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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新教的祖師爺們(組圖)

(2006-10-22 10:35:55) 下一個

基督教新教的祖師爺們(組圖)

[ 此文是著名的無政府主義者 Johann Most 在 1873 年(或說是 1875 年)寫的反耶教係列文章之一,原題為《新教的陰暗分子》。這個係列雖然是一百多年前寫的,但是今天讀起來依然讓人感到震驚。德文原文和圖片來自德國的“宗教批判”網頁 ]

在整個文化史上,或許沒有任何一個現象和所謂的宗教改革一樣被普遍地錯誤評價。所謂的宗教改革一直被歌頌為進步,事實上完全相反,是真正進步的障礙。 15 到 16 世紀教會的狀況如此糟糕,以致信仰領域的墮落不可避免,教會的崩潰已經成為定局。正是在這個時候來了那麽一些野心勃勃而且覺得結婚好玩兒或許還真信聖經的長袍大師,居然讓這個瀕臨死亡的機體浴火再生,這居然被稱為進步!

誰要不是拿了厚黑布蒙了自己的眼,而是還有心做個正直的人,那他就不能否認,天主教的和新教的長袍大師實際上沒什麽區別,耶穌團教士和偽聖人(鄉下人注:前者指天主教神父,後者指新教牧師)一樣難以區別。說實話,偽聖人主義比耶酥教主義更讓人鄙視,因為,偽聖人們完完全全地服從於國家利益,毫無原則可言,實際上成了一種黑色警察。另外,麵對科學和現代生活,偽聖人們比其它任何神士們都更不寬容、更反動。他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製造思維狹隘的奴才理性的人,讓人腦筋混亂,增加愚蠢。這一目標今天雖然達不到了,但至少還是努力的目標。

有些偽聖人的朋友會說,不能指責新教象天主教一樣專製。這種看法正是最愚蠢的看法。行使專製之前,必須要取得行使專製的權勢。天主教正是受了宗教改革的驚嚇,被迫進行了重新組織,內部進行了強化,所以在多數國家裏一如既往地擁有最大的影響,而新教隻是在這裏或那裏逐漸占了上風,而新教不論在哪裏占了上風,一樣無邊無際地行使暴行。在這些國家裏,人民被國家法律以再殘忍不過的方式被勒索為新教徒,如同天主教國家通過宗教裁判阻止人們稱為新教徒一樣。

要說新教為人們帶來了聖經解釋的權利,那完全是睜眼說瞎話。眾多的教派的產生已經顯示了這一點。每一個教派都聲稱隻有自己才正確地理解了聖經的這一點或那一點,其他所有的教派都或多或少中了魔。特別喜歡指責他人中魔的是路德,而蘇格蘭的偽聖人們通過四五個小時的宣教布道大講地獄和魔鬼,把民眾搞得暈頭轉向,以至於大多數人到了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紀還在為會碰上長著角和尾巴的大小魔鬼而擔驚受怕。至於不符合聖經的觀點,比如說自然科學的研究成果,特別是違反聖經說法的關於地球和人類起源的說法,在每一個偽聖人眼裏都是最大的暴行(可能是因為偽聖人們覺得這些觀點威脅了自己的生計),他們恨不得把所有這些邪說的始作俑者斬草除根才高興。

隻要還存在野蠻的司法製度,隻要殘忍的獸行還有可能,新教不論在什麽地方取得了絕對的統治權,就對這地方進行火與劍的洗禮。如果今天的新教徒為天主教在西班牙的宗教審判或類似的東西而虛偽地表示震驚,那就必須向他們證明,隻要有可能,他們的行徑也好不到哪裏。隻有我們不信教的人才有權利鞭撻曆史上的這種惡行,誰要是自己有一串數不清的惡行紀錄,必須避免去揭別人的短,要不然就得準備好讀我現在正在寫的文章。

