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是大學教授,若幹年前,妻子患癌症,在為妻子求醫最後無效直至去世的過程中,劉教授目睹了人生在生老病死前的無奈,於是尋求出路,最後到寺廟裏學佛,上師根據他的情況,安排他修中陰救度。劉教授今年5月往生,享年82歲。他兒子也是學佛的,而且學佛有成。我很榮幸能認識這對父子,也為劉教授的死感到高興--為他死的那麽殊勝而高興。下麵是他兒子的記述:
4月18日我急匆匆趕回寺裏照料我父親,5月18日我父親自己翻身做了個吉祥臥靜靜地往生清淨佛國。一個月照料我父親期間,我以一個修佛人的角度觀察和見證了另一個學佛人從此世界沒的全過程,也就是死亡的全過程。5月20日我父親火化,身體仍是白而柔軟的,一點青斑沒有,猶如安詳沉睡。火化後骨骼潔白,頭蓋骨內是金黃色的。
聽到死亡你害怕嗎?害怕就是因為貪生,所以怕死。然而死亡不是你躲得了的,因為你曾經選擇了生,那你就要麵對死。你現在享用著美食與眷屬、輕鬆地看著手機和電腦,還時不時像享用補品般為自己修個佛,但死亡的艱難和殘酷你終將經曆,曾有多少歡愉,就有多少痛苦!
一切法皆是佛法,死亡本身就是莊嚴佛事,就是諸佛的歌唱。分別心讓我們把它僅僅視做閻王撕心裂肺的駭人咆哮。
千古艱難唯一死。我發現我們都遠遠低估了死亡過程的超級威力。隻偶爾粗觀親眷或他人的彌留是不能洞見這內在的一切的。我見證了這一個月中我父親的身體四大漸漸分解、業劫氣漸漸消散、業報逐一顯現、力量漸從四肢脫出向心脈集中、昏睡以自我保護等等諸多過程。我也見證了我父親作為一個學佛人,漸入念佛禪定以不受諸苦、身體自我淨化、欣然麵對解脫的過程。乃至於臨終的幾周,竟然越來越有智慧和力量。
本來我想每天詳細記錄這一切,以及臨終前幾日師父和我父親的幾次很簡短而又輕鬆的對話,以此作為對父親養育我一生的懷念,因為這會對修佛人的真實修佛幫助很大,也會對大家的出離心有大幫助。但我始終不知如何說這些,於是就錯過了。因為網絡未必是個理想的平台。
5月8日師父趕回寺廟,和我父親匆匆見了一麵。我父親很高興地自己坐起來合十。
師父:“還能自己坐起來啊?好,好。劉老師身體痛嗎?”
父親:“不痛。”
師父:“好,這三年沒白修。劉老師,一個人呐,神識一念入父母胎,感得受之於父母的這個人身。成就者呢,到終了的時候身體不能用了也就隨緣舍了,是解脫與歡喜。而凡夫呢,卻是不肯隨緣舍,所以是百般的不甘、千般的無奈、萬般的恐懼。你能明白嗎?”
