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平等院的路上看見一個路牌LikelikeWay,以為照英文發音,GPS念的卻是尼科尼科路,原來是土著語。夏威夷的土著語似乎愛用疊音,Honolulu,Waikiki,不知道意思。在轉上寺廟穀大道之前路過一條Haiku街,懂那意思是俳句。
車進山穀以後才意識到,是一處占地麵積非常之大的公墓。不知名的山蒼翠蔥鬱,山穀平緩開闊,一望無際的感覺。草青青如茵褥,好一個安息之地。立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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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鑽石山的山頂遠眺山底下的那座燈塔的時候,我絕對沒有想到能有幸和它重逢。它有個紅頂,像戴著一頂小紅帽,站在燦爛的陽光下,被白色的海浪簇擁著。我凝望著它,即使有一點點悵然的水汽也在大太陽下飛快地蒸發了,人要知足,而我是知足的。
三天以後我們租了車,決定去看夕陽。車子沿著Waikiki的海濱路一路南下,經過造型像船的龍骨的聖奧古斯丁天主堂,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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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遮陽傘,兩張躺椅,三十元錢,海灘上的舒服就這麽簡單。去年在佛州也是這個價錢。Waikiki的物價比佛州高,兩地租傘的價格卻一致,好生奇怪。三十元錢租兩小時,最低價也是最低段位。許多人租半天四個小時,少有人租全天,我則到不了那樣的段位--躺不了那麽長的時間。豬能躺半小時左右,孩子能躺十幾分鍾,然後他們就走下沙灘,沿著海浪的邊緣走遠了,走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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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想爬山的,但身為隊友。豬隊友也是隊友啊。
孩子找了數據來說服我:家門口抬頭就見的山goandback6英裏,抬升1750英尺;鑽石頂山1.6英裏roundtrip,抬升560英尺。山的陡峭程度大致相同,鑽石頂山是個縮小版。家門口的那座山,坡度是我的天花板,比它陡的我都不爬。心算了算好像差不多,於是就答應了。
爬鑽石頂山要事先在網上預約,孩子隻約到早7:30am。大早去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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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夏威夷,去曬太陽。在候機廳望窗外,一架機身頎長潔白的飛機等在停機坪上,但願它是一架Airbus而不是波音。窗內一個顯然幹練的男人引起我的注意,他穿淺色西裝,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身旁放一隻黑色雙肩背包。看樣子他有六十多歲了吧,有種上年紀的帥氣。我悄悄按下了快門。
踏進機艙瞧見柔和的水青色側壁燈,便知是一架Airbus,生出淡淡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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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曇。曇字是跟魯迅日記學的,記天氣。日在雲上,一個字見文言文之簡美。前一晚豬君提議去海邊小鎮參加他們的SunlightFestival,大早看天空,曇曇,預報有雨。鑼鼓開場主角兒缺席,這戲沒法唱下去。瞥見山下苗圃郵來的廣告,轉去那裏買屈曲花。去年去遲了沒買著,今年趕個早集。想買IberisPinkIce,花瓣後期會由白轉粉,店裏人說今年沒有育那一種,買了Iberis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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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歇的,冬天的雨、冬天的陰,像一個山村婦人獨自坐在簷下哭哭停停。兩個雨陣之間驅車往南去,平流霧橫在山前,似一道白練。平流的霧需要輕風拉展開,可這風也未免太輕了些,讓人感覺不到。霧仿佛靜止的,連帶著時間。二月已下旬,等紅綠燈切換的時候想到,稅還沒報。
花了一點力氣去了解OpenAI和DeepSeek,的意義。哲學家說意義是能夠理解的存在,能理解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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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覆雪未消融。抱著熱水袋看了一部Amazon上新推出的日劇《TokyoGeisha》。
其實是一部舊戲,2007年拍的,日語配英文字幕。2007年已經是重拍,翻新1987年HideoGosha基於小說拍攝的影片《吉原炎上》。文學城常見人聊小津安二郎、是枝裕和,好像沒人談五社英雄。他在日本以拍攝江戶時代的電影也被視為國寶級別。
1987年的電影英譯名TokyoBordello,2007年的劇是TokyoGeisha,配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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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第一天下雪,斷斷續續下了八天。坐窗前看雪,看落雪,雪霽又看積雪。想那句六出飛花。現代人的家窗戶有玻璃,飛雪入戶的場景恐難再現了。那首詩叫《對雪》。這幾日讀繆荃孫,他造一樓庋書,取名對雨樓。
他對的是雨花台!法師釋經,天花如雨亂墜。用的語言。上帝創世紀也用的語言,theWord。據約翰說,HewaswithGodinthebeginning,《創世紀》沒有如是說。現在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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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日曆本,起先我決定繞過一個細節。我決定要節製。可我還是留了一個線頭:日曆“通常是不翻頁的(我家例外),一日撕下一張來。”我知道沒有人會在意“例外”,這一頭緒是為我自己留的,一些年後如果我再讀到它,它將被拉出來,像織補毛衣磨破了的袖口那樣,捉住線頭拉出長長的線來。
清漪園姐姐留言,分享她的日曆牌故事:
"我還記得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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