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著

我生活著 名博

其實,香港人更瞧不起大陸人

我生活著 (2019-07-30 06:53:47) 評論 (101)


這段時間香港鬧騰得利害,讓毗鄰香港的深圳人也寢食難安憂心忡忡。

我的家人群裏也在討論香港遊行的問題,老嬸轉發了
《港兒,你親媽到底欠你什麽,八問香港?!》;堂妹剛從歐洲旅行回來經過香港機場,拍攝了親眼目睹的視頻;侄兒從年輕人的角度也轉發了一個視頻。事情是複雜的,不同的立場有不同的態度,不同的態度對整個事件的側重點的取舍也不一樣,特別是現在缺乏誠信的社會,所謂的新聞也是真假難辨,所以吃瓜群眾不能輕信衝動,要看各方的觀點,還要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

堂妹的公公婆婆居住在香港,她說:“我跟家公也討論這個問題,他說香港年輕人支持港獨的確實很多,因為他們從小接受的是英國的教育,生活的環境也很西化,供職的公司也是外國人的,關於中國平時聽到的看到的也是負麵的東西比較多,所以思想意識會有很多問題,我覺得我家公說的很誠懇也很客觀。”

我說:“香港的青年生存空間越來越小,失去了優越感,所以要鬧革命。這麽熱的天氣,天天在折騰,還是年輕氣盛,給我錢都不願意去。”

老嬸激動地說:“不要那麽擔心,香港是中國的香港,不是外國人的香港。那些壞蛋不想做人,有本事最好盡快離開中國的土地,免得擾亂社會擾亂人心擾亂老百姓安定安穩的生活。相信大多數愛國人民,愛國同胞愛國華橋都會站在人民一邊。那些敗類也不怕外國人笑他,心甘情願被人當槍使。”

堂妹向來喜歡調侃老嬸:“老媽的政治覺悟很高,不是黨員更勝於黨員,看到那麽多香港人不愛國、鬧獨立很憤慨,這次事件讓我們看到原來希望港獨的並不是少數人,而是很大的社會隱患,香港的動亂可能要持續挺長一段時間。”

我唯恐天下不亂,又扇風點了一把火:“中國人有做漢奸的潛質,他們這麽賣力遊行就是為了主子,多撈一點政治資本,好早日移居海外。”

我這話可能比較犀利,一直沒有發言的老叔終於發言了,他說:“我們知道得不多,不宜深入討論,敏感的話少說。請家人自重。有共產黨當權,大家放心吧!”

老叔經曆過因言獲罪的年代,他一生從政,但對政治話題非常慎重。

香港,曾經的東方明珠,是大陸人,特別是深圳人向往的天堂。八、九十年代,廣東一帶的女子以嫁給香港人而慶幸自豪,在深圳有姿色的打工妹也心甘情願地被香港老板包養。隻因為香港人有錢,大陸人窮。

在我的記憶中沒有被外國人瞧不起,但被香港人深深地鄙視了。剛來英國的時候去唐人街的中餐館打工,經理、領班都是香港人,員工也幾乎是香港人,因為我從未接觸過這個行業,甚至很少在餐館吃飯,雖然香港人說餐館工都是眼見的功夫,但我還是笨手笨腳的,學得很慢。領班天天對我沒有好臉色,一看見我擺錯了碗碟就一臉的鄙視破口大罵:“你以為是在大陸哦,做又三十六,不做也三十六。”

二十年過去了,那個香港領班還在為別人打工,隻是換了一間餐館,一次去餐館吃飯偶然發現的。那時的他瞧不起大陸人,因為中國貧窮落後,現在他接待來吃飯的中國留學生可熱情周到了。有錢就是爺,香港人特別的世故。

看竇文濤的談話節目“圓桌派”,聽梁家輝說香港人特別的崇洋媚外,在香港辦事如果你說英文,辦事員會特別的友好熱情。

我很認同這個觀點,有一次我們回深圳在香港住了兩天,在金鋪用英鎊買金手鏈,受到的待遇是帝王級別的,別人羨慕的眼神都讓我覺得不好意思。

今天中國大陸的發展讓香港人失去了優越感,大部分人都能坦然麵對接受現實,在英國的香港人也學起了國語,雖然港式普通話的味道很濃,但已經不排斥了。

用福建人的段子來說,二十年前去餐館找工,不會廣東話沒工作;現在去餐館找工,不會國語沒工作。

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河西,香港人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不要把自己的停滯不前歸咎於回歸了中國。

英國學者馬丁·雅克對香港的問題一針見血地道出了問題的根本所在,原文如下:

“現在香港有這麽一種看法,說1997年以前,香港經濟繁榮是因為它很聰明、很自由,因為它可以順應形勢,因為它被英國管轄等等。

我認為在很大程度上,這是對曆史的一種嚴重誤解。香港在上世紀70年代末和1997年回歸之間表現不錯,那僅僅是因為它走運了。

我為什麽這麽說?