父親:“明白,師父。我來寺院苦行三年就是為了了生死之義。”
師父:“好。去西方本是個很容易的事情。神識離體非常快,就一下子。劉老師,你要有信心,你會滿願的。”
父親:“我知道我知道,謝謝師父。身體不行了,可我心裏已經心滿意足了。”
完後,我父親笑著合十,師父也微笑著合了個十,走了。
昨天【6月19日】聽說是父親節,忍不住想了許久我父親。一位網友聯係了我,他已經好久沒消息了,我也知道他正經曆家裏老人的離去。 這差不多有半年了吧,這樣重病能拖這麽久也是個小奇跡。他才告訴我:“完整經曆了人從病、到痛、到死的過程,逝者和親人從不甘、到抗爭、到絕望,到被動受死的全過程。業力和情緒最終的釋放殘酷地撕扯著逝者和生者的身心,無人能代受。人心和人性在其中被動地翻滾著,直到一切過去了終歸平靜”。
這殘酷的示現,其實就是諸佛說法。我想人到中年的他該深深體會娑婆世界:少苦為樂,解脫可貴。
由此,我想起了一個細節,我父親有一天自己坐在床上,那時他還很有力氣,自己扶著能在居士樓走好幾圈。這時等來了久違的師父的電話。我出去接的。我說我父親看著好轉,他說沒用,撐不過14天。我說以我之力,能好轉。他說還是沒用,即便如此,秋冬之交又是命劫。他會受罪。你就全隨順你父親的心意。師父的語氣平靜得像靜靜的海平麵,和我的翻江倒海成了對比。那畢竟是我爹,我想。
那畢竟是他的弟子,也許他想。
我父親越近臨終越敏感,回來就問我:是師父和你說什麽了吧?不必瞞著我。我想了想,也就沒瞞他,全都如實說了。
我父親坐在床上,手抱著膝,沉默了一會兒,什麽也沒說。那時,他對這麽快要死也是吃驚。可他什麽也沒說。
此後的十來天裏,他就從沒問過一次,“還可能延壽嗎?”、“還有轉機嗎?”、“還可以開場法會嗎?"、”就沒有一點辦法了?”........諸如此類問題。他一次都沒有問。他隻是試著念佛讓心完全安定下來。
現在才回想起這細節來。他很了不起,我很感謝他。如果他要求按世間法給他輸液、或者延壽,那麽我和我姐姐也會受很多罪。他也隻是暗示我姐姐他即將離去,而不明說。我姐姐出於情感當然寧願選擇不信。直到我姐姐哭泣著送他去殯儀館那天,師父和她說,不必哭泣,老爺子很了不起。
於是昨天我和我孩子說,作為父親,我將來想送給你一個禮物,就是將來我的死,會很快,比你爺爺快,頂多也就兩三天,不給你帶來麻煩。
一個人,如果活著的時候自己不苦,也不去煩別人;死的時候也是,不苦了自己,也不給家人帶來苦,這輩子就已經非常非常了不起了!我願我們每一個做父母的學佛人,佛前頂禮,都能努力做到這一點。
(2016-10-25補)今天翻出師父過去講課的記錄,2015年1月11日下午,在跟眾人交流時師父應緣談到在座幾位的修行時,也談到劉教授:“劉教授我很少問他什麽話,因為我已經知道劉教授將來的自在了,知道吧?所以我現在老人家我沒別的,隻期待他莊嚴的時刻。”劉教授往生是今年--2016年5月的事,在一年多前,師父已經預見到劉教授走得莊嚴。。。
咒語的字很奇怪,是當時一種神秘主義的思想,其實什麽含義都沒有,就是讀音。給人升起神秘感作用的。接近度隻能達到真正發音的八九成。本來陀羅尼就是妙音聲,華藏世界裏,悠揚婉轉,美妙動聽才叫陀羅尼。通過音聲,契入其境的時候就不需要讀那麽清楚了,半模糊了的狀態了。還有整個都連貫成片了。
佛菩薩的咒語,會顯現祥和喜悅和一種神聖感,莊嚴感,種種不可思議的心境和狀態出來。如果是抑揚頓挫的唱誦,顯現的力量和風格又不一樣。讀快一點慢一點展現的都不一樣特點。如果用嗬斥那種猛厲的方式,那又是一種。
如果聲音念的低沉,它的震蕩性非常強,使得那些邪魔外眾在你麵前東倒西歪,不得安穩。他就得跑。如果聲音高了,細膩了,它就變成一道光。音頻高了就變光了,你的心念在哪這道光就在哪。如果你內心喜樂的時候,這個咒語會應緣顯現很多妙境,但是如果覺得這個位置不祥和,想調服,就是一種嗬斥的方式來念。如果這個咒語要想使這周圍祥和,一定是你內心裏顯現了喜悅! 要想這個地方具足清淨,那你咒語的聲音就低沉。如果想使環境很平和,安穩,沒有什麽不利,那麽音頻不高不低。不要一下高一下低,比較穩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