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控製T細胞亞群那麽重要的STAT被諾貝爾委員會忽視,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有些情緒,我們都可以理解。
我是這樣判斷的:“JAK-STAT Pathway夠格獲得諾貝爾獎,WashU醫學院校友James Darnell、老傅和George Stark三人的組合比較恰當。日本確實是派人在斯特哥爾摩公關的,主要效應是減少美國人的機會”。
老傅認為發現STAT5這個“旅長”控製的Treg獲得了諾獎,他們發現的控製很多T細胞分化的名為STAT的“總司令”卻與諾獎無緣,這確實不公平。這也是為什麽我認為授予Shimon Sakaguchi的Treg是名至實歸,但是沒有必要加上Foxp3,因為還有包括像STAT5這樣的轉錄因子參與了Treg的調控。
同濟美國牛人:“老傅稱自己是“總司令“了?我以一個免疫學外行的身份、但憑邏輯推理和四野子弟對軍隊的理解他畫的這個圖,如果STAT5那支部隊的頭隻是個“旅長“,那STAT頂多也隻是個“師長“吧?怎麽可以連跳三級(跨躍“軍長“、“司令“)自稱“總司令“?[Grin][Tongue]”
老傅在洛克菲勒James Darnell實驗室發現了首個STAT,獨立後以單個作者在1992年發表Cell論文將JAK與STAT聯係在一起。這標誌著老傅發現了JAK-STAT Pathway,當年James Darnell實驗室也在Science上發表論文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老傳的單一作者Cell論文始終存在功勞歸屬的傳聞,年輕Assistant Professor發文很多帶有原導師的遺傳印跡。尤其是短期做出如此重大的突破,當然會引起關注和討論。老傅說他將手稿讓James Darnell過目和修改過,並且承諾讓James做最後作者,但是James Darnell不同意。我為此專門請教過來WashU演講的JAK-STAT Pathway領域的重要學者,他說老傅當年血氣方剛,沒有處理好與James Darnell的關係。
現在諾貝爾委員會在向同情第一作者或trainees的方向傾斜,老傅也在組織為James Darnell祝壽95歲生日的聚會,所以這些發展有利於老傅與James Darnell分享STAT諾貝爾獎。諾獎委員會開始重視研究團隊中受訓學者貢獻的做法值得肯定,因為博士生和博士後是真正科學一線的貢獻者。
以前我看到的諾貝爾委員會的行事原則是,在沒有外界競爭時可以讓Trainees與導師分享,像雜交瘤、端粒酶、嗅覺受體與mRNA疫苗,今年的物理獎索性授予伯克利的教授、博士生和博士後。現在出現多單位分享諾貝爾時,也授予Foxp3論文的第一作者Mary Brunkow。
老傅重回洛克菲勒的Lasker獎得主James Darnell的親密朋友圈是未來可能獲得諾貝爾獎的關鍵。需要記住這點,戈爾輸掉總統大選的原因是做出了與前老板克林頓總統疏遠的決定。美國像阿肯森這樣的普通白人喜歡分享credits, 我想南方人James Darnell也是,他培養了好幾位著名的華裔科學家。

傳新元和James Darnell。
James Darnell擁有兩個重大貢獻(hnRNA和STAT) 都不能獲得諾貝爾獎,確實十分遺憾。他是美國南方長大的白人紳士,北上聖路易斯讀華大醫學院,Southerner在Yankee故鄉也能適應,還在巴黎見過世麵。他應該相當滿意在華大醫學院所受到的教育,有位兒子也是從華大MD/PhD計劃畢業的,回到紐約當洛克菲勒教授。
全程聽了Lee Hood創辦的西雅圖係統生物學研究所為Mary Brunkow 獲得諾貝爾醫學獎舉辦的記者招待會,我本來想勸那兩個老男人應該讓女士成為主角,但是看完視頻發現Mary實在說不出什麽,很多問題她都不能回答,她必須說:“我不是免疫學家,不知道”。離開科學很久了,為幹活做實驗的人,真是位誠實的美國人。不像是普林斯頓畢業的,她應該向川普的普大排長防長學習。
話又說回來,人家瑪麗獲得了諾貝爾獎,你Lee Hood在基因自動測序領域雖然成就非凡,又追逐過免疫球蛋白基因或TCR的可能諾貝爾獎,還不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獲得諾貝爾獎。風光的時候,Caltech的一層樓都是Lee Hood實驗室。
現在JAK-STAT Pathway的論文是數以萬計,也有關於JAK Kinase的藥物上市,老傅的藥也在臨床試驗。這些成就確實使老傳成為中國人裏最接近諾貝爾獎的,中國政府應該幫助他,學著日本那樣遊說諾貝爾委員會。
