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情（66）—— 到底出了什麽事

從東西卡的位置來看，應該是摘下戴上的時候沾到的。顏色和表帶那麽接近，他沒看到。譚思懿是我的老公，他在什麽情況下會摘掉手表，我心裏還是非常清楚的。 “他不騙我，就好；他要是騙我，就掰。” 生孩子之前我隻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想，但是現在我本能地就站在譚早早的立場上想。譚思懿還在浴室裏給她洗屁股，咿咿呀呀地唱歌。我心裏特別難受地想，譚思懿把名字取得真好，我們確實認識太早，結婚太早，譚早早也來得太早。 再一次的，我實實在在地體會到，我們來這世上走一遭，絕不是純粹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守護我們愛的人。如若不然，日子這麽辛苦，這麽委屈，為什麽我還要這麽拚呢？ 我站在那裏遲疑了都不夠一秒，就把那片小東西給扔掉了。這件事，和譚思懿愛不愛我，愛不愛家，愛不愛女兒，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如果他真不愛，我反倒覺得輕鬆，扭頭就走不帶猶豫的。可他偏偏心裏是很愛很愛的，很看重很看重的，就是控製不住自己那種欲望而已，所以我才會特別舍不得。 我可以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再找到像他一樣對我這麽好的老公，可我上哪裏去再給女兒找一個親爹。好或者不好，她的親爹隻有一個，這一點永遠都無法改變。 何況，這麽辛苦，這麽委屈還這麽拚命的人，不止我一個。 譚思懿也是一樣的。 我願意相信他也在竭盡他的全力，守護我們的家庭。隻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盡力，就一定能有個完美的結果，圓滿的答案的。沒人能盡善盡美，哪怕是刀槍不入的阿基裏斯，不還有一個致命的腳踝麽？ 生活就是這樣，我們再怎麽迎著陽光，背後也會有道陰影。 我做決定從來都很快，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就把東西扔了。我家裏有三個人，我做不到隻顧自己。 我不能給譚思懿的陰影敞開大門，但是我可以給它開扇小窗。隻要它別登堂入室地爬到我頭上來，我允許它找個角落蜷縮起來藏一藏。 譚思懿在浴室裏喊我：“芃芃！芃芃！給我遞塊幹淨毛巾！” 我跑去一看，他和女兒兩個都洗得渾身濕透，地上也到處都是水。我丟了塊幹毛巾給他，他直接給早早裹起來，走過來交給我，說：“這裏你別管，我會弄幹淨的。” 我給早早換上衣服，把她哄睡著，譚思懿在裏麵收拾殘局然後衝了個澡。出來後他給我看他手臂上的牙印，說：“瞧她咬的，這麽點點牙齒還挺厲害。” 我摸摸他的皮膚，熱熱的，軟軟的，還香香的。這溫暖熟悉好聞的氣味讓我的眼裏突然就蒙了層霧氣，也不知道怎麽的，居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還把臉貼在他胸口。 譚思懿抬起我的下巴，看看我，說：“你哭了？”   我立刻就真哭了。 譚思懿抱著我不知所措，說：“好好的這是怎麽了？來，告訴我，你這是怎麽了？” 我掉了一會兒眼淚，抱緊他說：“譚思懿我舍不得。” “你舍不得什麽？”   “沒什麽，就是舍不得。”我把胸口的悶痛哭鬆快後，慢慢地說：“荷爾蒙。” 譚思懿鬆了口氣，說：“嚇我一跳！沒事，我抱著你，想哭就再哭會兒。” “不想哭了。”我擦擦眼淚，去床上掀開被子睡進去。譚思懿也睡進來，說：“等她斷奶了，咱們休個假，我帶你去Belize看Blue hole。坐飛機去上麵Sky diving，那種刺激和快感，保準你喜歡得不得了。”   我聽到他說“刺激和快感”，整個人都是一顫抖。 譚思懿說得正高興，一點沒感覺到我的異常。在我身後把我抱進他懷裏貼著，手鑽進我的衣服裏握住我的胸，舒服得哼哼一聲，含糊不清地說：“今天太忙，可把我累壞了。一直在想著趕緊回來，洗過澡抱著老婆睡覺，是人生最幸福的時刻之一。” 說完這話，他幾乎是立刻就睡著了，平穩緩和的呼吸在我耳邊響起。我微微掙了一下，他本能地把我攬緊些，嘟囔著說：“明天下雨，我送你去學校後再上班。” 我真不願意再多想什麽，想太多了人會崩潰的。睡一覺，也許起來後，一切就都好了。 我已經開始碩士課程的學習，家裏有我婆婆在，晚上譚思懿又全權接手他的寶貝閨女，給我最好的條件看書學習。譚思懿的手機裏，存著不下一千張他閨女和我的照片。他早上起來得早，看到我和早早窩在一起睡，他就拍，有時候還湊進來一起，然後放到他的facebook上麵得瑟。 時不時地我覺得自己真心窩囊，嘴上說那麽狠，還讓譚思懿到時候別跟我廢話呢，現在真的狼來了，我卻縮起頭來閉著眼睛假裝看不到。 我一想到他手機裏的照片心裏就舍不得，滿滿一手機全都是我們，好多重複的他都舍不得刪，可想見他是有多愛。 我想，再給他點時間吧，戒顆煙還不得要一陣子。何況他也才26、7歲，好多男人還在醉生夢死地瞎折騰呢，他玩的心思也許還沒來得及收幹淨。我終究還是沒有跟他談，因為談到最後我勢必得原諒他，我怕他會覺得我能容得下而不再想努力去改變了。 譚思懿的表現越來越好，就在我認為他已經完全忘記那些東西的時候，某天突然接到一個緊急電話。 “譚太太嗎？我們是某某警察局的，你的先生在XXX醫院，你能不能馬上過來一下？” 我嚇了一大跳，立刻問：“他沒事吧？”   “他沒事，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有一點complication，等你來了我們再談detail。”   我抓起車鑰匙，就飛奔出去了。 （千萬別當真，就是一故事。未完待續，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意見討論區：http://www.wenxuecity.com/groups/bbs.php?act=bbslist&gid=2149 友情提醒一下： 這個故事我說過會引起很多爭議，大家盡力保持平常心哈，就是一個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