圖 1 :加爾文

偽聖人奪權最徹底的,是日內瓦的加爾文。讓我們看看這個“上帝之人”都幹了些什麽事。加爾文時代的日內瓦剛剛擺脫薩沃人 (Savoyen) 的枷鎖,剛剛開始民主化發展,正在這時候就來了這個陰暗的長袍大師,忙忙碌碌,不建立一個偽聖社會誓不罷休。加爾文在日內瓦首先建立了一個奸細係統,奸細們不僅深入到私人家裏偷聽人家的話,還觀察別人的臉色,回頭再給他匯報。然後他通過各種詭計控製了日內瓦政府,成了絕對的統治者。這就是為什麽加爾文所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實現的原因。一次,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名叫 Pierre Ameaux ,侮辱了加爾文,加爾文馬上就下令逮捕這人。當這人被宣布無罪釋放時,加爾文象瘋了一樣,把對自己的侮辱解釋成對上帝的汙辱,以不再布道為要挾,要求再次逮捕這個人並判他刑。嚇得驚慌失措的政府居然滿足他的要求, Ameaux 被判穿著內衣手拿火炬,在城市三個廣場上專門為此搭起的台子上跪下,公開向法官承認自己對加爾文不公並祈求賞恩!與 Ameaux 一樣,印書商 Dubois 難免類似的命運,原因是他印刷一本與加爾文觀點不協調的神學著作,針對加爾文的責難,他把加爾文稱為虛偽。不得不說的是,加爾文自己罵別人用的是最粗暴的字眼,比如他罵一位老人是狗,罵著老人的女兒是狗閨女,僅僅因為這父女兩人不完全同意他的觀點。

他如此放肆,當然會引起反抗。於是,一些堅決的人就定,要削減牧師們的經費,不曾想他們的密謀被出賣,領頭的幾個人被迫逃亡,眾多的人被捕。兩個勇敢的共和黨人被肢裂,另有共和黨人被砍頭,許多人被流放。加爾文這個“潔身自好”的保護人如何統治日內瓦,可以從一些數據裏看出來:在短短的 5 年的時間內,有 76 人被流放, 58 人被處以死刑, 8900 人被關進監獄。在被處死的人裏就有 1545 年在短短的 3 個月之內被活活燒死的 18 個男人和 16 個女人,他們被燒死之前,或者被砍掉了右手,或者受了燒紅的火鉗或其他方式的酷刑(劊子手自己的母親也遭受了同樣的命運)原因是,他們被控用巫術製造了當時爆發出來的鼠疫!必須指出的是,日內瓦在加爾文之前幾乎根本就沒有這種野蠻的刑罰。在加爾文的統治之下, 33 個著名人物因為信仰問題被處以嚴重的處罰。

圖 2 : Michael Servet ,上帝仆人加爾文的受害者(背景是 Servet 被燒死的場景)

在這方麵最引人注目的是對 Servet 的審判。 Servet 這個人在今天看來也就是一個無傷大雅的侃家,根本就沒在日內瓦生活過,而是在從法國逃往意大利的路上從日內瓦的邊上經過。他逃離了天主教的虎口,卻掉進了新教的狼窩。他在日內瓦被捕(不完全符合史實),特別是因為加爾文的大力推動,他被處以火刑,而加爾文自己竟然興高采烈地親臨火刑現場——除了說他是獸行,還能說什麽呢?

加爾文這聖經英雄的偉業還不止於此,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要插一手。由於他的努力,日內瓦禁止了跳舞和遊戲,甚至到飯館吃飯也被禁止,穿什麽衣服留什麽發型都有人審查,簡而言之,他的自以為是已經到了滑稽可笑的地步,到處都是專製。順便說一句,加爾文主義的輝煌沒能保留下來,因為,他一死,他所建立的那些暴君機構也就消失了。

圖 3 :亨利八世,信仰的保護者

與日內瓦相比,英國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亨利八世,這個習慣於把自己不再喜歡的女人砍頭的怪獸,是宗教改革的監護人。他雖然總是在天主教和新教之間搖擺,總體上講更傾向於新教,尤其是他因為一個肮髒的桃花事件與羅馬發生衝突之後。這是英國有一個天主教和新教混合的四不象宗教並得到國家法律保障的原因。誰要是偏左或是偏右,“潔身自好”的亨利就把他送上幹柴堆,天主教徒和正統新教徒被綁在同一根柱子上一道被烤死,這並不是什麽新鮮事,而受害者人數是可以按軍團計算的。亨利的繼承者愛德華六世繼承他的未竟事業,凡是不盲目跟從國教的一律受懲處,即使在備受稱頌的伊麗莎白女王治下也還有 200 名天主教徒被送上天堂。

