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心情卻沒有放鬆。白天亞健康般的懶散,夜晚夢醒,感覺心頭抽緊,卻不知道緊的是什麽。
這個冬天比往年多了幾場雪,白色凝結在樹冠屋頂,沒有風,窗外一眼距離的鬆林也不再嗚鳴。玻璃窗依然透明,幾團塵土的痕跡清晰可見。午後太陽有意無意地照了幾下,片刻的溫暖使雪的邊緣消融,隨後結成碎屑一樣的冰。一隻鬆鼠像個小偷,拖著尾巴從雪地跳起,涮刷地竄到樹頂,無影無蹤。
再一眼過去,天空已經暗淡。這個季節原本就這麽簡單。
除了肚子餓了,該吃點東西,這聖誕夜實在同老薩沒什麽瓜葛。
正待轉身,卻怔住了。在那鬆林之上,一輪圓月冒了出來,由於晚霞的緣故, 這月亮呈現出一層淺紅的光暈,透出一絲暖意。月光很弱,像老薩的氣息,灑落在雪裏。
老薩就這樣貪婪地看這圓月,沒有去拿相機,老薩想把它留在自己的記憶裏。
晚上查日曆,正是農曆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