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經曆過的人,對此有深切的體會。蘇聯垮台,沒有人想再回到那無自由的年代。文革結束,沒有人想再經曆那種人人自危的殘酷鬥爭。多少年後,常常會有惡夢回到那可怕的年代。為什麽一個理想的願景反而如此令人恐懼?人們沒有反思嗎?這就是權力的濫用,使得意識形態僵化而失去人性。多像西方中世紀的黑暗。呼喚那恐懼年代!那書是怎麽讀的?
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已經失敗,以生產資料公有製的計劃經濟已經被全人類拋棄。為此唱讚歌是徒勞的;因為它將群體價值無限拔高至絕對,並以強權來壓迫;從而走向荒唐。人們從這荒誕中可吸取的唯一教訓是,群體價值與個體價值之間應當有一個合適的【度】,以適應各自文化。
哲學與曆史告訴我們,從來就沒有什麽完美的理想社會結構,也沒有絕對的主義真理。真正合理的東西隻存在於自身文化下,各種價值理念之間協調合適的【度】上。
再來說說前三十年經濟。記得三年困難時期,街上有很多要飯的。我父親是付處級,仍然家中糧食不夠而喝稀飯。物質缺乏比比皆是。正是因為經濟不好,沒有就業;所以才有上山下鄉。去內蒙古六年多;什麽苦日子隻有自己清楚。也許隻有那些高級幹部才真正的享受那年代。一個官本位的社會,往上爬是唯一出路。一個虛幻的公平,人人維持著基本生存。說什麽各工業類別齊全,那也不過是低端產品隻能內銷。實事求是說,有些基本建設;而根本不是現代經濟而言。什麽是現代經濟?它是指生產力與資源結合,不僅僅出消費產品,更是創造新的經濟點,新的財富麵。而要實現這一點,創新是核心,個體能動性是關鍵。在那體製下,這些具備嗎?正因為經濟活力的缺乏,生活非常困難;當年深圳村民冒險遊泳去香港;即文革後的一股逃亡潮。這些,沒有親身經曆又怎麽能印象深刻?
中國經濟沒奇跡?不然。加入世貿組織後,西方資本與技術進入中國,才是中國經濟騰飛的年代。否認這點是很無聊的,也不是學者所為。改革開放不是黨的英明選擇,而是失去人心後的無奈求變。當時絕大多數精英都認為需要變革;鄧隻是順應了這潮流。這才有了改革開放這三十年;使得中國有可能走上中庸之道。作者並不認為西方唯個體價值的社會形態是最好的;反而認為個體價值與群體價值中庸的社會更適合中國。可改革開放的關鍵核心是什麽?是放權!經濟上已經有某種程度放權,但是政治上卻毫不放權。這自相矛盾就造成了中國特色的【權錢勾結】。其結果就是貧富差別加劇,兩極分化嚴重,從而產生中國特色的特權階層。民眾對腐敗反感之極;從而懷疑改革開放。這時中國又回到了曆史的相同時刻。清朝後期恭親王對慈禧說:“洋務維新能救國,但救不了大清”。現在也同樣,深入改革開放能救國,但救不了黨。的確如此,如果政治權力放開,經濟極大發展。社會財富大量聚集於民間,黨的確有邊緣化的可能。隻要明白這一點,中國近幾年的政治變化就不難理解了。作者原本祭希望共產黨放權,而建立各黨派共同協商的天下為公平台已經不可能了。曆史又走向動蕩的方向;這應該是後一代人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