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來美國,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啥都好奇。尤其是中國沒有的東西,更能吸引我。一日興起,閑逛槍械商店。門臉不大,一進去就被鎮住了。從赳赳壯漢抗的火箭彈到纖纖弱女玩的掌上珍,長槍短炮,琳琅滿目。若想武裝自己,用不著像花木蘭那樣東西南北市跑個遍,一個商店裝備一個特種兵連綽綽有餘。
911後,朋友所在公司的樓旁響起了槍聲。立刻,許多老美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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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識字,可能是麻木的。“人生識字糊塗始”。糊塗就不是麻木了,隻是搞不懂。字認多了,開始讀書。有的人讀了沒感覺繼續麻木,有的人讀多了,就禁不住思想;思想亂了,一定苦悶。
書生苦悶極了,一般有三種發泄途徑:1、不滿社會現實,或造福,或為禍。不但影響當世,而且遺毒久遠。2、敵對他人,不但攻擊異類,也不放過同類,左右開弓。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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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我以為自己是馬列主義者。插隊後,我才知道,心裏更向往自由。後來看梁啟超的文章,他坦白信仰“趣味主義”,以趣味為人生觀的根底。於是,翻翻頭腦,汗如雨下。原來,說到底,我一直信仰的不是別的什麽,正是“趣味主義”。對馬列也是如此,那些被大人轉述的共產主義生活“有趣”。從“樓上樓下,電燈電話”,到物質極大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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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本傑明*富蘭克林,無論是喜歡百元美鈔的,熱愛科學的,還是對美國曆史有興趣的,都不陌生。
他有一大堆顯赫的頭銜,這個“家”,那個“父”,什麽“精神代表”,乃至“聖人”等等。任何人有其中一個,就足以光宗耀祖,人前人後,風光無限。可是他在墓誌銘上黑不提,白不提,隻鍾情一個最不起眼的身份:PRINTER。對這個詞,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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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旦大學課題組宣布破解了曹操家族DNA,並認定了南北幾支曹姓人為曹操後代。網上還貼出了其中兩支在沈陽認親時的合照,說是一看就知是一家人。我一時好奇,也看了幾眼。可是怎麽看都瞧不出老哥兒幾個的相像處,同時不免感歎,一代梟雄之後終究歸於平凡。
曹操的長相,喜歡的人寥寥,連善於文飾的史家都編不出幾條優點,所以史書記載不多。從他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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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橫狂妄、喜怒無常、色厲內荏的金三世上台後,整肅清洗不斷,動輒槍斃,血腥異常,身邊的顧命大臣接連人間蒸發,而最近的一次則是“首輔”老姑父。
直接拿親屬開刀,似乎在金家祖孫三代執政期間還是頭一次。行動夠快,手段夠狠,足顯金三世的殘忍暴君個性,同時也暴露出金家王朝的統治基礎越來越薄弱,與朝廷各方利益集團的矛盾越來越不可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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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考試,恐怕世界上沒有比中國人更熟悉了。從小到大,哪個不是身經百戰?哪個不是酸甜苦辣,五味混嚐?考試早已成為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伴隨我們生命的、不曾或缺的108個煩惱之一。人們甚至有理由懷疑,華人的黃皮膚是不是考試“烤”的?
現代人一說起考試,大概首先想起的是學校。但是最早的考試並不是發生在老師和學生之間。先秦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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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學在北京西山鷲峰腳下,她的所在地有個雅致的名字:環穀園。
環穀園緊鄰北安河村,村民們說話的口音與普通話略有差異,比如玉米從他們口中出來是“玉麥”。那時雖然家庭和學校經常教育要尊重工農,但學生中間還是彌漫著濃重的身份等級歧視風氣,尤其是看不起鄉下人。我們嘲笑他們的口音,竟至稱呼他們為“老玉麥”,意思就是老土,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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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對中國人的特性乃至人性,看得很透,揭得極深。不管喜歡還是憎恨,都不能否認。許多人也因此佩服或貶低魯迅。這無關乎周大先生的正確與否,而與個人的品味操行相牽連。
對人性的觀察與挖掘,也是古先賢特別是孔子熱衷的事情之一。究其原因,大概與其閱曆、理想及其職業(教師)習慣有關。一開口,就是分年齡段的重點“三戒(鬥、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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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隨著蔡元培掌校實行的一係列“兼容並存”的措施後,北大扭轉了陳腐風氣,注入了新鮮血液,迸發了活力。
所謂“兼容並存”,意思是各方神聖均占一席之地。那時北大沒有一枝獨秀的現象,絕無“水至清”的環境,而是別處有的美玉珍珠石頭蛋,這裏一點兒也不少。別處釋放的功德禍害,這裏也不遑讓。功德不見得比別處更偉大,然而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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