡的大單裏,我也曾經靈光一閃,拯救於胡傑於水火之中。我靠的是預感。我防止了公司黃?H綣?滴藝嫻腦諛晟偈焙虻憊?褳??淺贍旰螅?疑砩銜ㄒ簧衿嫻木褪悄侵稚砩嚇既懷魷值腦じ辛恕?/span>

或者,由於胡傑還是在美國久了,我比他更熟悉中國國情吧。考大學的時候,考政治的時候,隻要是分析中國現代的題目,我總得加進這種詞:“中國特色的國情”。

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我和胡傑的網球也越打越多。胡傑喜歡在打網球的休息時間談生意。他覺得這樣很酷很派。一個電話,基本就搞定了大方向。下麵就是手下去忙。公司的人員也越來越多。最多的時候上了百人。胡傑還決心走出南京。他在全國挑上海和成都,先成立了分公司。一度,我強烈建議在深圳也設一個分公司。那樣,我就可以常駐那裏了。胡傑說,暫時還不行,他就喜歡我站在他身邊的那種感覺。

其實,後來,南京建國後最大的那個假茅台案,其實是出在了成都分公司經理的手上,那人是胡傑的枚妹老公的同學。他對胡傑說那是一批真茅台。胡傑自己都不敢相信會有那麽便宜的茅台。但過程中,他應該已經發現是假的了。那幾天,我發現他特別焦慮,可能就是他已經知道手上拿到了幾百萬的假貨。

假茅台和真的幾乎一模一樣。用的是同一個廠做的酒瓶和包裝。也就是說,除了裏麵的酒,其他的就全是真的了。那假酒估計就是讓茅台廠廠長來認,也不見得能馬上分出真偽。胡傑心虛,連我都沒有告知真情。

是趙蘋果舉報的假酒。她不滿胡傑甩了她。她說她愛上胡傑了。還為胡傑丟了金陵飯店的工作。金陵飯店開除她的理由是她工作時間和客人做愛。胡傑卻隻甩給她十萬塊。就要她賣了這愛情。她不稀罕那錢。所以,她和一次和胡傑的賞假茅台酒的酒宴後,當喝多了的胡傑說出了連我也不知道的公司機密,趙蘋果認為她教訓男人不珍惜愛情的機會來了。她舉報胡傑後就遠走了他鄉,人生中,我再也沒有得到過她的任何消息。

8

胡傑是穿了一身名牌去的局子裏。那天,加上表,胡傑全身上下號稱上了二十萬。我也被叫去協助調查。這是我人生中第三次坐在公安麵前錄口供。這回麵對的不是刑警而是經警。結果,胡傑被當場拷了下來。他和他的名牌被一起送進了號子。我被放了出來,但被告知要回去配合公安的一切調查。在局裏錄口供的過程中,我緊張地結巴了起來,還不停地兩眼冒金星。出來後一周以後我說話才重現變回流利。

最後,是成都分公司經理頂下了一切。他被判了十年。本來也是他陷胡傑於不利。為了把胡傑弄出來,我甚至動用了滿妹的香港情人胖子在南京的關係。後來,胡傑在海南的美女妹妹妹也來了南京,她還在金陵飯店請到了局長本人吃飯。那時候,海南房地產已經崩潰,胡傑的妹妹的投資被套在了一座小島上,那座小島本來說要特批開賭場的。有人出一倍的價格,胡傑妹妹都沒賣。後來降到三分之一的價格都沒有人要了。其實,胡傑妹妹買這個島的時候,自己都沒去看過一眼。套住以後,才去島上住了幾天。發現,漲潮的時候,這個島的麵積馬上就縮水一半。可上家卻是按漲潮前的麵積轉給胡傑妹妹的。

胡傑妹妹不僅貌美,而且的的確確就是一個真正的新時代女強人。她那時候焦頭爛額,哥哥還被關在裏麵,隨時又可能被判有期徒刑。拿她自己的話,那就是自殺的心都有了。但她在大家麵前依然是談笑風生,一副人生美麗滿足的自信樣子。

胡傑出來的時候,他妹妹已經遠去了上海。結果她在上海搞定了那個縮水的島,一家大銀行出頭為她買下爛帳。

我開著胡傑的紅寶馬去接胡傑。他被判無罪開釋。我發現也就幾個月,胡傑已經瘦得不成人樣。在其間,我見過他兩回,就已經發現他正在越來越瘦。見一次瘦一次。胡傑在接風宴上說他在牢裏其實還算不錯,大家對大款還是比較尊重。無論是警察還是同牢的犯人,都沒人打他。他估計是他的美國身份起了震赫的作用。

