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司攔了2次!他靠一身300塊西裝逆襲成冠軍!
穀雨實驗室
2025-04-16 21:31:23
作者|陳陳
編輯|江臾
出品|騰訊新聞穀雨工作室
喜劇演員李川覺得自己在“服霸役”。由於演“油膩總裁”形象過於深入人心,他現在無數次被甲方要求穿那身紫色總裁三件套,那身西裝跟著他從南到北,有一次還讓他的搭檔張維威幫忙從北京把節目上的紅酒杯寄去福建,因為客戶要求一模一樣。
李川說:“那身三件套不超過300塊錢,衣服都快穿爛了。”但張維威銳評李川,“但其實你是樂在其中的!”
舞台上的“李總”,穿著半永久緊身西裝和皮鞋,張口就是油膩與凡爾賽的霸總語錄,動不動原地轉圈,0幀起手一套行雲流水的單手插袋、wink眨眼,配合一個45度歪嘴笑,油膩得極度自洽,讓觀眾又笑又想打他。這個人設,李川花了兩年精心設計,他將短劇中的雷人男主和偶像劇裏的油膩總裁形象雜糅在一起。憑借這個極需信念感的角色,他贏得了《喜劇大會》的冠軍,收獲了很高的熱度,被網友稱為“喜劇賽道的油膩天花板”。
見到李川是在上海的一個深夜,他錄節目收工比預計晚了幾個小時,我們在車上進行交談。車裏很暗,他穿著襯衫和牛仔褲,手上拿著保溫杯,略有疲態。他最近非常忙碌,忙到得了耳石症。台下的他和台上那種高能喜劇人狀態完全不同,有一種好學生的書卷氣,看上去很溫和,唯一熟悉的隻有那爽朗的標誌性“鵝鵝鵝”笑聲。
很少有人知道,李川在前麵兩次《一年一度喜劇大賽》都曾參與了前期,隻是最後都被經紀公司攔下。一喜時,李川把好朋友張弛叫去了喜劇大賽,而二喜爆紅的《少爺和我》,原本是他和鑫仔搭檔上初舞台的一個作品。後來的一個節目上,主持人謝娜問李川,你看到他們出演的那個也很成功,你有什麽感覺?李川說自己第二天遛狗遛了四個小時。
獲得冠軍時,李川抱著張維威說,“我完全沒有想(到)。”他來這裏最大的動力隻是想證明自己的喜劇審美。“我想證明給大家看,因為我錯過了兩次。我真的很愛喜劇,我覺得我可以演喜劇,但經紀公司和身邊的所有人都不相信,所有人都覺得我不能適應喜劇。”我問他,是所有人嗎?他頓了一下,肯定地說,所有人。
李川和張維威。?《喜劇大會》劇照
在被更大的人群認識之前,李川是一個“不溫不火,但也不缺好戲演”的演員。他長得高,相貌很清秀,能在正劇和偶像劇中飾演那種溫柔體貼、清爽幹淨的“國民男友”,或是高知、高素質的專業人士。在經紀公司看來,他去嚐試喜劇是危險的,演不好就是自砸飯碗。李川感到孤獨,剛去《喜劇大會》訓練營、還沒找到張維威搭檔之前,李川痛苦於無人理解也無人支持,苦悶時,他也曾半夜跑到訓練室對著空氣練習,練著練著就掉了眼淚。
但他相信喜劇。從小看吳孟達、憨豆和周星馳長大,他一直覺得,喜劇是這個世界最溫柔的武器。他迫切想演“李總”,是因為他出演偶像劇時受到了很多“油膩工傷”,而諷刺這個現象的辦法就是把自己“融化”成這個角色,解構他。
他沒有很高的天賦,隻能靠努力。他三年前才開始接觸sketch,會在喜劇綜藝節目作品看到一半時暫停開始分析,把生活中的觀察隨時記在備忘錄中。倒也不是因為相信小的積累,“我就是傻,我看不到變化或者無法預估結果,但我先做,做了不吃虧,那我就先做。”
2022年的一則采訪裏,他形容自己是一個很容易迷失的人,疫情時有很長時間沒有工作,他當時想,要不回家挖煤算了(他是山西人)。但穿越了那段黑暗的隧道後,現在他的心態有了很大轉變,分清楚了欲望和夢想,他說:“拿到第一或者拿到一個好的名次是我的欲望,但做喜劇是我的夢想。欲望如果實現不了會很痛苦,但夢想實現不了也會很幸福。”逗笑別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這就是他現在和將來的夢想。
