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裏·克林頓(Hillary Clinton)沒有指名道姓，但她嚴厲譴責了他。
在韋爾斯利學院(Wellesley College)周五舉行的畢業典禮上，克林頓不止一次地間接提到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那個擊敗她當上了總統的人。克林頓提到“對事實和理性的攻擊”，狠批了特朗普的預算案，並拿理查德·尼克鬆(Daniel Nixon)及其最終的命運做類比，即在彈劾的威脅下辭職。
她說，這些日子，當權的人為編造自己的事實置現實於不顧，並警告，這可能會開啟自由社會終結的開端。
“這並不誇張，”她說。“縱觀曆史，獨裁政權都是這麽做的” ——試圖控製一切，不管是預算，還是人們的思想。”
克林頓的母校韋爾斯利學院的畢業生像對待一個回歸的英雄一般，為她發出雷鳴般的歡呼。在他們眼裏，克林頓盡管沒有取勝，至少也依然沒有屈服。
但她沒有就此結束對當前政治文化的批評。
“出現了針對真實和理性的全麵攻擊，”她宣稱。“人們否認科學，精心編造披薩店裏存在虐待兒童團夥的有害陰謀論，煽動對無證件移民、穆斯林、少數族裔、窮人的普遍恐懼，讓鄰裏對立，在我們迫切需要團結的時候製造分裂。”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講道：“有些人甚至否認我們親眼看到的事實，比如人群的大小。
她將矛頭指向政府的預算案，稱它“是對我們中最脆弱的人實施的殘忍到無法想象的攻擊”，說它“為公共教育、精神健康，乃至阿片類藥物濫用提供的資金嚴重不足”。
即便她言辭的細節指向十分明確，但她向畢業生們傳達的信息的核心是廣泛的：那就是參與和堅持。她建議他們控製自己的憤怒情緒。她表示，要為事實和理性挺身而出——不止在私人層麵，也是在公共事務中——甚至鼓勵他們競選公職。它可能並不適合所有人，她坦誠道，“但這種努力是值得的。”
她還告訴他們，有時改變自己的想法是沒有問題的：“相信我——一名前韋爾斯利學院青年共和黨主席——的話。”
對克林頓而言，這是一個熟悉的舞台。在近半個世紀之前，她就是從這裏開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今年，我想不到比這裏更想來的地方，”她以一種略帶思念的語調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你們可能聽說了事情的結果並非如我所願，”她說。“但你們知道嗎？我現在很好。”
對於69歲的克林頓來說，很難想象還有什麽地方比韋爾斯利學院更適合她反思自己的人生軌跡。這所大學的畢業典禮曾在她的人生兩次發生重大的轉折時，充當她發言的平台。
第一次是在1969年，21歲的希拉裏·羅德姆(Hillary Rodham)剛剛拿到政治學學士學位，作為班長的她被同學們選中，成為在畢業典禮上發言的第一名學生。
1992年，在他丈夫第一次競選總統期間，克林頓又一次在韋爾斯利學院畢業典禮上發表演講。那段時間，她聽起來更像一個有觀點和野心的競選搭檔，而非一位順從的妻子，因此激怒了一些人。
周五，在克林頓發表演講之前，今年的學生發言者、敘利亞移民的女兒塔拉·納沙瓦提(Tala Nashawati)首先給畢業生們做了演講。她向克林頓致敬，鼓勵她的同學“打破依然存在的所有玻璃天花板”。