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曼就是一個無力進行複雜思考、不能從他人的角度進行思考、不能進行複雜自我反省的平庸的小醜。他所犯下的那些惡,在他看來,不過是聽命行事,他甚至覺得,那是一種職責和使命。”——阿倫特如是說關於平庸之惡。
中國綠發會主席千金、美國中央黨校(哈佛肯尼迪學院)2025屆中國籍畢業生蔣雨融在哈佛畢業生典禮上登台演講,蔣千斤身披一套類似“鎧甲”的服裝閃亮登場,操著絕不該從初高中就讀美國該有的英語口語,按照美式幽默和行文發表了一場十分鍾不到的演講,但其講話邏輯、誇張肢體動作、一字一句的“莊重風格”,都無一透露著她來自何方。
蔣雨融先以一個“國際笑話”開場,說她去年在蒙古實習,接到兩個同學來電,這兩個同學一個是印度人,一個是泰國人,這倆人在坦桑尼亞遇到了難題,什麽難題呢?原來這倆同學正使用一台中國產的洗衣機,整個操作界麵全中文,其中有個大按鈕這兩位國際友人不知道什麽功能,就用Google翻譯了一下,根據穀歌翻譯這個大按鈕如果按下去,洗衣機就會啟動“旋轉幽靈模式”,估計這倆看恐怖片看多了,不知道恐怖幽靈多恐怖,可別弄成恐怖遊輪去,於是這倆就給蔣雨融打電話求助——你們中國人的“旋轉幽靈”到底是個啥?
於是,蔣雨融就從“一個印度人和一個泰國人叫一個在蒙古的中國人破譯坦桑尼亞的洗衣機”延展出,現在世界正“變成一個小村莊”,蔣千金這一代“是第一代結束人類饑餓和貧窮的人”,而千金所學專業正好是國際發展專業,專業設置的目的正好是“人類命運休戚與共”——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不巧了嗎?
蔣雨融繼續從“人類命運共同體”延展說,“如果世界上有任何一個女人,買不起衛生巾護墊,這會讓我感動貧困;如果有一個逃學的女生是因為怕騷擾,這會讓我覺得尊嚴收到威脅;如果一個小男孩死於戰爭,那我的一部分就會隨他一起死去。”這段話裏的“我”,都是蔣雨融用右手捂著自己心髒說的,可以說毫無懷疑的她說的是她自己。
說實話,蔣雨融怎麽就從“旋轉幽靈”就轉到“共同體”,從“共同體”還能轉到“買不起衛生巾”“部分跟男孩死去”,實在有些轉不過來,從她誇張的肢體,不時等待掌聲的停頓以及一個單詞一個單詞說的“莊重”來看,蔣雨融千金沒有覺得她這套邏輯有著任何“違和感”的。
但我覺得像被“捅了嘎吱窩”——非要讓我認可她不可的感覺,但我是看她的視頻,她也沒法通過光纖和屏幕來觸及我的嘎吱窩,她怎麽讓我認可她呢?我覺得她這種“硬蹭”的辦法不好。
當然蔣千金要“蹭”的不隻是“共同體”,還有當今美國總統特朗普先生,按照蔣雨融邏輯來看,本來世界好好的進入了“互聯網互聯”的時代,但現在出了問題,什麽問題呢?那就是“互聯網的承諾讓位於分裂、恐懼和衝突”,這讓我們認為“想法不同的人”是“邪惡的”,但世界本來“不一定非是這樣。”——我說蔣雨融指的是當今美國政府的政策轉向,應該不會有異議吧?
如果說蔣雨融內涵中美對立還有不確定,她馬上給你來個實鑿,她接著說——“我們崛起不在於證明對方錯了,而在於彼此不棄。”到這就很明顯蔣千金說的大國崛起的修昔底德陷阱了。
蔣雨融“蹭”完了可以蹭的,就來了個最後的升華,她說“當我們離開校園的時候,我們帶走每一段相遇,跨越貧富、城鄉、信仰和懷疑,他們說不同的語言,做不同的夢,他們已經成為我們的一部分,你可能不容易他們,但我們有彼此信仰更深的東西束縛著,這就是我們共同的人性。祝賀2025屆畢業生。”
直到蔣雨融講話最後,我才知道她是代表她那個專業做畢業講話的,本來我還以為她是來做個政治演講呢?
蔣大小姐這通跟她畢業生身份極不相負的講話,真不知道她到底理解多少,就算她自認為理解,又有多少人認為她理解呢?人類命運共同體就靠她那跟76個同學接觸得來的經驗?就靠她那“買不起衛生巾”“部分跟男孩死去”的梗?
說老實話,蔣雨融講話腔調不像是麵對畢業生,更沒想到通過網絡跟她平等的一樣的人等,估計她想象中的觀眾都是她的“下級”,當然她不可能有下級,但我分明就聽出了這種感覺,不然這麽生硬的邏輯、這麽不靠譜的“蹭”,除了有權力做後盾,除了做忠誠度測試,誰會這麽講話?
蔣雨融肯定是個上進好青年,至少她自己會這麽想,從她最後伸出手臂向蒼天的動作,就能看出“胸懷天下”的氣度來,我也不認為她不認可她所講的,但我真不認為這些觀點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以她通過解決洗衣機“幽靈”難題如此自豪的勁頭來看,她實在沒有那個閱曆基礎。我幾乎可以肯定她是學來的、聽來的,是耳濡目染得來的,至於到底是家庭熏陶還是另有途徑,那就不得而知了,不然不好解釋千金的作為呀。
阿倫特解釋平庸之惡的時候是這麽說的,“(他是)一個無力進行複雜思考、不能從他人的角度進行思考、不能進行複雜自我反省的平庸的小醜。他所犯下的那些惡,在他看來,不過是聽命行事,他甚至覺得,那是一種職責和使命。”
在布倫特看來,所謂平庸之惡就是在自己無法真正理解的時候,把自己聽來的、被灌輸的采用強製手段逼迫他人接受,平庸之惡往往會以“為你好”的名義出現,經常出自“苦口婆心”之口。
但“未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就這麽一個以“看見就是經曆過”為信的人,就想在通過父輩搭建的舞台上,給我們芸芸眾生洗腦,是不是有點太荒唐?
如果用郭德綱的話,恩,那就沒好話了,蔣千金真是莫名其妙。
作者: 老張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