中國人已經吃了太多的虧,早年有吳瑞的DNA測序首創,耶魯教授陳列平的PD-1L, 張鋒的基因編輯,還有好幾項理應獲得諾貝爾獎的工作。應該學習日本遊說諾貝爾委員會,當然不能做得太過份,日本人將沒博士學位的公司技術員都弄成諾獎得主,他自己都認為不配諾獎榮譽,弄得像兒戲似的。
我在美國第一次聽到諾獎可以遊說來自涉及WashU的諾獎得主Rita Levi-Montalcini的新聞,當時報道說意大利方麵為她發現的NGF遊說諾貝爾委員會,她當時已經從WashU海歸意大利。
老傅是聽人勸的人,他的新版談今年諾貝爾醫學獎的英文評論寫得正向得多,為他競爭諾獎加了保險閥。可見我文章所述:
“我建議老傅別發表英文的文章,中文聊一下可以,同意同濟美國牛人的觀點:“老傅這麽一鬧,絕對會得罪諾獎評委會,那他就會與諾獎無緣了。”;“可以轉告老傅,不管他怎麽“正麵“地寫這個信給諾獎評委會,他的這個信就是給自己的諾獎之路添堵、或者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作為一個雖未謀麵但似乎已相知良久的科友,我真城地建議他不要給諾獎評委會發這封信,盡管我自己才發過一封。[Tongue]””
諾貝爾獎是人設立的,凡是人經營的東西,小到尋找合作夥伴或經營實驗室,大到大學、研究所和基金會的管理,都會有人情世故。
中國人習慣稱這是江湖,美國也有。這些是自己在美國的第一個中秋節的時候,有位資深留美學人告訴我的。我現在比他當年在美國的時間長數倍,覺得他說的千真萬確。
現摘錄以前的文章:“聚會裏的很多事情都已經淡忘,但是與一位從紐約過來的中年男士的談話令我印象深刻,他當時九十年代初已經到美國大約十年了,也就是說他是改革開放後最早一批踏出國門的人。我們這些初到者向他取經在美國的生存之道時,他隨口說出,其實在人性方麵中國和美國是非常相似的,美國同樣擁有我們在國內熟悉的善良與互助以及貪婪與狡詐,隻是表達形式不同而己。我如今在美國的時間已經是他當時的一倍還多了,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他當年說得精辟”。
諾貝爾評審委員會也不例外地擁有人性的優缺點,在免疫學裏因為係統太複雜,在沒弄清楚時,我們習慣性將細胞分亞群即subset, 僅T細胞就有Th1, Th2, Tfh, Treg, ThGM等。為什麽隻授予Treg? 這就看委員會或他們谘詢的免疫學家的取舍了。
這次對Treg的授獎角度充滿傳統免疫學的味道,即外周的免疫耐受,不是T細胞發育與分化的基因控製。這似乎像我們這些學醫以及在rheumatology 風濕科係工作的人更容易理解,老傅作為闖入免疫領域的分子生物學家比較難欣賞Treg作為免疫耐受的客觀存在,因為他不懂病人患關節炎後的痛苦。
讀了諾獎委員會主席的書證實了我一向的觀點,諾獎是經過精心討論後的結果,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公平的。但是瑞典本身不是超級名流的科學強國,很多Karolinska的教授在美國超級名牌大學都不容易生存,所以他們都需要外麵的人參謀。
這也是為什麽美國人這麽容易獲得諾貝爾獎的原因,他們都會提名自己的朋友或學生。UIUC的諾貝爾獎得主巴丁教授(John Bardeen)因為提名自己的學生,莫名其妙地使自己也第二次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因為自己就是BCS理論中的B (Bardeen), 如果諾獎委員會授予了他的學生也必須再授予他。
這是好的例子,相互競爭甚至成仇的科學人物也不少。James Watson與Francis Crick都罵架,還有牛頓與萊布尼茲關於微積分發明的爭論,以及中國的楊振寧與李政道從美國罵到中國。

最具喜劇效果的是,在工業界發了財的醫生科學家Raymond Damadian,在自己錯過MRI發明的諾獎後,使用公司的錢在《New York Times》買整版的版麵抗議瑞典諾貝爾委員會。在NYT登整版的價碼是多少?可能30萬美元。他如果得諾貝爾獎也隻能獲得這麽多美金,但是該科學家因為發明MRI相關技術贏得的專利費用就是一億二千九百萬美元。
可見ChatGPT的說明:“廣告標題:《必須糾正的可恥錯誤》(The Shameful Wrong That Must Be Righted)背景簡介:這則廣告由 FONAR公司 於 2003年 10月在《紐約時報》上刊登,強烈抗議諾貝爾獎委員會將當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授予了兩位科學家——保羅·勞特伯(Paul Lauterbur)和彼得·曼斯菲爾德爵士(Sir Peter Mansfield),而忽略了美國醫生雷蒙德·達馬迪安(Raymond Damadian) 在核磁共振成像(MRI)發明中的貢獻。達馬迪安是最早提出用核磁共振來診斷癌症的人,並於1977年製造了第一個人體MRI掃描儀。但諾獎最終隻授予了另外兩位科學家,認為他們在成像技術上的數學和物理改進更具決定性意義。
