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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大了以後,常常會突然有個圖像冒出來,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一個場景,象抓拍一樣。
這個是大約17、8年前在波士頓,那時會去圖書館上免費英文班,老師是作義工的美國人,常來的是個老太太,很典型的美國人。熟了之後我會跟她聊天。我那時也不是每次都去,有空了或者想去了就去。一次去見到她,她跟我說:上次你沒來,班裏有新來的中國學生,有一個是王子(prince)。我聽了很奇怪,跟她說:我們中國沒有什麽王子啊!她說: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這麽說的。後來很長時間我都想不出怎麽回事,有一天,一下子明白了,這個人肯定是滿族人,在旗的,跟老外解釋不清楚,或者半開玩笑,稱自己是王子,反正滿族的,往上推,可能都跟皇家有點關係,說王子也差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