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official 最後一天(回程還是走巴黎,但是感覺上這就是最後一天)。原計劃是去橘園看莫奈的睡蓮,然後去羅丹美術館看思想者。結果此行的第一大失誤,居然沒有注意到星期一羅丹美術館閉館,白跑了一趟,隻好去旁邊的榮軍院轉了一圈,就匆匆地去趕晚上的火車去威尼斯。
一切藝術,包括音樂、繪畫,都有這樣的共同點:無論你對藝術有多少了解,隻要你可以用一種或以上的感官去接觸,隻要你能夠用心靈去體驗,你就可以欣賞它,感受它。也許這也正是藝術的魅力之所在。 兩間畫室,環形的牆,8幅巨型壁畫。波光瀲灩中,或晨或昏,或晴或雨,朵朵睡蓮漂浮在光與影的世界裏。因為是橢圓形的畫室,人坐在畫室中央的長椅上,宛如置身莫奈晚年生活作畫的吉維尼的花園,如夢似幻。想象著年邁的莫奈,整日整日地坐在他的花園裏,用他那患有白內障的雙眼,用他的全身心感受著周圍的光與色,水與天,花與葉,然後用他的心,他的手,他的筆,他的畫布與色彩,把他所感受到的大自然之美展現給人類。我在莫奈的睡蓮係列中,看出了一種近乎宗教一般的虔誠,對於大自然,對於美的虔誠與渴望。



閉館了,隻看到美術館門外的柱子上貼滿了入館的小貼紙,這也成了一道風景。後來我們也加上了自己的一張。

思想者(Le Penseur)- 二顧羅丹美術館,終於看到了聞名以久的思想者。這是羅丹群雕“地獄之門”橫楣上的主雕像之一,最初命名為“詩人”,意在象征詩人但丁在地獄之門前對人類苦難的思考,也象征了羅丹本人以及所有人類內心的思考。


地獄之門(The Gates of Hell),是羅丹為巴黎裝飾藝術博物館(Musée des Arts Décoratifs, Paris)門飾所設計的群雕,其主題靈感來源於詩人但丁《神曲》中的“地獄篇”,取意“從我這裏走進苦惱之城,從我這裏走進罪惡之淵,你們走進來的,把一切的希望拋在後麵。”
羅丹美術館內還有許多珍藏的雕塑,甚至有些未完成的作品。而讓我觸動最深的竟然就是這些未完成的作品。那些巨大的石塊上,就那麽鬼斧神工地,一張少女的臉浮現了出來,人的肢體逐漸地豐滿,刻痕依然,但是正因為這些未完成的痕跡,提醒著人們,這隻是一塊石頭而已。想象著天才的雕塑家怎樣一天天一年年地賦予這些石頭以生命,讓他們日漸鮮活起來,這是怎樣地一種成就感與滿足感!
不知什麽原因,羅丹裏麵照了很少照片。以下圖片來自羅丹美術館官網,這兩部作品應該是以完成作品,但是周圍留下的原始的石頭及刻痕,帶給人如未完成作品同樣的震撼。
黎明

《達那伊德》(La Danaïde)

榮軍院大門

拿破侖棺木

就是當年的這些大炮啊,讓拿破侖所向披靡。
在巴黎的幾天,我在夢與現實之間徘徊。這樣的一座城市,並不如想象中的妖嬈,卻因著掩飾不住的深厚的文化底蘊,不張揚地讓你無時無刻不感到曆史文化的沉澱與堆積。她恰如蒙娜麗莎的微笑,帶著一絲神秘,嫻靜而意味深長,讓人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