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抬烏抑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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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烏戰爭開戰200天的日子裏,對自己跟蹤研究作一個簡單回顧。

自開戰到今天,我寫出上百篇短評,文字量近20萬。其中,最大誤判是認為不會發生大規模戰爭,理由或邏輯在於人類文明發展到今天,已經超越了弱肉強食叢林法則,尤其著眼版圖的戰爭行動必將付出道義乃至國力成本的代價,這樣的代價甚至需要幾代人承擔,有些代價永無挽回機會。

或者說化解矛盾存在很多戰爭之外的方式手段的情況下,大國沒有理由也不應該發動大規模戰爭,結果判斷失準。反思後認為是價值觀的原因,而非邏輯問題。

既然不認為邏輯有問題,故開戰後的所有文章和點評沿襲既有邏輯。或許缺乏站隊色彩和政治正確,受到許多親俄人士的批評,說我對“盟友”俄羅斯不夠友好,屬於政治不正確。

梳理發文受質疑和批評的若幹觀點,最受批評攻擊的是提出俄羅斯選擇了一條被人類文明淘汰的大國道路,其中一個觀點是俄若敗將迅速倒向西方。

這裏在原有觀點邏輯基礎上再強調兩個必然。一個是西方扶植起來的政權必須符合其標準和要求。烏方高層最新說法是戰爭最終目標是俄羅斯去帝國化軍事化,這實際上是說瓦解甚至肢解俄羅斯。這其實就是開戰之初英美提出逐漸演化為整個西方國家的意誌。比如,烏軍反攻勢頭強勁之際,俄羅斯國內開始爭論是否向烏克蘭發射戰術核武器,以阻止烏軍進攻。對此網傳拜登強勢回應,隻要俄羅斯動用核武,西方將強勢接管俄羅斯政權,同時軍事打擊莫斯科。

另一個是俄羅斯若政治生變,必不會延續現政權的政治思想,而是進行顛覆性改變,結果同樣倒向西方,這是基本邏輯,故無意外和懸念。

還有被拉入的兩個有見識人士組成的群,若幹人批評我把澤連斯基和烏克蘭抬得過高,認為俄羅斯被國際孤立不客觀,結合起來認為我“坐姿”不正,也就是政治不正確。我清楚質疑批評者中很多人基於曆史記憶與某種血緣情感而來,這其實也是誤讀和自作多情,借網上一句感慨,“人家都不保爾了,我們仍然在柯察金。”今天的大國關係早非冷戰之前,觀念必須跟上時代發展步伐,要麽主動,要麽被迫,無出其外。

綜上,我們需要直麵一個問題及其內含的道理,站隊重要還是揭示事物本質和規律更重要。忽悠和接受忽悠符合國家利益還是反之?這是當下無法繞開的問題。

因為核心問題的存在,我才多次以不同方式解釋,真的不是對俄羅斯不友好,也不是因為俄領導人曾否認與中國結盟而心存芥蒂,隻是以一個學者的天職盡可能客觀分析,以求拿出更接近本質的能夠予人啟發的思想成果,這與情感和站隊沒有關係。假如說考量利益的話,那也是基於國家利益分析問題,基於人類文明前進方向考量問題。

實話實說,我的分析文章基於輿論氛圍等方麵的原因,已經非常克製,可謂筆下留情。比如,開戰初期在相關文章中透露,寫了一篇長文,深度解讀俄羅斯,認定其有幾塊永遠無法補齊的短板。有朋友催促發出,考慮到親俄人士的承受力,也基於輿論環境的考量,至今未發出。當然該文終將發出,因為這涉及到我們通過俄烏戰爭獲得更多教益或啟示,以求進一步完善對策措施。

俄烏戰爭一定涉及到利益關係和價值觀問題,但對於真正的學者來說,必須接受內在規律和邏輯的規範,否則利益關係超越本質,價值觀顛覆邏輯和規律,那不是真正學者所為。

借機提出一個嚴肅的問題,作為普通大眾,特別是關心國家利益與未來發展的愛國者,你究竟喜歡某些公共而又權威平台上的評論員進行宣傳式評說,由此引來短時亢奮和自嗨,還是喜歡那些認真思考的專家學者基於邏輯規律與時態作出冷靜分析,拿出一些與你的情感站隊不吻合的結論,但更符合走勢和結局的言論成果,這是一個值得當下人們認真思考的問題。相當程度上這也反映和折射出一個國家或民族的理性和成熟,人文素養和包容寬容度。

 

 

作者:公方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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