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粉是一群目光如豆鼠目寸光的人,他們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也許川普是個流氓,但確是一個真小人。川普恩仇必報,而且他有一個原則,在國家政治決策層麵隻尊重實力與利益,不會空談意識形態理論。拋開個人立場,我挺欣賞這種大刀闊斧的政治強人。” 最後那個“拋開個人立場”幾個字,讓人笑掉大牙,不知他這裏發出的欣賞是誰的立場,他自己的反正已經拋開了,但這句話顯得很超然,讓一副阿Q裝逼的模樣躍然紙上。
但這句話說的也不錯,把川普的本性和問題都表現得不錯,隻是還有那麽幾點沒有說出來。我把沒說出來的話加上去,總結一下:
1)川普是個真小人,不空談意識形態理論,也就是沒有原則,沒有價值觀。
2)川普恩仇必報,但也看對手強弱,可以說他是恃強淩弱、欺軟怕硬。對加拿大、歐盟、巴拿馬、墨西哥、冰島這些軟的敢於下手,說話也夠狠,當然也看軟硬度,但對強的,如小金、老普低三下四,當然,你也可以說這是報恩,畢竟,老普對他當選支持不遺餘力、情深似海。
3)恩仇必報,因此就隻能任人唯親,以族群鬥爭為綱,於是國家和經濟一團糟,股市越來越差,最後崩盤。
此外,“隻尊重實力與利益,不會空談意識形態理論”這句話是非常之愚蠢,就如同一個本來有兩隻胳膊的人,自殘砍掉左臂,然後說,“我隻尊重右臂的力量,不會空談左臂有什麽用”。
難道從美國立國之父開始到現在那些人,都是傻逼,沒事空談“我們相信人生來平等,擁有追求幸福這些不可剝奪的權利”?隻是到了你川普這裏,忽然發現這些空談沒有用處,隻能靠實力?難道過去一直沒有這個實力,二戰靠空談打贏的?難道一直沒有這隻右胳膊,隻是你川普才慧眼識珠,發現有這麽一隻有用的右胳膊?
這讓我對華川粉的智商產生疑問。
美國的川粉有兩種,一種是沒受過教育的,頭腦不靈,一種是矽穀精英,主要是白男,有錢了就想有權,你華川粉都是人之驕子,學曆挺高的,咋就像傻子似的呢?跟著川普到底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當然川粉肯定又說地主家餘糧也不多,家裏有人要割小孩的雞雞,男生去女廁、治安不好等等,但問題是為了解決這些事就要把左胳膊切掉?割雞雞也就是幾個人,國家把左胳膊切掉這事值得?
那麽現在我們就看看川普恃強淩弱欺軟怕硬沒原則的世界是什麽樣子。首先,美國再不敢或者不想跟俄國對打。這麽舔老普的屁股,把抵抗老普的烏國罵個狗血噴頭,總不能回頭又說老普的不是吧,那也太出爾反爾、太不講報恩了。原來屬於東歐的那些國家本來嘴硬靠的是美國,現在一看川普這個德行,也不敢再說什麽,漸漸地投降,於是俄國可以重新把東歐劃入自己的版圖,西歐如果建立起自己的軍事力量還可以抗衡一下,不能抗衡的話,那也成為老普的控製範圍。就算歐洲強了,那人家幹嘛要像以前一樣聽你美國的?所以不論如何,美國都要從歐洲大陸撤回,對歐洲的影響力巨減。
那這時候美國是什麽樣子呢?憋在美洲閉關鎖國啊,搞內循環,自己建立製造業,自給自足。有人說,這是不對的,不幹涉歐洲不代表不搞國際貿易。但問題是美國在這種沒有領導力的情況下搞這樣的貿易能幹過別人嗎?隻要它開門,別人的東西就比它便宜、比它有效、不論是製造業還是零售批發。沒有辦法競爭,他隻能增加關稅,直到關門為止。本來人工智能領先,DeepSeek橫空出世,這個優勢也沒了。
川粉於是又給自己找台階下,說華盛頓就說了,不能跟列強拉幫結派,沒好處。但那是什麽時候,是美國隻有東岸一小塊地方,跟歐洲各國實力沒法比的時候。美國這一個世紀當頭,賺了多少便宜?這也是川粉固步自封、目光短淺不能與時俱進缺心眼的明證。
美國這個地方,兩邊都是大洋,確實比較安全,誰想打過去都不太容易,但問題是,美國打出來也不容易啊?美國之所以有歐洲和日本這樣的盟國,就是為了彌補這個打出來不容易的缺陷,也就是要把自己的手臂放在盟國那裏,伸得長長的,這樣才能有打出來的力量,事半功倍。川普和川粉這些傻逼,非要把盟國踢開,相當於自己把胳膊切短,那以後出來就是非常困難的事,也就是事倍功半。
這樣的國際環境結果就是對我們非常有利了。以前美國設立這樣和那樣的規則,還弄一些意識形態價值理論來指責我們。現在他們自己不遵守他們設立的規則了,也不再講那些冠冕堂皇的意識形態了,那麽他們有什麽權利再對我們指手畫腳?既然你可以奪巴拿馬,別人就可以奪馬六甲,你可以奪冰島,別人就可以奪檳榔城。你可以讓加拿大成為第五十一個州,憑啥對別人的所作所為說三道四?
總而言之,在川普撤退的號角中,世界已經進入一個對我們非常有利的格局之中,可以說前途似錦,紅彤彤的太陽正從太平洋上冉冉升起,一眼望過去,一馬平川,無盡的平靜海麵。
這也讓我想起我的一個好朋友,他近來也和眾華人一樣,對川普的屁味覺得異香無比,漸入佳境。先是用一塊衛生棉沾在一隻耳朵上以示忠誠,後又對川普的大戰略表示讚賞,他對我說,川普能把加拿大墨西哥都並入美國,這不也是我作為美國人的榮耀嗎?
我聽了之後,忽然覺得我這個朋友的話似曾相識,想來想去,想起來是在某個縣城出差的時候坐出租車,出租車的司機說過類似的話。他那深沉和對疆土擴大的自豪感,在小城顛簸的路上上上下下,在塵土中飄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