以下是他的講述:
我努力讓自己常常發瘋
“李總”這個角色的設計,主要跟我的職業有關。很多喜劇演員的表達其實來自於負麵情緒,我的負麵情緒一方麵就是來自工作,工作中我受到了很多“工傷”。我們看到的劇本或者被pass掉的劇本,是比大家看到的多很多,經常我
pass
掉劇本,就是因為我說不出那些台詞,可比我在舞台上說的那些更恐怖,很反人類,根本沒有正常的人類會在生活中脫口而出那樣的話。
比如我之前演一個雪場的落魄老板,雪場特別冷,我要穿著西裝在雪道上走來走去,女主就過來說,“我是一個短視頻博主,我來幫你拍段視頻經營雪場吧。”原台詞此時,我要逼近她的臉說,“就憑我的絕世容顏還需要你來幫我?”“絕世容顏”這四個字,我死活說不出口。我當時看劇本的時候就已經崩了,信念感已經塌了。我其實是一個很有信念感的人,但真的,我說不出口,我不行(笑),我就把台詞改了。
我之前的痛苦在於我隻覺得這個東西很難受,在接觸喜劇後,我才發現原來喜劇可以作為我的一個釋放口,把壞情緒消解掉。喜劇不隻是給觀眾帶來歡笑,更有消解我自己負麵情緒的好處。
我在生活中是一個比較怕衝突,比較體麵的人,但我特別羨慕能發瘋的人。可能自己沒有,就特別希望有吧。我現在努力讓自己常常發瘋,我在舞台上其實就是發瘋,能釋放一部分的自己,而且是一個很完整的東西。所以我特別相信這個角色。我很希望成為那種自我意識很強的人,就是因為我發現很多人配得感很低,我寧可做一個配得感超高的熒幕形象,哪怕矯枉過正。
對於創作者來說,你肯定首先做自己喜歡的事,取悅你自己,再去取悅大家。但如果有一個我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能取悅大家但不能說服自己,我就不會去做。
做“李總”這個事,為什麽拖了兩年?因為第一年被攔住了,第二年又被攔住了。之前其實有非常成功的喜劇節目了,我也參與到了前期。但前經紀公司就說,你去學習學習,就去玩一玩,挺好的,但你就別錄了。每次錄製前,他們都會給我接戲,平常也沒有見到那麽積極的工作(笑)。
他們就覺得,你是一個正經的演員,就好好演一些正經的戲。或者說你是個偶像劇演員,那就演個偶像劇,如果你要演喜劇,你突然打破了自己的人設,是砸了自己的飯碗。更何況,你要在裏麵調侃油膩總裁,如果你演好就罷了,一旦演不好,風險會很大。當時我在偶像劇界其實還是有飯吃的,他們就覺得,你就踏踏實實、一步一步演下去,確實是中肯的意見。
當時我第一次沒去,我不後悔。第二次又沒去,我就開始有一點後悔了。第三次我就覺得不行了。我就覺得,一件事情我不會因為做它而後悔,但我一定會因為沒有去做遺憾。兩次我都覺得遺憾,那就真的要去。
“李總”這個角色第一次亮相的時候,我特別緊張。我不確定大家會不會喜歡,因為這確實是一個劍走偏鋒的事。我雖然很希望自己的喜劇審美被認可,但我真的很擔心這個藝術會不會過於抽象了。
但這次經曆給我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啟發,就是永遠不要低估你的受眾,一旦你低估了你的受眾,你的水平就隻局限於被你低估的受眾的水平。觀眾永遠比你想象得要超前,你隻要放手大膽去做就好。
至於如何去平衡惡心和幽默,這個我隻能說靠人(笑)。因為觀眾知道我在演喜劇,首先帶入的就是我在看一個喜劇作品的心理預期,然後才是油膩。