說它幸運,是因為中國內地從1978年起開始實施改革開放,一點點一步步,一直到2001年中國加入WTO後,才完全開放。所以在中國內地緩慢開放的過程中,香港自然而然地承接了中國內地本應該可以做的很多事情。

香港就像是內地的前方辦公室。所以香港從這段曆史中獲益良多。

其中之一,假如你是一家西方公司,不管是歐洲的,還是美國的,還是日本、韓國的,你想進入中國內地市場,最便捷的落腳點肯定是香港。

所以香港的騰飛並不是因為它很聰明,而是因為太走運了。他們的運氣不是英國人給的,而是因為中國在國際舞台上的作用。

加入WTO後,中國內地慢慢開始融入。如果你想進入內地市場,你還會繞道香港嗎?香港變得不重要了。

如果你想開拓內地市場,你可以去上海、北京、廣州或深圳,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肯定不會去香港。

所以使香港在過去成功的因素,不複存在了。香港必須在1997年以後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

它的落寞不是中國內地的錯,而是因為內地和香港的關係發生了變化。英國還無端指責,認為1997年以後香港出現問題——比如香港前總督彭定康就會說——是因為中國沒有在香港實現真正的民主。

在我看來,這種說法是典型的英式虛偽。

英國統治香港155年來,我告訴你,香港人連民主的影子都沒見到過。

他們給了香港人民普選權嗎?他們跟香港人探討過普選權嗎?一點兒都沒有。

直到中國開始收回對港主權的時候,他們才開始叫囂,香港必須采取西方民主體製。太虛偽了。

那麽香港今後該怎麽做呢?

我認為“一國兩製”是解決香港問題非常智慧的方案。隻有文明型國家才會想出用這種辦法來解決問題,民族國家絕不可能這麽想的。

但到底什麽是“一國兩製”,怎樣保持“一國”和“兩製”之間的平衡?

這個方案的長遠目的,是為了維護國家的長期統一,而不是加劇分裂。

我認為中國現在麵臨的一個難題是,它對香港回歸的反應。記住,那時是1997年,中國那時才剛剛對世界開放,還有很多聲音質疑中國政府會怎樣掌控香港等。所以那時中國政府最自然的反應是要強調“兩製”。

香港回歸後,我在香港呆了兩年半的時間。我非常驚訝地發現,唯一能體現香港屬於中國的證據,是在港口某大樓上的五星紅旗。其他的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都跟原來一模一樣。

這其實會帶來兩個問題。

第一,香港的治理源自殖民政府。它的機構架設都是殖民化的,是執行層麵的,並沒有強有力的政治領導。殖民政府對香港的政治治理方向並不關心,因為這就不是一個殖民政府該操心的事。在以前,這都是倫敦的事。

但回歸之後呢?香港特區政府的形式,跟以前幾乎一模一樣。

第二個問題是香港的經濟。

相反地,一直以來英國喜歡吹噓香港的經濟是多麽繁榮,富有競爭力,但這都是胡說。

香港是一個典型的殖民地經濟,沒什麽競爭力,是一個壟斷型的經濟。幾個商界巨頭壟斷了香港經濟。比如在香港最賺錢的房地產領域,利潤就在他們幾個之間分。

這種少數壟斷或者獨斷的經濟,必須改變。可惜的是,這樣的改變還沒有發生。

所以必須要打破香港現狀,允許香港對上述兩個問題做出必要的改變,采取另一種管理方式,采取一種更開放的經濟模式。

我們可以比較一下香港和深圳的命運。鄧小平特意提出深圳特區的想法,深圳是毗鄰香港的小漁港,與香港距離很近,深圳可以學習香港經驗、香港模式。

現在我們可以對比一下今天的香港和深圳。深圳的變化可以說是天翻地覆,它現在是中國的技術中心,在科技競爭力和創新方麵僅次於矽穀,而香港,什麽進步都沒有。

香港人討論過這些發展方向,但完全沒有任何進步。

我認為香港人民應該迫使中央政府,把它納入總體發展規劃當中。香港不應該讓自己遊離在外,而是應該積極地把自己當成中國的一部分。

他們不少人認為自己不一樣,“我們不是中國人”。在過去的155年裏,他們從未了解過中國。沒錯,他們說的是中國的方言粵語,但他們確實對中國一點都不了解,對香港的“北方”很無知。他們一直都是向西看,向英國看,向美國看,然後是加拿大等等。但他們從未向北看,向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