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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識色】漢江南(四)

(2016-11-03 18:44:55) 下一個

我的算盤已經打好,那天晚上,皓哲應該就是我的。到了賓館,我的酒意已經消去一半。心裏埋怨著韓國的酒,後勁不夠,一邊還得繼續裝醉,那樣皓哲才可以把我送回房間。於是,他帶著我,走進了電梯。站穩後,我正準備轉身繼續表演,突然發現,整個電梯就我一個人。皓哲把我扔進電梯後,就走了。這個男人,當場就把我氣瘋了。回到房間,拿起電話就撥他的房間,他居然比我早回到房間。我說,你怎麽可以把我一個人扔了?他說,繼續裝,你不是自己回來了嗎?憑借著剩下的醉意,我把電話氣憤地掛了。過了幾分鍾,又打過去。我說,你在幹什麽?他說,躺著。我說,你喘氣那麽急幹什麽?他說,喝多了。我說,你騙人。他說,你醉到不知道我幫你擋了多少酒的程度了吧。我又把電話掛了。過了幾分鍾,電話居然響了。皓哲在那頭說,你再掛你老板的電話試試!我才想起他的確是我老板。他說,那天的頭痛藥還有嗎?我說有。他說,我過來拿。幾分鍾後,門鈴響起,我奔去開門。他又是穿著一樣的運動褲和T恤,門開了,他也不進來,我把藥給他,他還是站在那裏,整個右手手臂撐著門框,定定地看著我。我也站在那裏看著他,好久都沒說話。他把頭埋在手臂上,濃密的頭發亂亂的向上竄。我們就這樣站在那裏,最後,他抬起頭,很輕地說,把門關好。轉身離開,並沒看我一眼。

 

第二天的早餐有醒酒湯,我在那裏吃,突然麵前的位子有人坐下,皓哲把一碗醒酒湯重重地放在桌上,說了一句早上好,然後坐下。從來不說早上好的他,這種一反常態讓我覺得很不自在。頭也沒抬,也沒吭聲。吃了很多泡菜,總算感覺胃舒服了很多。皓哲一邊吃一邊問,昨晚睡得好嗎?我隻是嗯了一聲,其實內心活動很激烈。酒醒了之後,要麵對的不單單是一個男人,更是我的老板,慌張得有點手足無措。

 

那天我們去了金浦機場,準備飛往蔚山。和大部隊在一起時,我們還是很和諧。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要了兩份午餐,皓哲吃完了自己的,又過來和我合吃一碗湯,搞得我很尷尬,直接說,全給你吃了。心裏很是鬱悶,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連我這個天蠍座都沒有辦法搞清,看來水瓶的確是有外星人的特質。在韓國境內飛的飛機,抖得異常厲害,因為都是山脈,那天下著很大的雨,飛機顛簸得更甚。一向特別怕坐飛機的我,坐在那裏想著,要死都不能死在韓國阿。好幾次,皓哲轉頭看看雙手緊緊抓著扶手的我,又回去看他的報紙。突然一個大顛簸,我突然轉身抱住了他,他的雙手拿著報紙,我的手直接穿過了報紙,砸出了一個洞,他也沒有動,就讓我那樣抱著。前後的韓國人都習以為常的樣子,隻有我,反應很激烈。好不容易飛機平穩了下來,我直起身板,說了句對不起,他嗯了一聲事情就算過去了。

 

參觀了蔚山的工廠後,我們去了海邊漁村的一家小飯店。沒有想到五月的海邊還會那麽冷,吃完海鮮後,大家都在海邊抽煙。我穿著短袖的連衣裙,抖得都站不穩了。皓哲把煙叼在嘴裏,脫下了自己的毛衣,披在我的肩上,他穿著短袖的T恤,我說沒事,我馬上就回餐館裏去,你不要也凍著了。他說it’sokay於是,那晚我把他的衣服一直穿回賓館。在去賓館的大巴士上,大家都在唱卡拉ok,那輛裝飾得過於繁華的大巴士,被我們叫做泰姬車。我和皓哲就靜靜地坐在第五排的座椅上,看著其他人瘋狂地走調。

 

蔚山的現代賓館。一到賓館,我立馬躲進了房間,心想今天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那個時候才十點。洗澡完畢,房間的電話響了。電話裏傳來了領隊的聲音,Vivian,下來玩啊,我們在一層的酒吧,這裏有卡拉ok我說不行,我要睡覺了。那裏有人把電話搶過去,皓哲的聲音響起,下來,我們都在。他的這句“我們”重點在於“我”。我堅持著不去。他啪得一聲把電話掛了。

 

睡得非常香甜之際,突然有人按門鈴,好幾次。我拖著浴袍揉著眼睛看貓眼,精神一下振作了起來,門外站著皓哲。開了門,他什麽都沒有說就直接走了進來。走到書桌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個人腦子的確是有點不好使。我拿起眼鏡戴上,問他幹什麽啊,這樣闖進來不好吧?我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他拿出煙,點了一根,我也抽出一根點上。他問我剛才為什麽不下去,我說我睡覺了你沒看見嗎?他說大家都等著你去喝酒,我說我不想喝不行嗎?他說okay,要不我們在這裏喝。我說你瘋了,掐滅了煙,拉起他說,你可以走了,我要繼續睡覺。他被我推出了房間。

 

第二天的巴士上,皓哲沒有坐在我身邊,他跑到最後一排,直接躺了下來,看來前一晚,他喝了不少酒。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要去Daewangam。我也昏昏欲睡,頭歪在一邊。突然感覺有東西塞進我的頸後,一睜眼,看見皓哲把他隨身帶著的旅行枕塞進我的腦後,他說,拿去。隨後又轉身走去車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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