不過之前在訓練營裏,其他演員是先看到了我“李總上身”,覺得這個人瘋了,他有病。當時我進訓練營比較晚,有點著急了。我就想快速找搭檔,在訓練營內部就開始以“李總”形象示人。當時想的是,把我自己當成個商品,我要很快速地告訴大家,我的點是什麽,就像一個產品要打響市場,比如當時我生活中用紅酒杯喝檸檬水,我有一個slogan和明顯的包裝。結果沒想到,人不是商品,人是要相處的,不然其他人真的覺得你有問題,你腦子不太正常。我當時還以為大家是開玩笑,沒有,他們真的覺得我“有病”。
因為大家不理解我,我找搭檔也很困難。我在訓練營裏遇到張維威,就覺得他演得真好。一邊羨慕一邊生氣。你看到一個演得比你好很多的人,還是同行,就會文人相輕,會嫉妒,就覺得,等我四十多,我也能演這麽好!後來發現他隻比我大半歲(笑)。
當時我沒有搭檔,我就想著和他試試。結果我剛湊近,他離我半米遠,我又湊近,他又跑了。我當時沒覺得張維威是真的嫌棄我,我鍥而不舍,瘋狂追,結果他瘋狂拒絕,因為他覺得我腦子不正常……他當時就是想找一個帥哥演《B超裏的我們》,他讓選角導演留意,導演和他說,有一個,但就是腦子好像不太行。他說他有偷偷過來看了一眼我,發現好像腦子確實不太行,就先走了。
後來我就死纏爛打張維威,展演的時候,我就求他,我說我這個《“凡”死人了》想上一下展演,導演組沒有通過,你看你能不能偷偷幫我演一下。然後,我們就在沒有經過導演組的允許下,直接在台上演了。演了以後就發現契合度很高,我們就在房間進行了一下午的對談,就瞎聊,天南海北、宇宙洪荒地瞎聊。聊到世界觀和我們的喜劇觀,我就發現很契合。然後,他就允許我出演《B超裏的我們》,我還給他買了好多吃的、零食,還有好多可樂。
李川和張維威。?《喜劇大會》劇照
我是一個對自己很有要求的人,會覺得自己要努力,至於結果好不好,那就隻能無所謂了。我是一個比較看重自己感受的人,通過自己的振動去找到和你共振的人,而不是要讓自己融入別人的頻率。
喜劇確實展示了我隱藏的叛逆屬性,就是在一個波瀾不驚的外表下有一些暗濤洶湧的部分。我想去做一些平常不能做的事,在真實生活當中我不能罵的人,不能諷刺的人,我看不慣的東西,我不能發的瘋,都可以包裹在喜劇這個讓大家輕鬆接受的外殼糖衣中。我覺得喜劇是這個世界最溫柔的武器。
“我努力,但我趕不上”
我對喜劇的愛就是起源於小時候。那時候電影資源比較匱乏,那會兒就比較愛看喜劇,吳孟達和郝邵文,憨豆先生、虎口脫險,還有卓別林,但看最多的就是周星馳。那會兒播放軟件上有個周星馳的集錦,我就會反複看。前兩天我又看了一遍《喜劇之王》,和小時候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小時候會覺得好笑,生活閱曆上去了,就會感受小人物的辛酸,能看懂到底在講什麽。
我真的很愛喜劇,之前經紀公司和身邊的所有人都覺得我不能適應喜劇,但現在做了這個選擇我走得蠻開心的,因為我這條賽道人跡罕至(笑)。年後我剛剛殺青了一部叫作《喜劇之王》的戲,我非常喜歡周星馳先生,然後這部戲是他的IP,我當時義無反顧就去了。拍戲的導演和演員都是我的好朋友們,跟好朋友們一起工作非常開心。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都是蔣龍、張弛、楊超越、孫公子、蔣詩萌這些人,片場氛圍非常好,每天大家都打得不可開交,因為大家每天都要“自我創作”,沉浸在創作的歡樂氛圍中。
一條路好走不好走,其實是願不願意的事。隻要足夠愛,就也不會認為這是件難事。當你真正愛一件事,一個事業,你就會願意去學,自主地去學習,去掌握。手藝人的生命就在於不停勞動的雙手上,真的就是量變引起質變。