“廣告內容要點:廣告通篇強調這是一個“曆史性的錯誤”。用黑白對比的排版和強烈的語言,指責諾貝爾獎委員會忽視了達馬迪安對MRI的“開創性貢獻”。文字中稱這一決定為“科學界的恥辱”。呼籲公眾認識真相,並敦促諾獎委員會糾正這一“錯誤”。廣告形式:是一整頁的付費廣告(全版)。排版嚴肅,語言情緒激烈,意在引起公眾關注。廣告結尾還鼓勵讀者訪問網站了解更多關於達馬迪安的資料。”

日本在擁有很少諾貝爾獎的時候,政府或民間協會決定在斯特哥爾摩去遊說諾貝爾委員會,他們是大膽地將辦公室都設在頒發諾貝爾醫學獎的Karolinska研究所內。他們的任務是向瑞典委員會介紹日本裔科學家的貢獻,也邀請諾貝爾委員會成員訪問日本,交易的色彩十分濃厚。
中國人應該很會做這種事,現在波士頓的Cell雜誌己經被中國攻陷了,誰想得諾貝爾獎應該向Shimon Sakaguchi教授學習,將論文投稿Journal of Immunology, 恐怕也是被頂尖雜誌拒累了的無賴選擇。
諾貝爾評審委員會應該是個最幹淨的地方,幫助他們了解傑出候選人的適當公關可以理解。希望他們不要被各類遊說機構攻陷,現在已經發生因為性醜聞和泄密事件暫停過一年的諾貝爾文學獎。
日本人開始設立瑞典遊說辦公室時,曾經引來歐洲媒體的批評。二十多年下來,遊說的效果可以說是驚人。日本在2000年以前的100年隻有9位諾獎獲得者,他們在2000年聲稱50年將產出30位諾獎得主,當時都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在今年就以31位達標了。
日本確實在基礎研究上令人印象深刻,但是這些辦公室的遊說人士也是貢獻巨大的。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確實是中國人裏最接近諾貝爾獎的,中國政府應該幫助他,學著日本那樣遊說諾貝爾委員會。中國不應該太在意國籍,也應該幫助中國出來的華裔科學家獲得諾貝爾獎。
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在讀文章草稿後留言:“盡管JAK 已經有很多藥了 但是真正維持“specificity” 和精準調控each T helper lineage 的是 each STAT protein 這才是一個免疫學的homeostasis 的最關鍵控製機理 沒有哪個其他到通路可以執行如此準確調控的機製。 It is the true beauty of STAT and key to immune regulation [ThumbsUp][Smile]。Thank the God created STATs [Smile] and let me to discover them”。
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Eugene Chin 是我Yale 時的博士後 演員秦怡的侄兒,後來在Brown U 做教授 後來千人計劃 回國 曾任蘇州大學醫學部 包括醫學院和藥學院的“部長” 我另外一個postdoc曾任南京大學藥學院院長 也算我為國內醫學院校的間接貢獻[Smile]”
Eugene Chin似乎故意放棄了Qin這個糟糕的姓氏拚法,這是他的留言: “羅密歐與朱麗葉裏麵有一首著名歌曲。其中有一句最關鍵的唱句是:Cupid rules us all!不論T細胞如何分崩離析分化也好,維幹也罷,STAT是始作俑者-具有統治地位。尤其是T分化。STAT的重要性大概超越了任何哺乳動物細胞裏發現的信號和轉錄蛋白,居然在動植物分家之前已經形成,這個你要強調。”
耶魯前教授和海歸大佬傅新元:“在 NUS 時 我努力把STAT的重要性, 不僅僅是免疫, 還有幹細胞和發育等, 現在可能是神經係統, 用STAT “總司令”功能的進化的的過程來分析和總結。 這項目 我還要完成!最重要的一步 是動物的演化: STAT 出現, 導致單細胞生物 演化為多細胞生物, 此過程STAT 產生各種重要功能, 所有細胞的分化,和組織和器官生成 etc wanqiang 當年最初項目是發現STAT在神經係統裏的功能?@Theone? 後來轉到免疫係統的, 周軼則繼續, 導致發現 AD Alzheimer‘s 和STAT 炎症的關聯, 這文章overdued 現在我決心要完成?@周軼? 下麵重點將是神經退化性疾病 和STAT的 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