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地前發現越南特工 我們向他狂扔手榴彈

hujian (2011-09-21 17:20:45) 評論 (0)

前線的崗哨必須認真和負責的,特別是淩晨時分晨霧渺渺的時候,在亞熱帶地區山嶽叢林的老山前沿陣地,班哨是重中之重,所以,在我們接管49號陣地以後,我就不斷的宣導兄弟們在哨位,一定不能打瞌睡,交接班時的隱蔽、時間和動靜都必須小心。黎明前的哨、是哨中之哨、哨中之難哨,當時班裏大部分是新兵,我不放心他們,所以在後二班哨都是我和班付王言富擔當,我站最後一班哨。幾個月來一直這樣安排的,

    在陣地上耳朵比眼睛更重要,白天聽炮、晚上聽動靜,全部是耳朵來完成的,我班的哨位,主要是越南通往我後防的小路(交通壕)在這裏我們設了機槍掩體,哨位就在掩體裏,是通過機槍射口向外觀察的,與其說是觀察到不如說是耳朵聽,在老山前線陣地上,夜晚是出奇的黑,我真正的領會到伸手不見五指,張口不見白牙,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了,因為我們也試過,二個對麵看不見臉,看不見牙齒,在夜裏說話或者是電話,都是把嗓門壓到最底,幾乎是在咽喉發出的聲音。電話也從來不搖鈴,就是拿起來對著話筒吹,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的過來的。夜間在沒有月光的時節裏,都是靠雙方的照明彈,在升向天空的瞬間,來觀察前麵的情況。沒有了照明彈,就隻是靜靜在爬在那裏聽,或者耳朵貼在地麵上聽動靜,這個時候還要遭受老鼠、蚊子的襲擊。在我站崗的期間,天亮時分我還看過二次象小豹子一樣的動物,(皮毛和豹子相同,但體形不象,但身高腿長的又不象野貓,)在我麵前隻是短暫的停留向三班方向跑去,當我想拿槍打它的時,
反應靈敏的它,早已逃之夭夭……

    七月份的出現一次情況,讓我到現在想起來還害怕和氣憤。這天和往常一樣夜裏四點叫醒我我就到了哨位,天還是那個樣子出奇的黑,我自己爬在哨位上,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趁照明彈的亮光觀察情況,但是在五點多鍾的時候就沒有了照明彈了,我還是爬在那裏靜靜的聽動靜,就在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好象有人急促的呼吸聲音,我馬上仔細的往外看,隻見一個人在地上爬行,動作非常的快。已經到了掩體前大概隻有三米多了,我立刻緊張起來,拿槍是來不及了,也怕暴露目標和自己的位置,所以,我馬上跑出掩體,邊跑邊叫;都快起來有“特工”,我們的手榴彈都放在戰壕上的,蓋子都是打開的,順手就拿起手榴彈,(此時這個家夥已經站起來往上跑了),往他跑的方向擲去。這時兄弟們也起來了,我叫譚蘭亭往山下特工上來的路線扔手榴彈,不斷的扔手榴彈,來控製後麵可能還有特工同夥。我和王言富向山上追去,邊追邊扔手榴彈。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一直追到快50號陣地。就返回了,這時三連部來電話問是什麽情況,我做了詳細的匯報。我們在一陣緊張的忙亂中,回到自己的陣地,都沒有再睡覺了,坐在洞裏抽煙,研究這個特工的事情。等天亮後在出去看看情況在搜索下。

    沒有多會天就有了亮光。我們還是分成二組,我帶王言富、李從幫上山巡查情況,其他人在陣地戒備,走過掩體沒有多遠,就看見地上有很多的血跡,我們就地搜索了,也沒有發現什麽,因為那裏的雜草太深太密,又怕裏麵有地雷所以不敢擴大搜索的範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特工是負傷了。在天大亮的時候,又去在我們49號陣地左後側,原來越軍占領時的廢棄工事裏搜查,也沒有發現什麽跡象。當天各個陣地都很緊張,加強了哨位,也派了特務連的來這裏潛伏。一切未果。說來也巧,沒有二天50號陣地一炮連指揮班長王恩潮,在自己的防炮洞裏被手槍擊傷,子彈穿腹。又過幾天在老山的大後方“小坪寨”發現二名特工,指揮越炮炮擊“小坪寨”。

    越南特工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兵種,是抗法、抗美戰鬥中鍛煉出來的職業軍人。在軍事技能方麵,我們是不可抵禦的。為此事團參謀長陳維撿要給我黨內處分。我不願意接受,因為他對我有成見的,戰前他要我去給他幹警衛員,。我們連裏沒有放我,因為我是骨幹中的骨幹。是老班長,那天連長通知我去出差,到張店去買槍衣(就是油布)槍衣沒有買到,我回來後他們就告訴我是這個事情,黨內處分我是不接受的,我說;這個是軍事技能問題,你可以撤銷我班長,與黨的政治思想無關,參謀長當時說;你為什麽不抓住他,我說;在掩體內當發現敵人的時候已經是麵對麵了,腦子的反應是來不及的,而且,特工是知道我們這裏的環境和線路的,如果當時沒有我的及時發現,他可能會往裏扔個手雷,來毀壞機槍掩體,因為我們班是一個火力點啊!!!

    幾天裏我的精神一直很恍惚,特工在地上爬行的影子,時時在我的腦子裏出現,揮之不去。這一次又是我和“光榮”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