我不算是很有天賦的人,進步很慢,尤其是上學那會兒,藝術這種東西就是我努力,但我趕不上。比如專業筆試,我可以做到全班第一名,因為隻要背就好了,但口試我不行,怎麽練都不行,我沒辦法和別人比,但我大四比大一好很多,每天努力一點。我也不是說相信小的積累,我就是傻,我看不到變化或者無法預估結果,但我先做,做了不吃虧,那我就先做。
但我覺得張維威就是那種有喜劇天賦的演員。他節奏很好,腦子一轉一個包袱,但我就做不到。喜劇是一個獨特的看世界的角度,我的這個角度其實打開得很慢,這幾年才找到這麽一個角度(李總),而且還是劍走偏鋒一點。我是一個需要不斷去努力、不斷去積累素材、不斷去做功課的勤勞型演員。我有一個很大的素材庫,裏麵有各種各樣的“總裁”梗、土味情話梗,還有凡爾賽梗,但最後能夠搬上台麵的,可能50%都沒有。我需要積累大量的素材和豐富的經驗,需要不斷去走台、去見觀眾,不斷打磨自己的台詞,才能把喜劇演好。
我早年在央視當外景主持的時候,也是比較“劍走偏鋒”的,我感覺我的演技都是在做主持人時曆練出來的(笑),甚至我的第一個經紀人就是在我當實習主持人時發掘我的,當時她看到我就覺得說,怎麽會有一個傻大個在田間地頭奔跑,真的很荒唐,覺得這個人很有趣。
主要是我當時也不懂,也不懂什麽形象不形象的。作為學生,我就覺得能出去玩很開心,實習特別像是唱民歌那種原生態的感覺。沒有經過係統的訓練和經驗的累積,但有一種野生的美,主持人需要采訪人,我也會去思考不一樣的人,對別人好奇,對別人的人生感到好奇。後來經驗慢慢多了,那種刺激和感染力就會少一些。有一陣子就覺得,哇,我如果不辭職的話,可能六十歲,我還在做一樣的東西,還是想要嚐試更多。
從主持人改到做演員還有一個原因是身高限製。我身高187cm,最開始做主持人會主持紅毯什麽的,你也不可能坐在那邊,然後所有演員,包括所有藝人從我身邊經過,無論男女都會低一頭,他們肯定就也在想,你這個主持人怎麽這樣啊。後來沒辦法就想,算了算了,那就別做主持人了。
我最開始不會演戲,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人生第一次拍戲的時候,我說話就是會對著鏡頭說,就非常地不自覺。導演就會說,李川為什麽要看鏡頭?我就會說,啊,對不起。
從主持人變成演員,還有一個很大的轉變就是從理性慢慢變得更感性了。原來我一直以為主持人跟演員差不太多,總覺得大家都是吃開口飯的。但做了演員之後就發現,主持人是靠腦子吃飯的,但是演員更多是在靠你的情感作為支撐,要求你不去控製自己,而是釋放你自己,所以最開始我也很不適應,我開始忍不住想要去設計台詞或者設計表演,演的時候導演就會說,不夠生活,不夠那麽自然。後來我慢慢理解導演想要的生活和自然,其實是你的本能,當下的第一反應。所以會越來越感性。
我記得是人生第二部還是第三部戲的,就是在劇版《匆匆那年》裏麵演趙燁。最後大結局的時候,那場戲是趙燁和女朋友求婚。在前一天晚上,我會自己給自己想台詞,那天晚上就躺在床上,邊躺邊想,然後自己就邊哭。
把所有的事都當成好事
上節目(《喜劇大賽》)之前的那幾年,我比較按部就班,每年可能會拍三個戲,然後一年就過去了,比較規律。我覺得劇組生活反倒很規律,因為每天都安排好了。你不紅呢,你也不知道,因為你一直在拍戲,也不和外麵人接觸,而且也沒有和別人紅的人接觸過。你在劇組裏其實待遇還不錯,你就會覺得,自己蠻紅的,其實哄一哄自己還挺好過的(笑)。
一定要說的話,二十多歲時候也焦慮過,每天瞎操心,我感覺都在操心一些沒有用的事。操心會不會火這種東西都沒有用,這不是我能控製的,後來發現我能掌控的就是把自己演好,至於戲什麽時候播,什麽時候爆火,都不是我能掌控的。閑下來我就遛狗,看電影、做飯,現在過得就蠻舒服的,有工作,有家人,有寵物,也有自己的生活,就已經是我的理想生活了。