圖 4 :愛德華六世,一個幼稚的新教狂熱分子

在路德宗的起源地德國,一樣發生了讓人令人惡心不過的事。馬丁·路德,本來表達就粗野,罵起(再)浸禮派和其它教派來,比潑婦有過之而無不及,隻因為這些教派解釋聖經和他不一樣。當農民從福音書的話語裏解讀出自我解放的權力來並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路德大喊,人們必須把這些“殺人越貨的農民混蛋”“摔爛、掐死、刺殺,不管是什麽人,隻要見到他們就應該暗地或公開地打死他們,象打死瘋狗一樣……”(鄉下人說:路德與德國曆史上唯一的一次農民起義的關係有機會再講)

路德這個清白的保護人發怒發得,以致新教徒召喚禮拜的鍾聲被天主教徒稱為“謀殺之鍾”。他不惜把農奴製當成基督教製度來捍衛,並且向信徒們宣說,要按照上帝的旨意以“恐慌和顫抖”臣服於官方。如果路德真象新教的曆史篡改者所宣稱的那樣,那他本應該象托馬斯·閔采爾一樣站在農民起義隊伍的前列,事實卻是,他做的正好是相反的事,因為他不過是一個王侯的奴仆,一個有意以宗教為手段壓榨人民的長袍大師。誰要是有一點人性都會被這種羞恥人物惡心得轉過頭去。

德國宗教改革時期信新教的王公貴族和信天主教的一樣毫不寬容,令人哭笑不得的怪事層出不窮。法爾茨選帝侯菲德烈三世由路德宗轉信加爾文宗,馬上就強迫法爾茨人跟著他脫皮蛻變, 13 年之後,他的兒子路易又強迫臣民們回歸路德宗,又過了 7 年,路易的繼承人重新強迫臣民們改信加爾文宗,任何對這種可笑行徑的反對都被血腥鎮壓。薩克森也出現同樣的事,結果導致宮廷樞密科雷爾提出良心自由的要求。經過三個路德宗長袍大師多天無效的勸說,科雷爾最終於 1601 年 10 月 9 日在德累斯頓被砍頭。而在萊比錫居然有一個正式的宗教裁判所!

圖 5 :尼古拉·克雷爾,路德宗針對加爾文宗的基督仇恨的犧牲品

在不倫瑞克,市民頭兒亨寧作為加爾文宗教徒在 1604 年被殘酷殺害。他先是被嚴刑拷打,隨後被割掉兩個指頭,被燒紅的火鉗夾肉,生殖器被割,最後被開膛破肚。這漫長的過程中,為了讓他更好地感受痛苦,凶手們不斷給他聞醒神的氣味,而路德宗的長袍大師們一直還在努力給他上課!

圖 6 :茨溫利的頭盔和劍(茨溫利 1531 年在由宗教改革引發的歐洲第一場宗教戰爭中戰死)

再回到瑞士,我們可以看到,在茨溫利的時代,所謂的(再)浸禮信徒在蘇黎士被淹死,類似的事情在其他許多地方也有發生。在伯爾尼,哲學家 Valentin Gentilis 因為象 Servet 一樣反對三位一體說而被殺頭,當時的編年史作家 Stettier (新教徒)對此的描述是:這個“令人發指的怪物和迷惑人的喪心狂在 1566 年 9 月 10 日受到了劍的裁決,他那顆褻瀆上帝的腦袋被拿掉了”。 1561 年,巴塞爾的長袍大師們居然把一個早已死去三年的(再)浸禮信徒的屍骨挖出來,連同他的書籍一道焚燒!

圖 7 :經過近 500 年的迫害與壓製終於“與(再)浸禮信徒和解”( 2003 年)

類似的例子還可以任意增加,可是以上的例子足以證明,在不寬容、狂熱、自以為是和權力欲方麵,新教徒比天主教徒沒有任何一點進步,可千萬別以為他們的法衣式樣不同他們就有了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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