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幾個月看過一本書,書中寫到,有好幾個實驗的結果顯示,被人祈禱的病人的死亡率比沒有被人祈禱的死亡率高出12%,而且幾個實驗都是同樣的結果。
作者說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結果。
我不相信這樣的結果。
我不信教,我也從來不替別人祈禱,因為我不相信外人的意念可以在別人的身上起作用。
我隻相信自己的意念可以在自己身上起作用,我想變得更健康,我就可以更健康;我想讓自己更快樂,我就可以更快樂;我疑神疑鬼渾身是病,我就會變得病怏怏的。
昨晚在讀 帕克 帕爾默的“讓生命發聲”,其中他講到他的生命中有2次患了嚴重的抑鬱症,自然有很多人會來安慰他,他知道他們都是好心,但是,他仍然很反感,他認為那種安慰不但不會起到任何幫助的作用,隻會使得症狀加重。
一個得了嚴重抑鬱症的人,自己都被自己講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折磨的極端痛苦,別人怎麽可能理解他? 在不理解的情況下講出來的話都是廢話,他已經很痛苦,他還需要去聽那些廢話嗎?
講廢話的人,覺得自己講了,他就把自己和病人分割開來了,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趴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著的另類人。
小朋友有一本繪本,講一個小男孩有一個做建築師的夢想,他用積木搭了一座高高的房子,一陣風吹來,房子被吹倒了,木塊被散的到處都是。
各種各樣的動物都過來給他出主意,想要幫他重新把房子搭起來,他都拒絕了,他當時的心情是沮喪,不是重建,所以他耳朵裏麵聽到的,都是嘰嘰喳喳的噪音,煩死人了!
隻有一隻小雞,默默無言的蹲在他的腳邊,陪他流淚…
等沮喪的心情過去了,他們一起又把那座房子搭起來。
菇涼昨天跟我說,她的一個最好的朋友,嚴重的抑鬱症患者,幾乎嚐試了所有的藥物,包括腦部點擊,現在沒有任何外界的治療可以幫助到她了,最近參加了酒鬼俱樂部,她感到特別的高興和有幫助。
我說,她從來不喝酒呀!
是的,但是這個酒鬼俱樂部並不是隻對酒鬼敞開,任何想不被外界評判的人都可以在這裏找到一張椅子,你就是你自己,沒有人會 judging 你。
所以,我們需要扔掉那些讓自己感覺良好的廢話,這些話隻會幫助到我們自己;對別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負擔。
真正讓帕克在生病期間感到溫暖的一個朋友,他從來都不多說,“我感到你的腳冰冷”,於是,他幫他把鞋子脫了,他幫他幫他的襪子脫了,他幫他按摩那雙冰冷的腳,直到它們暖和起來…
當你的朋友願意對你訴說的時候,絕大部分的時間,她們隻是想找個人說說,陪著她,耐心的傾聽…,她根本就沒有期待你幫她解決問題,你也不是可以解決問題的神人。
當你在急於表達自己的想法的時候,當你在滔滔不絕的表示同情的時候,你就是在和對方劃一條界限,你是智者,對方是 looser,有意無意的。
這是我讀帕克這本書的其中的一個重要的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