人生每一步我都得自洽,享受自己的生活,但這也就這兩三年的心態轉變,身邊朋友們慢慢歲數長起來了以後,大家都開始自洽,我覺得這是時間的作用。
其實《喜劇大會》剛播完,那會兒應該大眾認知度最高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火了。因為當時在劇組,到處忙工作,最近喘了一口氣緩過勁來發現,工作多就代表火了。
接到春晚邀約那一刻,我感覺就是不可思議。說實話我想過,哇,今年我這麽紅會不會上春晚,但後來我排了一下時間,心想肯定來不及了。因為春晚都提前很久排練啥的,但我很臨近才得到邀約,那時候有點忙得不可開交了。但接到那一刻,我想說,天呐,這春晚邀約我怎麽都得去吧,就是排除萬難、無論如何,至少要感受一下,哪怕最後肯定上不了台。所以我到最後都沒有告訴大家,我要上春晚了,真的不確定。
排練時候也是膽戰心驚的,我進去晚,大家其實詞已經磨得很好了,但一遍一遍陪我去走調度,陪我對詞,他們要幫我找那個笑點。大家都是人,聽起來春晚是一個對中國人春節最宏大的敘事,其實我看到的是一個一個特別溫暖的人。當時所有演員都在後台一個大休息室,我去上廁所,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再就業男團,他們在裏麵練舞,我都驚呆了。我說你們在幹嘛,他們說因為這裏是廁所,有鏡子。我就覺得宏大敘事都是被一個個努力的人,和微小的堅持所構築起來的。
前兩天我得了耳石症,因為熬夜、壓力大和不曬太陽,焦慮引發的一個病。張維威半年前剛得,當時我還嘲笑他,我說,你就是到年紀了,沒想到半年之後自己也得了。我原來一直覺得自己不夠忙,現在忙起來才發現是真猛。
火和不火,其實對我來說,不是很重要,成名與否隻是檢驗和印證你的工作,但不是標準。就比如體溫高是生病的一個佐證,但不是標準一樣。我的演技好不好,我內心更確定,更能感知,不需要靠火來佐證。所以在不火的時候,我其實也沒有很焦慮,我很篤定自己工作做得是OK的,工作夥伴和導演都會有反饋。
我也覺得夢想和欲望要分清楚,欲望是你一旦滿足不了會很痛苦。我覺得我有夢想,夢想就是哪怕你滿足不了,但你在追逐夢想的路上已經很幸福了。這是我最近一年心態的調整,不要結果導向,要去做自己真正熱愛的事,至於結果和反饋,那不是你能掌握的事。
我現在的夢想還是一樣,就希望能逗笑大家。雖然說實現過了,還是覺得這是我一直不斷地追求吧。我從小就立誌要做一個有趣的人,這個有趣,是指努力做一個不無聊的人,或者不嚴肅的人,不刻板、循規蹈矩的人。因為逗別人笑隻是有趣的一個內涵吧,很多人雖然不是很擅長逗別人笑,但如果你本身不循規蹈矩,或者被規則束縛的話,那你也算是有趣的人。我最希望大家看到李川,覺得是一個有趣的人。
每個人在青春期應該都有過這樣的想法,不要做一個無聊的大人,很多人可能慢慢長大了,就忘了。我之前看到一句話說,自傳應該由一個你誠實的敵人來寫,那就讓張維威來幫我寫自傳吧,哈哈哈。因為他吐槽我真的很精準,說明他對我是個什麽樣的人真的很理解,然後他也能理解大眾心中希望看到我是什麽樣的人。
之前節目裏,我一直誇讚自己的優良品質,什麽覺得自己落落大方、有錢、學業有成等等,然後他一句話概括就是,我命好。我也覺得我是個命好的人哈哈哈,但我覺得心態最重要,就是你把所有的事都當成好事,或者發掘每一件事好的一麵,它終究會變成一件好事。我是一個比較樂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