公司幾乎在那起茅台事件裏土崩瓦解。胡傑都委托過我去要賤賣他的寶馬車了。後來,還是胡傑的美國一米四前妻匯來了一大筆美元,公司才得以慘度難關。胡傑總說那錢是前妻借給他的,但我見他等他帳上有了錢後,也沒見有還的意思。

再以後,胡傑開始變得低調和謹慎。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他的身體也恢複了。不過總給我感覺是他還是又老又瘦,那種感覺類似我剛見他從美國回來的那刻。他也不再願意開紅寶馬招搖過世。不過他還是舍不得賣。就讓我開了。他自己則開一倆他以前最看不起的出租車款的普桑。他也再不穿名牌了。就是對女人,他也開始宣揚要找有愛情的。他說,性是性,他胡傑江湖人生後,還是覺得真愛更可靠。

9

胡傑東山再起的過程中,我一度變得有些局外。那段時間,我老是心不在焉。我去了兩次深圳。一次,我沒對滿妹說,我就直接去了她別墅。我毫不在意,香港胖子是否在場。那天香港胖子正好在那裏。我們一起吃了頓滿妹做的家常飯。三個人就像 一家人。我走的時候,是滿妹送我去深圳機場。她在路途中,把車開進了一處停車場。我和滿妹大白天就在那裏做愛,身邊總有人晃過。她壓在我身上,輕得好像一片無家可歸的白雲。說實話,潛意識裏,我就是去深圳找她做愛的。這是我全人生中最美好也被我認為最有意義的事情。我隻有不斷地重溫它,才會有心情繼續我的夢境般的快樂人生。

第二次去深圳是因為滿妹懷孕了。她還拒絕拿掉。當然,那不是我的錯,我種的種。那次,她發誓要把孩子生下來。她說她不能忍受一再地殺死自己的胎兒。她已經為胖子流產三次了。我和她,就幾次,還沒有讓我的小魚得逞過。

滿妹那段時間一天給我十個電話,她總在電話裏重複說,她準備和這孩子一起去了。我聽說母親有癮的話,也會傳給胎兒。所以,我趕去深圳也是去做她的思想工作的。香港胖子也不想要這個孩子。

就在那天,我第一次動手打了香港胖子。我衝上去給了他的鼻子兩拳。因為我看見他當著我的麵打滿妹。因為滿妹想吸。這狗東西,正是他害滿妹吸上的。他還打她,這麽對待一個為他懷孕的女人。這幾乎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主動動手,對方還是有保鏢的人。那天正好有兩個在場。但那刻我是真的不怕了。我怕了這麽多年了。我也殺他的心當時都有。他的保鏢上來按住了我。但胖子一邊捂住鼻子的血,一邊阻止了他們。因為,他,對我說過,要我對滿妹一千個放心的。如今,卻把滿妹送到了這樣的懸崖邊。

在得知滿妹去了醫院完成了手術後,我就沒再見她的麵就趕回了南京。這次去見滿妹,沒有做愛。回來的路上,我甚至有遺憾之意。不過我更遺憾的是,自己身上的男人血性真的太少了。少年時代的玉米地事件對我傷害太大。

我回到南京後,和胡傑去警察學校練了兩個月的槍。胡傑有個朋友在那裏當頭,他便宜地賣一些號稱是學生們用剩的子彈給我們打。據說,學生直到畢業,也就開個幾十槍。他們總在那裏練瞄準。而我和胡傑去,每次一人都要打一兩百發。一塊錢一發。

兩個月後,我已經練得彈無虛發。連陪我們練槍的警察都在一邊說,以後和我們要是槍戰,就慘了。胡傑則說,在美國他是有持槍證的。

我一隻眼睛受過傷。所以另一隻眼睛就特別好。射擊正好隻要用一隻眼睛。所以,我具備成為神槍手的基本素質。閉上那隻傷眼的時候,我總想,玉米地往事已經早已消逝。也許哪天,我還真要去跟香港胖子去槍戰。那樣,就是和普希金一樣死了,估計也再沒人會說,我黃翔因為小時候盡長腦子,長大了就長不成一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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